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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些咸菜和腌菜,你要吗?”
“也行,多来点,饿死我了。”
小胖子尝了一口腌萝卜,顿时赞不绝口:“嗯,好吃,这个卖吗?”
徐伯笑着看了一眼离开的四人,“祖传秘方,不卖。”
出清风镇,离蜀山越近,张子默离得越近,便越能感受到蜀山的深不可测。群山环绕,云雾拦腰,那最中心破开云雾独露出来的,便是蜀山。
约摸走了十里路,一座十丈长的石碑就这样映入眼帘,石碑上以隶书写二字:蜀山。
天空上,不断有修道者踏空而来,可到了石碑不远处,都会立刻落地,以示对对蜀山的尊重。这些修道者身后,大多跟着与张子默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想来是送来蜀山拜师。
张子默略带羡慕地看了一眼那些同龄人,便又将目光落到了石碑上。石碑正面除蜀山二字外,还有密密麻麻的正楷小字,离近了张子默才看清,竟是一段段口诀。
“剑道,丹道一脉,以剑入丹,筑丹为剑,剑气入体,通四肢百骸……”
“筑基者,洗经伐髓,炼筋锻骨,蓄力三年,藏剑于心,一朝出剑,污秽除尽,可入剑道……”
“纳炁者,察天地灵炁,引炁入体,以炁养丹,剑丹为锋,可成剑气……”
……
张子默看得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修行法决吗?”
闻人羽点头道:“正是,蜀山的吐纳术和修剑之法等,都在这块石碑上了。”
张子默疑惑道:“可为什么要刻在石碑上,不怕别人偷学吗?”
纪无尘笑道:“正是因为有人一直想偷学,甚至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师爷才将蜀山的功法等全部刻在石碑上,省得扰了蜀山的清净。反正就算有口诀没人指引,也很难修炼出什么明堂来。”
天吾道:“师爷可不是这个意思,师爷的意思明明是,即便他们学了蜀山的功法又如何,蜀山依旧是剑修圣地,天下剑首。”
纪无尘反驳道:“师爷哪里是这么骄傲的人,我刚说的意思,是师父告诉我的。”
天吾不甘示弱,“我这个也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我觉得你那个不对。”
张子默拐了拐闻人羽,“他们的师爷不就是你的师爷吗,你对这块石碑怎么看?”
纪无尘与天吾连忙眼巴巴地看着闻人羽,“小师叔,您说师爷是什么意思?”
闻人羽道:“我问过师父,师父让我自己想。我觉得,他们想学,便学吧。”
“额……”二人不断琢磨这句话,却还是不能理解。
闻人羽见张子默在查看石碑,便坐在石碑前微微闭目,“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半个时辰后,张子默揉了揉略微发涨的脑袋,在心中回想了一下记住的内容,不断与石碑上比对,确保不出任何差错,这才心满意足地长抒一口气。
闻人羽道:“全部记住了?”
张子默点点头,“记住了。”
纪无尘狐疑地看了张子默一眼,“你真的全部都记住了?”
张子默笑道:“不信你考我一段。”
天吾突然开口:“我来考你一段,不许看石碑,说说《度人经》里的欲界飞空之音。”
张子默没有任何思索,“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曲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祅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炁荡荡,我道日兴隆。”
纪无尘眼睛瞪得老大,“你居然全部记住了,你也是天生过目不忘。怪了,这么好的资质,清虚子师伯为什么不收你呢?不至于啊!”
天吾仔细打量张子默许久,这才收回目光,“这些东西记住就行,没拜师前别自己修炼。修行出的问题,神仙也治不了。”
闻人羽见张子默还想绕到石碑背后去看,连忙拉住张子默退开,纪无尘与天吾也很有默契地离得老远。
张子默道:“怎么了,后面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吗?”
闻人羽没有言语,拉着张子默走了数十丈后,这才带着张子默回头。
张子默心神瞬间被震住,石碑后面没有功法口诀,只有一道剑痕,这道剑痕前,坐着密密麻麻的身影,全部形如枯槁,死死地盯着那道剑痕。
“这些是?”
闻人羽道:“你知道的,我师父是剑圣。剑圣,是天下用剑第一人。他既是所有剑修的榜样,也是目标。师父剑道大成之后,便不断有剑修想要向师父发起挑战。师父便在这块石碑后面留了一剑,只有从这一剑中走出,才有资格挑战师父。”
张子默道:“那有人挑战成功过吗?”
张子默话刚出口便觉不妥,既然现在还被尊称为剑圣,想必是无人成功过。
纪无尘道:“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别说挑战了,能从师爷这一剑中走出来的都少。你看到那个灰衣服的干瘦老头了吗?我来蜀山的时候他就在石碑下坐着了。还有那个青衣中年人,听说二十年前也是天启王朝大名鼎鼎的剑修,十三岁灵魄,十八岁通幽,二十五岁道隐,三十岁跨入仙境。他不远万里从天启王朝来到这儿,就是想挑战师爷,可还是被师爷留下那一剑困住了。这一剑啊,不知道困住了多少天才。”
天吾点头道:“不错,凡是对蜀山有了解的,都知道石碑上这一剑。我们自从拜入蜀山起,就被告诫要远离这一剑。修为低的人,十丈外便会被剑气绞杀,哪怕进入十丈之内,也会被那一剑震住心神,甚至剑心破碎,从此再无寸进。”
张子默道:“那他们为什么还如此执着,既然知道不是对手,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天吾轻叹道:“你不懂,对于剑修来说,剑便是一切。尤其是在剑道无法再进一步的时候,师爷这一剑便是一个突破的机会。哪怕有危险,也值得一试。我等剑修,为了剑道提升,死都不怕,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张子默将目光从石碑上移开,看到不断有人朝着蜀山赶来,在看到这座石碑后都会驻足观看,可绝对不会绕到后面,显然都对这块石碑有所了解。
张子默道:“那从这一剑走出来的人,多吗?”
纪无尘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能从这一剑走出来的人,就是站在我旁边我都无法察觉。至于和师爷动手,我们就更察觉不到了。而且师爷有个规矩,从这一剑走出,可挑战他三次。若第三次还是没赢,便只能死在师爷剑下。我听师父说,清风镇里倒是有一些隐士,都是从那一剑中走出,与师爷动过手的。甚至不乏挑战过师爷两次的,可挑战三次的,我没有听过。”
张子默道:“那之前那个徐伯是吗?你们经常去他家吃面,是因为他也是隐士吗?”
天吾道:“徐伯不是,他身上没有任何修为波动,就是一个普通人。蜀山的师兄弟们愿意去他那里吃面,只是因为他的面做的好吃。”
张子默不再言语,从他认识闻人羽开始,对蜀山也有所了解。听得最多的,便是剑圣。他接触的所有修道者,无论好的坏的,都对剑圣极为尊敬。
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张子默心中对于剑圣也发自内心地尊敬。敢把蜀山功法全部公之于众,又敢面对任何人的挑战,给他们三次挑战的机会。这份自信与魄力,天下又有几人能有?
一个修道者,能到天下闻名的程度,实力必定到达顶峰。他若是有这样的实力,便能探清当年真相,以及去寻找还有可能活着的爹娘。想到此处,张子默对于变强越发渴望。
闻人羽道:“走吧,马上就要到山门了。”
“几位,等等我!”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人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在徐伯面摊见过的那个小胖子。
小胖子一路小跑到了几人面前,一屁股瘫坐在地,“哎哟,跑死我了,你们走得实在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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