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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以为是他托人说亲,后来才知是几人一起来说媒。有爹娘和房前邻居做主,只要能像寻常人家一样过日子,总比被那拨闲汉堵着出不了门强。
直到被一个媒婆、两个男人带出了村,她如梦醒,知道自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思来想去,只要是能安生活下去的主家便行,其它不求了。若是被这几害了,就一死了之,只是爹娘那里还有些牵挂。
这两、三日,她也看出几人的心思都不正。这个王大哥对自己好得有些过分,将自个儿孤身一人带至家中,哪里是媒人做派。她听村里人讲过山外人拐卖妇女、小孩儿的事,他会不会将自个儿卖掉?
听见王一德在门外唤,赵艾花应了一声打开门,道了个万福,炕上已收拾利索。
王一德家前边一个大院,后面一个小院,他把家里哪里洗脸净面,哪里是茅房叮嘱了个全,让赵艾花先拾掇自己,他出门转转。
等他买了肉馒头回家,赵艾花已梳洗打扮完毕。
看着赵艾花麻衣布裙的模样,王一德觉得有些可惜,便道:“艾花妹,今日哥带你去做两身衣裳,你当下穿的过于土旧,见不得人,更没法过门儿穿。”
赵艾花应道:“妾随王兄主便。”
王一德:“你我孤男寡女一起,若我街上遇到熟人相问很是麻烦,就说你是我家娘子,省得他们问这问那,还得与他们啰嗦。”
赵艾花脸一红道:“这些妾不知道,王兄咋说都好。”
买了提花白绸、浅蓝绸两样面料交到裁缝铺里,加上工钱一共用去四两多银子,看得赵艾花在一旁心惊肉跳,长这么大,她的手从未碰过银子。
看着王一德这样在自己身上花银锭,赵艾花猜他是想把自己留在他家里过日子,却到村里骗说给亲戚来娶亲,赵艾花心里忐忑着。
隔了一日,王一德将衣裳取回,让赵艾花把衣裳换了。
人是衣裳马是鞍,何况赵艾花模样本来就好看。
换了一身绸缎,出了屋,王一德简直有些目不暂舍了。
“艾花,去铜镜前梳梳发”,王一德声音哆嗦着说。
赵艾花已看出来了,心道:只要他当真与自己过日子,便随了他。
看着背对着他对镜梳妆的赵艾花,王一德几乎把持不住了。
坐在炕沿上说:“艾花妹,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讲。”
他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真真假假地说道:“本来是受男主家所托,去接妹子过来,可一见妹子的人,便踌躇了。因这男主家虽有些钱财,但儿女都已分家另过,只剩个风烛残年的老爹。娶个年轻女子不过是寻个丫鬟,为老爹端屎倒尿养老送终。老爹一走,定是被儿女们扫地出门。我见妹子年轻美貌,若进了这样的门岂不是糟践了,故这几日拖着不让妹子去相见。”
赵艾花不知如何回答,心道:“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断无放我回家的道理,且听他如何讲。”
王一德:“妹子看我这家如何?虽不似富裕人家,但也强似那破落户许多。再看我这个人,是那娶不到媳妇的人么?拖到年近而立,是我一直没遇到看上眼的。可自见了妹子,我认定了,觉得妹子才是我命里的那个娘子。”
一番话说得赵艾花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一听果然是这样,倒强似那财主人家,又不好意思讲,便低头不语。
王一德一看赵艾花没出声,道:“妹,你若点了头,我王一德对天明誓,一辈子对你好。改日我办宴席,央朋友为咱俩证婚,做我正经娘子。”
王一德跟哪个女人都会这么讲,可赵艾花心里被说得热热的,扭头眉目含情道:“哥,我点头。”
王一德猛地起身,一把搂住赵艾花,亲热了一会儿抱到炕上。
潘妈妈那天一瘸一拐回到家里,连着几天走长路,吃不好、睡不好,人疲乏加上晚上回家路上凉风一吹,便发起烧来。
躺在炕上出不了门,只满怀怨气地骂着王一德做事没信义,不讲良心。
潘妈妈有个儿子刚过了二十,人长得面黑精瘦,在一个布庄当伙计。虽年纪不大,为人却极其计较,吃一厘一毫的亏都必要与人争个长短,便问母亲何以至此。
潘妈妈便将王一德如何找到自己,许诺帮他把女人领到平阳城,便少说给十两银,可一到平阳城便把自己一脚踢开要独吞。
潘妈妈说:“若要平时走街串巷拉个媒,吃几杯酒得钱把银子,也不是不可。只这王一德奸滑,事成之前好话说尽,许这许那,事成之后便翻脸。老娘我连去带回,高山平地来回走了五天,为的就是他许我的十两银。谁知人一领回来,给我五钱银子就打发了。”
潘妈妈儿子说:“我去找他论个长短。”
潘妈妈儿子找到王一德家,把他喊出来,道:“我来取我娘的媒钱。”
王一德小圆眼儿使劲往外瞪着,问:“甚么媒钱?”
