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世纪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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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曹国安拜见张指挥使。”曹局长平静的拱手也说道。

“唉！这么生疏干嘛！还是叫张大哥就行了，咱们兄弟两个不见外，不见外人！”张指挥使故作亲密的上前拦住曹局长的膀子说道。

“曹贤弟，我听说账本找到了？”张指挥使紧张兮兮的贴着曹国安耳边问到。

“你看这些是什么？”曹国安翻动了一下四五张大桌子拼成的大桌上随意放着的账本问到。账本记载的人名、时间、地名、以及经过实在是太多了，为了将其誊写和抄录，新警局不得不急忙把好几个办公室的桌子拉出来拼凑到了一起，东拼西凑的组成了一张大桌子用于统一誊写和当做‘总部’来发散消息。

老实说，曹国安是不太担心会有人偷偷摸摸损毁账本，做那种全亚美利亚百姓都记恨的事情的。倒不如说是他就真的信得过手底下这帮人的人品，新警局手下的巡捕警员虽然说要比兵马司的那一帮虫豸们要强一些，有朝气一些也健康一些，但有朝气的虫豸终究也是虫豸，只能说姑且算是个人，大多数警员该沾的不该沾的都还是多少有点，一样不在少。更何况这帮人里面指不定就有那家那家的探子，忠于那位大人或者爵爷的贱骨头。曹局长有底气的原因其实不在于这些警员的素质，而在于这次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隐瞒也隐瞒不了的。

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哪怕这些警员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偷偷摸摸的藏掉一点，撕下几页来，那也对大局于事无补，照样可以让曹局长实现自己的想法的。开玩笑，到时候一逮就是几百的，牵连的人少说也是千人往上，互相你咬我我咬你，还怕咬不出来？还怕你能逃了？要是那样那曹局长倒是要敬佩一句真是有义气，宁愿自己受罚也不愿意让其他人受罚，这是什么？这是炎明官场同僚们的大团结精神啊，值得人人为之‘效仿’啊。

“这些都是账本？”张指挥使立刻伸手抓过来一本账本过来说道。只是草率的翻看两下他原本因为急跑而造成的红润面孔就变得煞白了起来，这确实是账本，千真万确，容不得一丝作假。因为这其中记载的很多名字与交易其中有不少就是自己亲自负责的，有很多根本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干的。他怎么可能认错了？自家账本上也有一模一样的记录，完全对得上号，一点问题没有。完了，这下完了，彻底的要完蛋了。

此时张指挥使的情绪简直就要爆炸，离发疯都快不远了。印王爷与周尚书是脑子里进了浆糊吗？他们怎么敢把账本保存下来，就真的给锤镰漏出了马脚的！他们不会真的以为锤镰拿不到账本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自己可以战胜锤镰吧？他们就真的这么以为自己能渡过这一劫而不露馅，然后回头可以继续拿着账本威胁他们？这一定是疯了！

“您瞧，这个是兵部侍郎安达跃的账本，看看，他在三月七号那天还亲自去的，亲自去接应了一次走私，将二百余我炎明子民卖去南亚美利亚的智阿邦联王国了。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兵部、兵马司、新警局三方汇聚谈印京治安，聊到安侍郎时尚书大人正好告诉咱们他有急事不能到场了。您瞧，时间对上了，安侍郎宁肯去做走私的买卖损公肥私，也不愿意为印京的黎民百姓思考如何维持治安。张大哥，你说，这该当何罪？”曹局长气定神闲的一一为张指挥使指出说道。

“该该该杀！”张指挥使满头大汗极其紧张的擦了一下汗咬牙切齿的对曹局长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局里鱼龙混杂，天知道里面有几个锦衣卫的探子，有几个东厂的番子，又有几个皇上的亲随总督大人的死忠。亚美利亚的官场，彻底要沸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