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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恪略闻了闻那汤汁的味道便接过一饮而尽,”你本是刘赫送来的‘礼’、孤本就不该信你半分!何况而今你之精神样貌与在盛家时当有云泥之别,实当的狡诈多变,孤更不能信!”
郑凌琼不紧不慢地接回了盏,并不为齐恪居然不疑她给的会是毒、媚之药而奇、也不为齐恪的“忘恩负义”而讶。她既早已下定了“怎么着都要说服他”的心--嘴角一扬、“一不留神”地又向齐恪的“痛处”戳去。
“殿下不肯信我虽不应当也是在理敢问殿下,那末杨呢、殿下也是半分不肯信她?她可是盛家的人,也曾是”
“盛家早已将她逐出,孤与她亦从来未有瓜葛!”齐恪果然经不住这鞭挞,气急败坏地驳斥道,“她所谓种种皆是基于谋害之计的杜撰,实乃孤之奇耻大辱!”
“像她这等品性卑劣之人,若想收买又有何难?或者原来你与她原本就是二仆一主、只是互不相识,又或者孤所听所闻皆是你二人联袂之计凡孤耳闻悉数皆是刘赫授意!”
“唉!”郑凌琼听完就哀哀地叹了一声、可谓催人愁肠,“我虽没见识却也知道殿下是南文首、本就是才智过人的。就如方才我给殿下喝的、殿下问都不问就一气喝净了,因殿下知道我若要做些什么并不用费这些周章!”
“因此殿下想想,若真是刘赫指使做下的这事,干脆一刀杀了殿下、让恪王妃做了寡妇不好、不干脆?为何还非得留着殿下性命好生是非出来?这样浅显的道理我都明白,刘赫能不明白,殿下又怎能不明白?”
齐恪怎生会不明白?他当然明白郑凌琼所言句句有理!只是他还不愿信!他还不愿信是盛远将自己掳到了此处、是盛远做出了桩桩件件挑风造波之事--那可是盛远!他是盛家父母亲的长子;他是梅素的兄长、自己的郎舅;他是与皇兄、与己自幼相伴结谊之友他不会!更不该!
“起初我到这里时,也是疑惑过又被刘赫劫回托林山了!”生怕齐恪抵死不肯相信的郑凌琼此刻忽然决意要把前三后四说个明白,“然除了睁眼那几息,之后我便知道定不是一处!”
“托林山?”齐恪只当郑凌琼为博他一信而胡言乱语、不禁嗤笑,“孤虽不曾到过那处,却知托林寺已荒废已久,曾经的名刹早已风光不存!那山与刘赫又能有何种纠葛?”
“此间的纠葛若要让人知道了,刘赫还能篡得了位?且那山也并不是那山的样子,而是另一番福地洞天!”郑凌琼想起自己在那里的日子难免惧怒交加,不禁“呵呵”干笑了两声,“他经营那处已是多年,里边儿是有兵有粮有财,外边儿只拿残垣断壁示人,恨不得就是越破败越好!”
“试问我大寒朝倒能有几个人知道那个所在?而我偏是知道的、住过的。虽不敢说览得了那处的全貌,却也比别人多知道些此处虽也不赖,可若要拿来与那厢来比、可是大不如!”
郑凌琼说着说着便四下打量着露了些鄙夷在眼底话中,倒让齐恪狐疑不止一转念却又似恍然大悟、难免震惊发怒,“你曾住在那处难道你与刘赫?你曾是刘赫侍妾?而刘赫竟将自己的侍妾送予皇兄?”。
“不是不是!”郑凌琼急得忙摆手,“殿下可记得我原说我有意中人?那是真的!”“殿下有所不知,刘赫一旦见了我就喊打喊杀、若不是有人拦着是怕是早已死了千回不止!我也是瞧不得他我、我惧怕他都是不及!再加上凌瑶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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