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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俭和两个受伤的捕快被抬回衙门,医官已在等待。洗了伤口,敷了止血金疮药,三人就这么熬着。
胸骨中梅花钉的那位躺了两日,家中来了辆车,杨伯雄让支了五两银子,带上医官开的药在家将养;剩下赵俭和那肚子中暗器的差役共在一室受罪。
医官一天来看几回,赵俭左眼铁定是没了,右腿养好了或还能行走。
王进福回家跟姜桂枝说了一声,就住在衙门里日夜伺候着。
那差役肚子里的梅花钉终是无法取出,五、六日后,水米不进,肚子也渐鼓起来,又昏迷一两日断了气。偏又在平阳城孤身一人,杨伯雄报了魏主事,着人办了副薄皮棺材、一身新衣,埋于城南荒郊。向他老家县里递了公文,着当地县衙寻他家人来领遗骨,十两抚恤银先押在刑捕司,待家人来迁坟时一并领走。
赵俭半个脑袋和右小腿肿着,前几日大呼小叫喊疼,后来便默默无声地叹气。
官府出了告示,盗贼在南门外曝尸一日,天气正暑,臭气熏天,着人草草埋了。
又向布政司、河南府及各县衙写了文书;表了刑捕司、守备府上下人等的功绩。向知府大人请了命,所有参与缉捕的捕快赏银一钱;王进福与盗贼近身搏斗,赏银五钱;赵俭赏银五两;至于杨伯雄与郝云如何奖赏也不是下面人关心的事。
赵俭受伤后,老高过来看,见赵俭正疼得昏昏沉沉,解开药布看了看。
老高嘴里丝丝地倒吸着凉气,说:“这么着不行啊,没伤到命,可疼得要命哩。血是止住了,肉长不住,这条腿刀口以下就难保了;这肉得长平才行,下边缺一块,日后无法落地走路”,老高在赵俭的小腿上比划着。
老高是仵作,他的话王进福当然信,“高爷你说咋办,生死的弟兄,有啥办法就说。”
老高黑黄着脸,翻着白眼看王进福道:“我直说,不能光指望医官,他这里没好药。我开两样药你去外面抓,就是贵一些,你身上有银子没有?”
王进福:“有几钱,够不够。”
老高:“不够”,说着摸出一块银子递给王进福,“我这二两你先拿着,咱俩或算借给他或怎么着,总得先给他治伤,过后再说吧。”
王进福按老高的嘱咐买回了药,捣成粉用开水调成糊往赵俭刀口上抹,赵俭爹呀娘啊地疼得叫唤。
王进福道:“保住腿是天大的事,疼就疼,你叫便叫,药是不能不上。”
王进福家里还有老婆、儿子,白天插空儿回去小半天,剩下就是关照赵俭了。
一个月后赵俭能自己打发屎尿,王进福也就恢复如常了。
早点卯晚回家,白日巡街查案,隔三差五街边给他买来点小吃,两人常常相对唉声叹气。
王进福怨道:“那日出发时我就说那盗贼有些本领,岂是我等能轻易近身,你偏要靠前去,无非是奔着银子;这回好,银子没得着,腿脚却坏了;日后你办不了差,这碗饭如何吃得下去?”
赵俭坐在炕上,腿上的药布拆了,露着小腿肚子扭曲的疤痕和红的黄的血痂,左眼斜扎着药布,右眼连带着肿成一条缝,哼了一声,“爷是为官府拿盗受得伤害,现在残了,官家就要养我一辈子衣食。”
王进福:“这倒是应该。”
赵俭:“前日杨爷来跟我讲,以后不能外出办案了,让我去伙房干个闲差,想干便干,不想干看着,好歹把伙食银拿到手。听他口气若我不去伙房,伙食银也给不得了。”
王进福:“说的就是。银子在人家手里把着,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咱能有什么办法。”
赵俭仰脸沙哑着声音怒道:“去他娘的,我赵俭岂是捡柴烧饭之人,他若无情,我也无义,我要走投无路,他们也别想安生。”
王进福:“别光生闷气。杨爷还没说让你怎么地么,你现在又去不得伙房,先想想找哪位老爷说得上话,今后日子怎么过,等伤养好也能有个章程。”
赵俭:“大哥你说的对,我是得想想。先父在世就不愿与官场同僚勾连交好,我才落得这个下场,而今我瘸着腿谁会给我面子。”
自赵俭受伤那夜,他就不再喊王进福老王,而是喊大哥了。
王进福:“先别着急,办法慢慢会有。之前我遇到一老伯,家有一女,一年多前丧夫丧子,但人长的俊,原本我想说合与你,怕你嫌弃就忍住了,现在你这等境况,我又不知该如何跟人家开口了。”
赵俭苦笑了一下:“还想媳妇呢,只有你知我置了一处宅子,本想再弄些银子给家垫点儿底,却偷鸡不成失条腿还搭了只眼。”说完,二人嘿嘿苦笑起来。
赵俭想起了什么,问:“这些天郝爷做什么?”
王进福:“怎么,他没来探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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