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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眠江上,两人之间的对决是兔起鹘落。
也只有少数几个明眼人才看清了刚刚那一幕。
魏彰以力封锁时空,这花费了他不少力量,在这静止的时空里,他以剩余的力量化作“仅有攻击,而不再有防御”的“无法撤回”的一击。
但偏偏夏极霸绝真意中的“霸体”,无视了这时空的静止,然后一道蕴藏了恐怖真气的刀气,与这一击针锋相对。
魏彰没想到时空静止被破,这是第一惊。
看到对方的恐怖攻击,自己却无法撤回,这是第二惊。
而从始至终,夏极一直在攻击手段上做着“隐瞒”,无论起初的一玄气进行攻击,还是之后,都给了魏彰一种“他已经在发挥全力”的错觉。
然而,夏极真正的力量,在刚刚那恰当的时候,才发挥了出来,这是第三惊。
刹那之间。
三惊化一刀。
这才对魏彰进行了“秒杀”。
可真的秒杀结束了吗?
夏极看着面前之人,他已如成了真的神明,眸子里是星彩,黑发更是往四处飘浮,随风摇曳,每一根都好像璀璨星河,夺目无比。
只不过他却只是漂浮着。
身体正在逐渐的暗淡。
这是什么力量?
夏极隐隐生出,此时的魏彰好像已与之前彻底不同的感觉。
他的灵魂被自己刚刚那一击打的已经沉睡了,这才导致如此的星彩显示出来。
而且
他心底的混沌道痕忽然让他有些明悟。
闭目再睁眼。
一股熟悉而自明的信息,从心底生出。
这色彩是宇宙的灵魂碎片。
宇宙是天道的躯体。
那么这灵魂在魏彰体内,一直被他所用。
只是自己的力量将他力量打的陷入沉睡,这灵魂才出现而自动占据了他的躯体。
只是因为是粉碎的灵魂,所以并不会攻击?
正想着的时候。
魏彰周身忽然显出一根又一根如同蚕丝样的线,这些细线要把他包裹。
而夏极生出“一旦包裹,魏彰就会从此处消失,去到一个地方养伤,然后卷土重来”的感觉。
但他还没动。
因为江两岸,竟然有数道黑影拔射而起,向着那星彩的方向射去。
夏极依然没有动。
这些黑影都是通玄仙人里的中阶,或者高阶。
他们显然掌握了些隐秘,所以此时才奋不顾身地扑向那被称为“星魂”的光彩。
事实上,夏极也有些好奇。
因为这魏彰展示出了恐怖的战斗力,但却没有施展一种超越“通玄第九阶”的力量,如果说易如初是通玄宗动天顶阶,那么这魏彰就如数十个易如初叠加在一起。
无论玄气量,玄气手段,甚至各种手段,都增强了,可是却依然没有挣脱“通玄”的范畴。
完成大宏愿,也许可窥小神明之境。
那么这“小神明之境”难道魏彰也没有达到?
玄气碾压已经消失。
夏极静静悬浮在半空。
他并不担心那些通玄仙人的抢夺。
数道身影很快触碰到了那五彩的蚕丝。
哧哧哧
五彩的火焰升腾而起,很快将扑来的黑影点燃。
凄惨地叫声从这些强者口中发出,要知道这些人至少是各大超凡势力掌教层次,底牌无数,但却是连触碰那星彩的外围都做不到。
那颜色,好像是来自宇宙深处的颜色,无法触碰。
嘭嘭嘭。
一道道裹着五彩火焰的身形跌落入了长眠江里。
观战之人骇然地发现,黑色的江里,忽然亮起了一团团的“彩色火球”。
那火焰遇到冰冷的海水也不会熄灭。
只是持续地燃烧着,火势不曾增大,也不曾减小。
好像环境,时空都不会对它的燃烧有半点影响。
而火球之中,一道又一道的恐怖能量正在激射而出,可想而知,这些定是那些强者的底牌。
他们在困兽犹斗,进行着最后的突围。
但这些能动辄毁灭宗门、摧毁城市、杀死强敌的底牌,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五彩火焰里传来强者们恐惧的声音,然后向着江底沉去,即便很深了,也依然能看见。
但有两人没动。
白帝没动,他眯着眼。
神秘的“柳生十”也没动,只是他周身忽然汇聚了一团又一团黑黢黢的诡影,侧头看向手握团扇的美艳女子,轻问一句:“好了么?”
美艳女子向他点点头:“已经准备很久了,阴间之井可在长眠江底打开,然后通过强行制造的阴间连接区域,我们可以以此来压迫星魂,囚禁星魂,将星魂带到我们的地界。”
“柳生十”点点头:“星魂,我们志在必得,这可是真正的星空的魂,有了它,就可以成为星主,就可以执掌一方世界,操纵时势,隔绝前往星空的路径,甚至让这片土地上蒙昧的人们将你当做天道。”
美艳女子疑惑道:“可星魂究竟是谁的魂?”
“柳生十”想了想,回应这位盟友:“它只是碎片。”
“那是谁的魂碎了?星空么?可如果有了魂,怎么不会存在意识,这又是谁的意识?”
“先抢下来再说。届时,以阴间之井中真正的恶鬼缠住夏极,你我出手,将星魂压入井内。”
柳生十语气有了些急促。
抬头看看远处。
忽的只见三道并列的剑光从极高的穹苍激射而来。
白帝喃喃道:“南天门的人!没想到他们反应速度这么快,门主才受了伤,他们就要来抢夺星魂么?”
侧头看了眼孤空里悬浮的男子。
“老师,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但大道之争,从来都只有一线生机,徒儿让了您,徒儿就走不过去,可徒儿也想要这大道,徒儿也想争一争。
这是一座独木桥,徒儿谁也不想让。”
白帝虽然坐在树上,但他的身形却忽然开始消散。
天有风。
而他就成了风。
这并不是人与风融为一体。
而是真正的成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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