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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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字用怀疑的表情看了一眼诚之后，开始联络起诚口中的罗上尉，也就是装甲45团的政委，罗新。

而正当这时，大高个又开口了：

“一口流利的京话，没有口音。岛国来的，你是华侨吗？”

没有用突击步枪再对着诚，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相反他还拿出一包“大前门”，在诚眼前晃了晃，并以心直口快、古道热肠的山东汉子的脾性审时度势道。

“来一根吗？这可是我们联邦的紧俏货色啊……”见诚“嗯！”了一声，却又摇头婉拒，大高个耸了耸肩，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别太介意了，这里毕竟是前线，很少会有人遵守那种形式上的规定……民主、自由、人道……在这‘非常时期’，对于‘来历不明’的人实在是太有限度、太奢侈了！”

大高个的适时而止，转而将一口淡淡的烟圈吐出。

“大块头”真有“大智慧”。但是，“真相”总会在没有责任感的时代，渐渐在空中解体、飘散，化为了一缕无形的呛鼻烟味。

“误会了！误会了……”

诚突然听到了姗姗来迟的叫声以及同样熟悉的轰鸣声……那罗上尉坐得依然是之前的四驱军用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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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段有些不令人太过愉快的回忆。（伊腾诚）

呆呆地坐在车上，诚已然忘了他是在什么地方。直到，身旁那位和气唠叨、在短时间内把诚称为“贤侄”的罗政委聊到了诚十分关心的话题。

“……你们的难处我也有所耳闻了，只不过后勤部的‘老张头’那脾气……啧啧！这家伙可是十足出名的铁公鸡一个，从这老小子刚进部队开始……军队还是比较看重资历，不过就因为这‘坏毛病’，他就没能再挪过窝……还有……别看你罗叔‘老张头’、‘老张头’那么叫，这老小子可比我还多一层膘，一辈子出不了头——才叫他‘老张头’……可话说回来，贤侄你现在这样直接去找‘老张头’，罗叔我实在不看好啊……咳咳咳……”

越说越有劲，连嗓子好像缺油的矿山滑车一样，“——吱——吱！”地直响，到最后变成了一阵令人担忧的咳嗽声。

“罗叔啊！后勤部那处长的事还是不劳你烦心了！那种既成的事实，我也只是尽尽人事而已……可现在你这样子。哎！得注意身体啊……可这里天气又这副样子，下次给你捎两瓶龙舌兰给你缓缓神，虽然是烈酒，但适量饮用对于虚劳咳嗽和筋络舒缓，能起到很好作用的！”

思路稍稍转动了两下，诚顺着称谓，选择了最难让人拒绝的“礼尚往来”。想来，以前那些踏破老爷子家宅的“路人们”所用的手段可要比自己更加高明的说……这还是耳濡目染！耳濡目染啊！

“贤侄！这怎么好意思嘛……咳咳……老毛病了！老毛病了！话说太多而已，调整饮食就可以了……哦！看！后勤部就是那里了……说起这栋建筑可是由……”

即使和缓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可是这真的……

“……”（令人太过于无语了。）

但无论俩人如何半推半就，四驱军用吉普就这么在没有丝毫减速的情况下，一路跳着欢乐的舞步，终于来到了后勤部的大门。

……

“请出示兵役号码与隶属部队，以及权限许可证。”

这一次完全就是命令。不过，在罗上尉的帮助下，诚很快在警备卫兵的引领下，顺利地进入了基地后勤部内部。

然而，只仅仅过了十分钟，他口中的“好贤侄”就这么出来了。罗新并不是感到失望，而是实在过于吃惊了——后勤部处长‘老张头’，那圆滚的脸上一双贪财的眼睛，那堆砌着满脸褶皱的笑容，竟饱含了慌张。行为亦透露着诡异——抖擞着精神，亦步亦趋地跟在“好贤侄”的身后。

应该是“恭送”，还混杂着各种的意义不明……

“罗上尉也久候了吧……”

“老张头”每走一步，脸上的肉就颤动一下，就连敬礼也是显得那么费力。期间，他还差使了身边的小卒子。

“快给我把阿克勒……那小子给我找来！看他干的好事！负责人阁下您还是先回去等着吧……这次行程可能真的在所难免了。”

“好！那就谢谢您了。”

同样的，笑得更开的“好贤侄”上上下下似乎透露着更大、更诡异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