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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下,溪边,一群少年手持封鞘之剑,不断出剑直刺。
刚过立春,雨水便至。春寒料峭,冰寒的雨水打在少年们身上,少年们却不为所动,出剑速度不减。
算起来,少年们来蜀山快满三年。昔日孩童,大都拔了一个个头,不仅身姿挺拔,气息也比三年前更为悠长。
这三年,他们只学了拳脚功夫和基本的剑术动作,并未修习任何高深剑决。可少年早已没了焦躁,明白了春种秋收的道理。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
雨滴打在剑鞘上,却如裂火掉入干柴。藏剑三年,一朝而动!
张子默身上气息已至顶点,猛地拔剑,一道剑气穿剑而出,没入空中,手中剑被震为碎片,剑中特殊能量全部顺着张子默手心钻入体内。
“成了,老张成了!”范玉麟大声呼喊,那模样比张子默还要激动。
守在一旁的天吾瞬间到了张子默面前,按住张子默的肩膀,“坐下,用心感受体内的能量。”
张子默盘膝而坐,体内通透,心中畅快。那特殊的能量流过四肢百骸,将他的经脉拓宽,又深入骨髓,洗炼身躯。
洗经伐髓,这是筑基成功的标志!
当张子默缓缓睁眼后,众人早就停止练剑,全部羡慕地看着他。
天吾眼中闪过欣慰,“你成功了,你是这一批筑基最快的。从此,你算是一名真正的修道者。”
徐轻歌捏住鼻子,“臭死了,张子默,你快点洗洗去!”
洗经伐髓后,张子默体内大部分杂质全部排出体外,身上青色道袍早就被那黑糊糊的杂质弄得看不出原本颜色,仿佛掉进了污泥中。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子默也不好意思跳入溪中直接清洗,连忙冲进阁楼中,就着衣服钻进了盛满清水的木桶中。
半个时辰后,张子默穿着干净道袍从阁楼中走了出来,虽然很快就被雨淋湿,可张子默脸上依旧挂满笑意。
其他人依旧在练剑,以求找到那一丝契机。
张子默本能想握剑与众人一起练剑,直到手在腰间抓空时,这才反应过来先前筑基时已将剑震碎,只能看向公孙敬,“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公孙敬淡淡地回了一句:“歇着。”
“啊?”
天吾补充道:“现在还不能教你纳炁,按蜀山规矩,得入剑冢选剑拜师之后,由你的师父教你修炼。所以在入剑冢前,你可以歇着了,想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出去玩也可以,晚上回来就行。”
张子默指了指溪中石墩,“那我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公孙敬道:“可以,不过你对蜀山不熟悉,不要乱跑,闯入别人修炼的地方就不好了。”
张子默道:“我不上山,我只是过去看看。”
张子默站在溪边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当踏在石墩上后,心中格外踏实。明明一步就可以跳到对岸,张子默却踩着每一个石墩,走得很缓慢。
片刻后,张子默站在对岸,看向那蜀山之巅,感慨万千。
历时三年,终于有过溪的资格。
到山脚了!
练剑的众人,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对岸的张子默,心生羡意。
张子默仰头看了许久,直至将那山顶牢牢印在脑海中,这才回来。
看着众人练剑,张子默闲来无事,只能在边上将学过的功夫全部练了一遍。
这一次,张子默对于自身变化终于有了清晰的感知。洗经伐髓之后,他的力量更甚以往,每次出手,都要比以前灵敏数倍。体内虽无灵炁,经脉却比以前更宽更坚韧,已经为纳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众人忍不住回头,张子默的变化他们也能感受到,眼中再次充满羡慕。
天吾呵斥道:“看什么呢,练你们的。张子默,你躲远点练,别影响他们。”
“哦。”张子默连忙离得远远地,又打起了一套拳法。等到将所有功夫练了一遍后,闭目感知,才知刚过巳时。
三年前,张子默十分羡慕叶无忧能准确感知时辰,在刻意训练下,如今他也能做到。而筑基之后,他对于时辰的感知已经可以准确到刻。
此时离吃饭还早,离做饭也还早。张子默蹲在溪边扔着石子,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三年苦修,如今突然闲下来,反倒有点不习惯。
苏言笑道:“张子默,你要实在闲的话,帮我把稻种培育成秧苗,另外我山上还有几块田还没种菜,都交给你了。”
“好嘞。”张子默大步跃出,快步跑上丰山山道。
范玉麟叮嘱道:“老张,记得回来做饭啊,我们都还没筑基,这几天的饭就靠你了。”
“知道了!”
清风镇,徐伯家,张子默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桌菜,为难道:“徐伯,我真的吃过了。”
做完午饭后,张子默本来想继续练功,却被天吾赶了出来,说是腌菜吃完了,再来徐伯家拿几坛。
这三年,天吾等人已经吃成习惯,一日没有腌菜下饭,便口中无味。因为闻人羽的关系,徐伯做的腌菜只给张子默。尤其是在徐伯知道起初那坛腌菜已经送给剑圣后,对张子默的态度更是好得不得了。
徐伯眼睛一瞪,“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饭量,吃!”
张子默只能端起碗筷,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吃完后,张子默轻车熟路地将碗筷收进厨房,将碗洗得干干净净。
徐伯道:“从过完年,我就没见过你们了。我知道你们忙,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而且只有你一个人?”
张子默道:“我这三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事,可以天天来看您。”
徐伯笑道:“那感情好,干脆别回去了,就住我这儿。”
张子默道:“那不行,晚课前我得回去,不然要受罚。”
屋内突然传来响动,张子默连忙走进屋内,将要下床的徐婶搀了起来,“婶,您怎么起来了?”
徐婶佯装嗔怒道:“你这孩子,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张子默笑道:“这不是想让您好好休息。”
徐婶道:“我就随便睡一会儿,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张子默连忙后退几步,“我吃过了,真吃过了!”
徐伯闻言,乐得哈哈大笑。
三年时间,徐婶身子越发佝偻,身体已是一天不如一天。只有徐伯,依旧跟原来一样硬朗。
徐伯眼中满是心疼,“你说你起来干什么,多休息身体才会好。”
徐婶道:“你天天都不闲着,身体骨不也挺好的。你啊,还是得让我多动动,这样才有力气。”
张子默道:“您还是得多休息,您看您睡够了之后,红光满面的,像是年轻了十岁一样。”
“真的?”徐婶开怀大笑,“还是你这孩子会说话,婶听你的。”
徐伯眼中竟充满醋意,“同样的话,怎么我的你就不听,就听这臭小子的。”
徐婶笑道:“人家孩子说话比你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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