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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晋元州内,张子默与祈天平并肩而立,看着前方山脊,“翻过这座山就到南安州境内了,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的时候也小心点。”
祈天平点了点头,“我看着你过去。”
张子默走了几步,转头对祈天平笑道:“你是我娘的部下,按辈分我得叫你一声叔。走了啊,祈叔。”
张子默一步跃起数百丈,抬起手挥了挥,几步便消失在山中。
祈天平在原地站了许久,脸上突然出现温和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南安州边境,张子默跨越重重山脉,刚走入大道中便看到一群神色匆匆的百姓推着小车走来,车上装的都是锅碗瓢盆等家当。
张子默拉住一名看起来较为和善的老者,“老伯,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老者长叹一声,“冯家与齐家打起来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逃难了。”
张子默道了句谢,刚要走就被老者一把拉住,“你这个娃子是是不是没听清我在说什么,怎么还敢往前走?南安州到处都在打,每天都在死人,连仙人都死了不少,我亲眼见过的,你这娃子莫非以为我在骗你不成?”
老者口中的仙人,自然就是修行者了。张子默没想到南安州的两大世家居然会打起来,而且听起来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也不知道此事在不在老头子的布局之中。
都说修道者该趋吉避凶,可他这个师父啊,偏偏喜欢让他往危险的地方钻。
张子默朝老者笑了笑,“多谢您的提醒,敢问您是准备去哪儿避难啊?”
老者又是一声长叹,“只要不在南安州,去哪里都可以,我打算去晋元州避难。娃子,听我一句劝,别再往前了,真的会死人的。我那苦命的儿子跟儿媳就是……唉,不说了,我要赶路了,你保重吧。”
张子默从百宝袋中取出几两银子和一些干粮递给老者,“多谢您的提醒,这些您留着路上吃,祝您一路顺风。”
老者见张子默从小小的袋子中取出了这么多东西,立刻意识到张子默就是他口中那所谓的仙人,连连后退,望着张子默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仙人,是值得敬畏和害怕的,尤其是这些仙人打架根本不顾他们这些凡人死活的时候。
张子默无奈一笑,将东西收了起来,转身逆着人群朝着前方的那条大江走去。
大江边有一渡口,江上许多小船争先恐后地朝江边游来,船中挤满了逃难的百姓,回去的船上却只有船夫。
张子默站在渡口边,正要踏上一条空船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小子,不给钱就想坐船?”
张子默转头看着靠在木桩上的那个脸庞被斗笠遮盖的人,歉然一笑,“我以为是直接给船夫就行了。”
那人伸出手,“十两。”
张子默伸手正要从百宝袋中取银两,突然瞥见岸边一条小船上的中年船夫给他使眼色,笑着收回了手,“回去是空船,要这么贵?”
那人收回手,将盖在头上的斗笠拿下,脸上几道交叉的伤疤看起来很狰狞,身上灵炁波动,手中斗笠如同旋转的利刃飞向那中年船夫脖颈。
张子默手轻轻一抓,将那斗笠抓回丢向那人,笑眯眯道:“价钱谈不拢可以再商量,无缘无故摘人头颅做什么?”
那人轻咦一声,稳稳接住斗笠,“原来你也是修行者,不过小子,我得提醒你。年轻人仗着自己有点微末道行就想出来呈英雄,下场可是很惨的。想坐船,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你就是能飞过去,今天也得做我的船。”
张子默取出十两银子放在那人手中,“好说好说,该按规矩来。”
那人直接将手中银子丢在地上,“这是刚才的价,现在涨了。”
张子默问道:“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那人伸出手掌正反比了一下,“一百两。”
张子默笑道:“一百两银子,没问题。”
那人又伸出手指摇了摇,“我说的黄金。”
张子默脸上还是挂着笑,“也没问题,不过你确定不会再改了吗?”
那人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张子默,“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钱,一千两黄金,不改了。”
张子默依旧是眼中含笑。
剑光闪过。
张子默俯身将那十两银子拾起,看着那滚落在地的头颅,轻叹道:“有些人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死的。”
张子默踏上中年船夫的小船,将那十两银子放到船夫手中,“开船。”
岸边一众船夫好似后知后觉,直到张子默上传这才惊叫起来,“杀人了!”
中年船夫颤颤巍巍地看着张子默,“娃子,你……你还是快逃吧。”
张子默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坐在了船头上,“你刚才提醒过我,所以你可以放心加价,不会和刚才那人一样。”
船夫连连摇头,“不是钱的事,若不是被他们逼着,我早就带着一家子出去避难了。你能杀得了他,可河对面还有他的同伴,城里还有更多,你一个人怎么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若是知道我送你过河,我一家老小就活不下来了。”
张子默起身从船夫手中接过竹竿,“那就用十两银子买你的船,回去和家人在一起吧。”
船夫大喜过望,喜的不是张子默给了他十两银子,而是他终于可以摆脱控制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其余船夫见状,也直接弃船离去。
张子默正要撑船离去,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位道友,可否载我二人一程?”
张子默回头一看,出声的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身后跟着一名长须老者。
青年一身白衣,面如冠玉。张子默对于青年的面容并没有太过留意,目光在青年身上的白衣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在蜀山待久了,看见白衣就会下意识地以为是闻人羽。
张子默抬手指着边上一排排空船,“这么多船可以坐,为什么非要上我这条?”
青年指着岸边那具无头尸体,笑道:“南安州发生如此变故,多个人心里会踏实一点。”
张子默将竹竿扔出,“这条船我买下来了,想坐自己撑船。”
长须老者接过竹竿,做了个请的手势,待青年上船后,手掌微微用力,船便游出数十丈。
青年走到船头坐在张子默身边,“在下林永川,敢问道友名讳。”
“张子默。”
张子默答过之后,便看着对岸,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永川,并没有太多交谈的兴趣。
林永川望着不断划过的船,听着那些成功抵达岸边的船上发出的欢呼,温声道:“道友杀了那个人,对于那些船夫来说这是好事,可对于那些想要过江的百姓来说却是坏事。”
张子默平静道:“好事坏事,且看后续。我看你跟着我不是想求心安,而是想看热闹。”
林永川微微一笑,“道友若是不同意,我又怎么会有热闹可看?”
张子默道:“那你猜猜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林永川道:“若是猜出来了,这热闹看起来也就没意思了。”
张子默又问:“那你是打算过河就分开呢,还是跟着我走?”
林永川道:“那得看道友让不让我跟了。”
张子默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永川,“你刚刚说的对,有些事问出来也没意思,各自留个迷题让对方去猜,这一路也不会无聊。”
林永川的突然出现,也许是个巧合。但林永川偏偏要跟他同行,此事就不是巧合了,其真实目的值得深思。不过这一路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猜。
林永川笑得温和又灿烂,“在下完全同意。”
江对岸挤满了想要逃难的人,哪怕倾家荡产也争先恐后地付钱上船,岸边那名修士正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收着钱时,瞳孔突然收缩,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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