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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太打算启用这仨人,空出家里仨有给孙女用。
鱼松涉及她家秘方,她打算用美壮,还用于芹娘弟弟大力上手炒制。属于每一步都知晓的那种。
许老太看过白慕言重新绘制的齿轮和轴承画,心里赞了一声画工,并且人家都知道原理还和她孙女合作,心性不错。
不对,许老太是全程跟过家里水滴钟制作的,她太懂少了一步,用眼神询问孙女。
又摸着银票一边嘀咕,也不知这玩意有没有手续费,一边继续道:
这不嘛,许老太也没有细解释,而是在心里计划着,孩子赶明要是交给她钱,家里这面也支应开了,她就开始用田芯的名义给置办田地。一点点积攒,慢慢地,让她孙女名下如那几位叔叔的名字般:有田、有粮、有仓、有银。
成,放心让你仨叔叔听你安排吧,鱼松和那些木工活,我找别人干。”
另外,还有一个人选是刘永田家的明子。
许老太听完后:“……孙女啊,要是这种科举高中的钟漏,我咋觉得有点卖少了。你可得提醒那位白家小子,别死心眼就知一口价五十两,有些复杂的适当涨涨六六大顺什么的。有钱人的心思,他可别用农家小子的想法去琢磨啊。”
也确实如关爷爷所讲,只要把这八千块香皂以货换钱拿回来,奶奶在外借的本钱根本算不得什么。
许田芯将银票和白慕言绘制的器件原理图掏出来的同时,给白慕言在奶奶面前正名道:
可是,眼下的本钱缺口太大,她不能让奶奶一人承担这个压力。这才趁着奶奶看不到直播刷屏说的话,和家人们一起研究水滴钟想挣窍钱。
奶奶最后好像没用关爷爷家剩下的五两存款,应是觉得可着里正爷爷一家薅羊毛比较好记账。薅得这次将军一行人来,里正爷爷已经没有底气说大气的话要招待。
“对,还要订制一些瓷瓶滴管,最好滴管能做成各种样式,比如一枝红色花藤缠绕的样子。总之,我想每一款钟表都是不太一样的造型,就对瓷瓶特制有要求。所以成本除了齿轮那些会花五两外,其他只几个瓶子和配件也会在七两上下。像现代的花开富贵十字绣那种流逝钟,山水造型的,荷塘月色,迎客松配合竹筒苍朴之态让我二叔上木漆。”
您听听,多心酸。”
关爷爷还笑呵呵说:“你快在我这里借,往后我借光也张得开嘴。”
又开解孙女道:“要是能卖出去,给人家白秀才分大头是正常的,这就和咱家鱼松是一个道理。再好的东西捂在手里没人知晓也白搭,即使酒香不怕巷子深,你靠自己推销也要走很多弯路。有了别人现成的人脉,你就可以直接出货。少挣的就是不用操心钱。”
许田芯问:“奶,你让太奶住下了,是我叔叔们私下求你的?”