潘妈妈儿子:“怎得装起糊涂,我娘与你去浮山领回女人,你应给的十两银。”
王一德作恍然状,道:“哦,你回去跟你娘说,赵艾花做我的娘子了。过几日请你娘来喝喜酒,五钱银的媒钱几日前就已给过,你娘这么快就忘了?”
潘妈妈儿子:“做谁的新娘是你的事,我娘只要那十两银。”
王一德:“做个媒人要十两银?你娘想银子想疯了吧!我不过是央你娘去做个媒,顶个人数,没你娘去,人我照样领回来,我看你娘儿俩是蹬鼻子上脸。”
潘妈妈儿子:“不给十两,给个五两这事便结了,否则我有法收拾你。”
王一德一听火冒三丈,骂道:“再纠缠,我打你这个兔仔儿,立马给爷滚蛋。”
潘妈妈儿子一看,要不走也打不过人高马大的王一德。
说了句“好,你这个地痞等着,我让你后悔。”
说罢,径直奔衙门报案,说南关地痞王一德拐卖妇女,人现就在他家里藏着。
杨伯雄当下就派人把王一德与赵艾花拿到衙门,问了几句,见赵艾花值些银子,便有了盘算。
将二人关进刑捕牢里,打定主意要审出王一德如何拐骗妇女。
王一德开始不想说出赵贵,毕竟他与赵贵之初确实是想把人弄出来卖掉,便只交代潘妈妈做媒。
谁知潘妈妈卧床不能来,遣了儿子来代替。
这正合了潘妈妈儿子的意,心肠毒毒地说潘妈妈上了王一德的当,以为是让拉媒,却不知王一德原来是拐卖,才让自己赶紧报案,并把赵贵也交代出来。
赵贵被拿到大堂,没等杨伯雄喝令动刑,先尿了裤子,全盘说出王一德怎样劝他,怎样与他谋划如何将赵艾花糊弄到平阳城,怎样找下家卖得银子等等。
赵贵说:“小人当初想的是那女子与其在家受苦,不如出来寻个人家找口饭吃,顺便我也得点银子,就当做个媒,找下家卖掉是王一德的主意。自回到平阳城后,王一德就把人带走,小人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他怎样地找下家卖,更没有得过他半分银子。”
王一德辩白道:“小人当初是想找个有钱的下家得些银子,但眼下已娶为娘子,并无拐卖之实。”
杨伯雄冷笑道:“你不过是没来得及卖出手罢了,藏在家里充作娘子,真是个吃肉连渣都不吐的无德之徒。待我一问那女子便知。”
唤来赵艾花装模作样问了几句,便道:“赵艾花,你说被他们哄骗到此,若有人怀疑你与他们合伙骗人钱财,你将何以对?”
赵艾花一听哭了,道:“大老爷,小女子在家守寡,不堪忍受村里闲汉骚扰,恰他几人托邻居来说亲,便允了跟来,不想被王一德滞留家中,允诺要娶我为妻,我便又信了。”
杨伯雄道:“你说的似有道理,却还要看他们如何交代。”
让人把赵艾花带下去单独关押,说只是个证人,不要为难,仔细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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