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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机缘到了,贫道今日有些话也当是一吐为快才是能不误将来!”
“殿下至今不信贫道!或者应说是殿下不惯去信了任意一人!纵然是盛家女郎,殿下也是不能全信!是否?”
刘赫涩笑一声,算是应了东方所言不差“东方今日有何想说的,但说无妨!孤或有自幼而成的脾性之瑕,却亦非无有容人之量之人!”
“贫道此行,只为助殿下“拨乱世、反诸正”而来。殿下那时也是才知当年实情,本就是心绪难宁,再来一个怪诞突兀的贫道,也是怪不得殿下放不下疑心!”
东方说着举起酒盏虚敬了刘赫一回,却不像平日里接着便会一仰脖子喝个一干二净,而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盏,神情肃穆!
“殿下原先虽也想起事,然初时仅是为了少年郎一偿对心爱之人之诺,虽也是预备着、筹谋着、然并非十分上心。”
“待到殿下结识了盛家女郎,生出了喜新厌旧之心,又是坐实了老相好并非贤良之辈,便是觉得起事无益!那时殿下一心只想与盛家女郎两人一双过些悠闲日子,因此才是阖府南迁,把北地的老巢都是掏空了!”
“然命运弄人,殿下抵不过天意巧合,终是铩羽北归。这一归之下既知晓了自己身世,又是有贫道现身,再加上于殿下始终耿耿于怀于盛家女郎之事上的所谓不战而败,起事非但仅是旧事重提,更是成了弦上之箭,不得不发!”
“然这箭矢怎发?!若按殿下自己所想,便是还需得几年,养足了兵力、攒够了势力再是借着原与老相好商定之策而行!然贫道一来,这盘棋便是换了格局,得当另谋方法!”
“殿下在许久之前就已是不信那老相好,然也是从未当真信过贫道。只是两相一比,更愿意把这赌注压在贫道这头而已!”
“殿下此行一为见一见盛家女郎,说一说当时不及说的,下一下“战帖”,告一个不知要为多久之别!这二,便是一早打算好的直奔良朝至尊而去!生死成败任凭天裁!贫道说得可对?”
刘赫取过了东方的酒盏一饮而尽,“果然是瞒不过道长!然道长既然看穿,为何不曾洞穿?不仅随孤而来,还一反常态并不拦孤去见盛馥,又是安排下了一个如此适宜的暂居之地!”
刘赫说着突然狂笑一声,“难不成是道长得天授意,道孤已是命不久矣。故此种种都当是圆了孤临终之愿么?”
“啧!”东方不屑十足,“贫道若要送殿下来死,也定是会说明白了再送!且不会做这宵小之举!”
“殿下因是不信贫道;因是不信那飘渺的羽王之说;因是不信自己是天命所归之人;然又似被推着样不得不行这必行之事!这才是抱了或死甚至是必死之心,以一搏之态要去拜会那良朝至尊!”
“然贫道敢问殿下。可是有筹码可与武顺帝一议江山之事?”
“呵呵!”刘赫之笑心酸不堪,“孤有若有筹码,道长岂能不知?孤有的,孤自视为重的,哪一样又能入了良朝至尊之眼?“
“孤搏的,无非是一个明君之德。搏他对子民之爱。但凡他是于江山子民有德有爱,孤便有生机!若是他无有德爱,亦或是孤时运不济,他虽有德爱却容不得孤。。。。。”
刘赫说到此,对着东方笑得揶揄,“道长或者要二十年后再寻羽王来成就天命之事了!”
“殿下还是不曾好生听了贫道说话!殿下还是不曾信得贫道!”东方一拍石案,颇是无奈气恼!
“殿下这几月来虽是凡事不瞒贫道,但也只见贫道遇事多嘴多舌而不见殿下求助过贫道半分!”
”若殿下信赖贫道,就该知遇事可向贫道求助,根本无需得只身奋战!“
“贫道既为行天命而来,东方家既为行天命而存,本来便是这世间最大的筹码!”
“殿下放着贫道这般的筹码视而不见,见而不用,反而要去送死?当真是气煞贫道也。。。。。。。!”。
倏得,刘赫像是闻到了的木樨香。绵长沉绵的香气,隐约正在扫去冬日的晦涩、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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