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双生的试炼 第六十九章 霍因海姆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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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尼塔虽然看不见，不过却对周围的一切有着远超视觉的感知能力。方秋灵脸上的神情只是微微有所变化，但依旧被她所察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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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发现了些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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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些什么，对我们有帮助的那种。但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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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有帮助？意思是他能够帮助我们摆脱面前的困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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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就确信无疑。他就是预言中所指引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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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方秋灵用心灵链接将自己与萧涵琪、艾薇儿连接在了一起，霍因海姆的诸位首席也同样用类似的魔法同步了精神领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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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尼塔的提议实在是太过突然。尤其是提出的契约条款，看起来就像是一份单方面的卖身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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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魔法师在找雇主的时候，雇主提供的条件不可谓不厚。上至魔法高塔，下至日常的生活起居，只要魔法师提出要求，没有不满足的。但罗曼尼塔提出的条款却反其道而行，除了十年的雇佣时间和基本的生活保障要求外，其他的条件都相当的“平等”，感觉不像是在请“法爷”，而是在雇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蛮族战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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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看不见的精神世界里，五位首席正在争论不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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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卡，你的预言很准确。以往的列子也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你的正确……不过全部依附于诺恩家，依附于这位，我觉得不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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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表示反对。这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感觉就像是签了卖身契一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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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说话能作数吗？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虽然他是诺恩家的家主，但那么年轻，诺恩家的事应该有家老决定吧，还轮不到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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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高高在上的魔法师，不是浑身肌肉的傻大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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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首席之中，预言首席娜卡·希尔特·德·罗曼尼塔是提议者，自然是积极推动事情的进展，尽可能的促成。防御首席沙斯多罗·冯·霍因海姆最初也是表示反对的，不过他被说服了。罗曼尼塔作为霍因海姆的预言首席，数十年间做出了多次准确的预言，霍因海姆因此获益不菲，她不可能偏向外人，必然是“有所图谋”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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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另外的三位首席，分别是咒法首席莱斯利·皮姆，塑能首席爱德华·弗雷德里克·伍德、变化首席乔治·汉密尔顿·戈登，他们三位都表示了反对。而霍因海姆的一把手卡尔玛罗斐·冯·霍因海姆人则是保持了沉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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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霍因海姆内部的传统，在第一首席，也就是领袖，不发表意见的情况下，内部的重大决策由各派系首席投票决定。目前的票数为两票赞成，三票反对。预言首席的提议无疑是没有获得多数票，也就意味着没有通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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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很快做出决定。既然预言已经明确了就是他，那么无论我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有所改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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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预言的一部分，还是你的推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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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预言的一部分，也不是我的推测，而是即将发生的事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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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卡，我很愿意信任你。你救过我们中的每一个，而且不止一次。但这一次，我很难认同你的提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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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领域中依旧争论不休，主要是“正方一辩”预言首席与“反方一辩”塑能首席之间的交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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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首席娜卡·希尔特·德·罗曼尼塔始终强调预言的必然性和指向性，而塑能首席爱德华·弗雷德里克·伍德则是旗帜鲜明的表示反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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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因海姆确实是没落了，财力和物力方面下滑严重，获取资源的渠道也逐渐萎缩。而最大的问题却是在人员上。核心魔法师团队已经很久没有新鲜血液补充了，整个霍因海姆也已经很久没有招收到新的魔法学徒了，即便招募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而各位首席的年龄正在逐渐增长，其中的半数已经步入了老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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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总体的实力出现了显著的下滑，但霍因海姆依旧不容小觑。在霍因海姆原本的驻地，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与割据一方的霸主几乎没有区别。其鼎盛时期的势力甚至不亚于一个小王国。哪怕是现在，霍因海姆依旧有着在地方称王称霸的实力，完全不需要用类似倒贴的方式依附于某个家族来获取生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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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卡，我记得不久之前预言指向的是……是那个女孩，那个受了重伤的女孩。你说她是之后的关键，建议竭尽全力的对她进行救治。但为什么，为什么预言中所指的不是那个女孩，而是这个新来的年轻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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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玛罗斐沉默了许久，缓缓的发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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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那个女孩才能打动眼前的这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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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尼塔的话语平稳，仿佛在说一件在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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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打动？用什么打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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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那女孩品格没话说，资质也相当的好，而且还非常的漂亮。不过很可惜，她已经废了。魔力逆流，现在算是压住了，但能压多久？这是没救的！一旦逆流加快，能留一条命下来就是奇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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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逐光者”，研究魔法的方式、方法与普通的魔法师不一样。娜卡，你能确定他不会在意？虽然不过是学术上的分歧，对世界认知的不同而已。但打着学术分歧的旗号排除异己，我们已经吃过无数次苦头了。能保证这位不在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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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反对派首席依旧忧心忡忡。他们信任罗曼尼塔，不过却很难信任方秋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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