许老太带着老老太和帮忙背包袱的许有银前脚离开,后脚许田芯就蹲在了许有粮面前。
类似的还有“青云”直上独占“鳌头”,一“鹭”“莲”科,以莲盆和莲花造型谐音“连中”,寓意考生们三元捷报。
但更多流逝钟表的样式是,手握魁星点斗笔,比如到整时辰,笔才会敲出声报时辰。蟾宫折“桂”一举“糕粽”,定制桂花样式的瓷瓶,糕粽取“高中”到整时辰敲出声。
许老太也是考虑到那么句话,叫做:当不懂人死了是啥意思时,会满脸稚气,也可以说成是置气的那个置。反正甭管怎么发脾气怎么想都有理。
想办法推销出去水滴钟,来缓解香皂的本钱压力。
“奶,你看,这是他画的。这是他听我讲完就先定下两个说要送人给的银票。无论是怕我没有本钱,还是真就要过年送礼,可见此人心思细腻,八面玲珑。
如果没成功,正好可以保住面子,过几天就会忘记自己曾经立过的誓言。
许老太压根儿没算什么本不本钱的。
就嫉妒羡慕说酸话呗,意思娃有能耐也要有个好奶奶,要是没有后盾奶奶给撑腰,再有能耐也支应不开。
当然了,别人再好,还得是她家仨有亲生的。这永远改变不了。但必要时,许老太打算留下大力长久地在她家做事。
许老太心想:靠奶奶咋啦?她乐意给钱,说明俺们孩子不是劳累命,她恨不得一辈子让孙女笑眯眯朝她要钱花。
她听说过村里有碎嘴婆子说她家田芯,之所以敢接制作皂角的大活,能给姑娘们发得起工钱,包括敢于应下将军一行人吃饭,那是因为田芯在家靠奶,出外靠奶给带钱。
像那位明子,她二儿子木工名单那里没有,他就帮着白干活。老四也提过,说他们去府城那段日子,房盖掀开,一个是王玉生实打实的帮许家,另一个就是刘永田家那几位壮汉不要分文帮忙。
但是当懂得再也见不到时,就怕剩下的只有后悔,还有再也见不到亲人的泪流满面。
有一次,许田芯还无意中听到里正爷爷对她奶说:
“田芯给人做香皂那是大事,这两千块皂角已经铺在地上,下一个两千块的油料,你先别犯愁。胡椒说留二斤棉花正好去我大闺女家借点,大不了我去我弟弟那里再串个几十两银钱。再说过个月余,有仓送货又会带回来银钱,又能顶一阵……”
那面老老太眼含羡慕地望着,又瞟眼身旁扛着大包袱的许有银,她深深地叹口气,心想:
临了六十七了,头发全白,要夹个小包,在这家待两天那家待两天,还去哪哪都不欢迎。再搭配着之前小儿媳数落她的话,越想越心酸。
许老太脸上一喜:“这么贵能卖出去不?”
有句话叫作:你真正要做的事情,最好连神明都不要讲,只需要安静地做,成功了再说。
因为许老太信奉:做长辈的不要总是想送给年轻人一句话,每个人性情、选择和生活阅历不同,年轻人最需要的不是人生经验,而是该留下一笔钱,这是最直观能帮到孩子的。
所以许田芯说的那句:“下次再给奶奶一个大元宝”,并不是许老太以为的孙女要给制皂本钱,而是:奶奶你信我,吃饭和香皂的本钱都会给你的前提下,孙女一定还会给你个大元宝,让你在被窝里搂着稀罕着可好?
总之,许田芯是知道这些细账的。
那不是卖套拿回来十六两半吗,我家已花出十一两半,用作给娃制棉衣,买了些冬日存粮,几十年没这么心里有底过,又添置一些贵药材和添了个药柜,剩下五两你拿去用。
许老太问道:“水滴钟那事儿,你和那位白秀才怎么个分成?”
这般,不说给路铺到长命百岁也差不离。
还有一次,她也听到关爷爷对她奶唠嗑说:
“可别给村里人工钱断了,磕碜,容易让人讲究。
另外,在瓷瓶和敲击的物件包括表盘配色上,许田芯打算只取青白红黑黄为主色,因为这五个颜色正对应水金火土木。
唉,要不是时光紧迫,她这个岁数,即使长寿也就至多再和孙女能在一起过三十多个春节了,她恨不得帮孙女铺路,一直给孩子铺到长命百岁。
许老太说这话时,心里已经有了名单。
“二叔。”
许有粮心里一哆嗦,侄女笑得越好看,他越慌张。不会又又又有木工活了吧。
许田芯开始画大饼:“别怕,二叔,你就不想自己兜里有点银钱,回头也能给我奶和我婶娘过年买点啥礼物吗?这回干好了,白秀才会给你发工钱,是真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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