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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感又来,且再挥之不去。
刘赫心神隐约地离了耀王府、回程途中一言未发,神智模糊地回了宫、到了殿中才觉远不至要召见诸臣之时他意兴阑珊地遣散了所有侍奉之人,百无聊赖地在宫中闲走起来。
刘赫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而去,也不知自己正往何处而去。他恍惚着只知自己”当走一走、排遣下心情“,却看不见一路上跪迎跪送的宫婢长侍们见了陛下这般失魂落魄是何等的惊恐莫名。
行走间刘赫大概记得自己是跟东方说了:“容朕一想”,然他此刻却并不能想,甚至并不愿去想。
朕不觉真切之事,如何能想?”他嗤笑着,“跟遑论要断!”
“贫道知晓殿下而今进退两难、因怯难决,故而定要又生恍惚、但觉万事均不真切。然实则陛下无需纠缠于真不真切,这世上许多事儿到了跟前都不真切,因此管他真不真切,只要随了心、定了意就成!”
可东方之言却又清晰无比地时常在他脑中盘旋,与那恍惚缠斗着,像是要生生将他撕成两瓣!
“当真是因果吗?皆是朕自己的因果?”
刘赫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鬼烂神焦之地,竟然怅惋起此地的牡丹花再不能吐那倾天的国色之香!
“始终还是朕小觑了你!”刘赫向空低喝了一声,转身既走--他要逃离这使他百感交集之地,好似这般就能摒弃掉他完全不想再回顾的往昔。
“朕若是生长于斯、从不曾经而今之历,又当如何?那般应是不会再有郑凌瑶,阿七也断不会存,哪里还会有而今的进退维谷之境!”不知几何之后刘赫又徘徊在端丽的东宫前思绪辛酸。
“若是朕当称母后之人当日反一反、抗一抗,外祖家不曾只作无谓的高洁之相而是联合大将军府并肩一争,可是会有不同?”刘赫委屈地只有愤怨,“你们凡事只求偿一己之愿、足一己之德,何尝想及过朕要何以在世间立足行走,以为但说一句‘他要有日真是作何也是为他一己、而非要为我’便可无虞,或以为这言辞就是上乘的‘激将’之法?”
“奴婢参见陛下!”
刘赫隐约像是听见有人正在见礼,刚想咆哮“朕不是说过无须尔等伺候”,却听得那奴婢急急地又禀,“晟王妃遣奴婢来请陛下!”
“母妃!?”刘赫骤然清醒了几分,想起因是各宫中皆有丧事,故以被他接进宫的晟王夫妇才是暂居东宫。而今自己这般逊色地游走在这端,母妃又怎会不察!
“朕自去!”刘赫言罢撇开那宫婢就往晟王妃暂居的司晨殿而去,心间一半是不耐,另一半则忽生起了安稳有依之感。
“母妃!”刘赫踏进殿去,就向正摆弄香炉的晟王妃见了母子之礼。
“陛下!”因受了牢狱之苦而清减了许多的晟王妃闻声转身,绽放出一个阴朗笑颜,鞠了个君臣之礼,“臣听见她们说陛下就在左近,想着而今可是难得能逮到陛下不忙,因而就差了人去请了陛下来,偷着闲的,咱们母子喝个茶,说说话!”
“母妃想得周到!朕求之不得。”刘赫此刻不自禁地就隐蔽起万钧的心事,撤走了名曰“恍惚”之幕,强作起了日常雍容温雅之样。
“母妃这香”刘赫蓦地抽了抽鼻子,“可是阿壮送来的?”
“确是阿壮送来的!说是点着能安神清心,也是能防风邪晦气!”晟王妃打开了香炉唤刘赫来看,“臣是爱此间那小青柑、还有那丝梨香也是别致,闻着确是另人醒神愉悦!”
“阿壮这冒失之疾不知何时能愈!”刘赫看见那香炉中香粉正闷燃起烟,紧紧地蹙起了眉,“待朕回去了要赏他板子!”
“难道他送错了香?”晟王妃一脸不解,“那也不至于就要赏他板子。陛下也知臣于香粉之类一贯寡淡,倒是难得尤其喜欢这味。因此送错便送错了罢,切莫罚他!一个半大小子,又怎能分得清这个香、那个香的”
“并非是他送错!”刘赫匆匆答了一句,就召了宫婢过来问可还有“古怪”的熏蒸之器随这香一起送来果不其然地,一会儿宫婢们就搬了一套缥色的似壶非壶、似炉非炉、似缸非缸的硕大“家伙事儿”到了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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