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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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政公署，黄文彬翘着二郎腿，手指点着自己的腿，他看着眼前的马耀祖和哈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来到廉政公署，陆志廉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也就是说…陆志廉在玻璃后面看着自己，在观察自己。同时也是在说…陆志廉不够证据下控告，不然的话，抓回来了，陆志廉就该开门见山了。黄文彬手指有节奏地点腿，这个动作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的视线完全没有在看哈达和马耀祖，哈达看着黄文彬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有刚刚在商业罪案调查科受到的气，他的心里憋了一股火，他不客气地对黄文彬说，“黄sir，有人你家里藏了1千万。”“就凭这1千万，我们可以应用防止贿赂条例里面[财富与官职收入不相称]来控告你…”“麻烦你解释一下这笔钱的来源。”马耀祖给黄文彬出示着照片，黄文彬从听到哈达的话，他就知道是谁出卖了他，是他老婆，没有的跑…这1千万，他拿回家不过摆了1天，第2天就已经送去赌场的户口了。黄文彬用手指轻拉着照片过来，他拿起照片看了一看，里面的袋子里还摆着他的职牌，有谁会在钱里放职牌？理由有太多了。黄文彬努了下嘴，他笑了一下，就凭这样东西想要控告自己，也未免太天真了一点。不过他知道，这道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还有…他特意在办罗德永案的时候，故意留下的证据，这些都还没出示呢。黄文彬拿着照片举了一下，他又把照片放了下来，推回给马耀祖，他对着哈达说着，“这些叫证据啊？”“我说是合成照行不行？”“你们真的走运，如果你们跟着我，写保单保你10年没得升，我说的。”马耀祖他们做事当然不会就凭这个照片，他们还找了点东西，他又出示了照片，对着黄文彬说，“这两张相（相片），和举报人拍的照片，是同一个晚上。从你家楼下停车场的闭路电视里拿到的。”黄文彬看了一眼照片，他拿的是同一个袋子，但又怎么证明呢？就凭一模一样的袋子，就能跟我说是一样？黄文彬恨不客气地怼马耀祖，他对着马耀祖说，“有什么问题？我去健身。”哈达拿着照片对着黄文彬，他厉声地问着黄文彬，“里面的袋子装什么？这么重这么满？”“…”黄文彬不禁笑了一声，全部都是靠套话，一点有力的证据都没有，哈达就这点能力，想问出点什么。就这么点伎俩怎么跟自己玩？黄文彬收敛了一下笑容，这种理由大把好说，如果要自己跟这两个新仔玩，那就别玩了，一点道行没有，问的问题想知道什么？白痴，跟两人说话都不想说，简直是在浪费时间。黄文彬说着很虚假的假话，连理由都不想给，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他懒得跟马耀祖和哈达玩，他对着哈达说，“我很怕污糟（脏）的，每次去那里，我都自己带底衫、底裤、毛巾、洗发水、护发素、冲凉液，洗好就拿回家。”哈达听着黄文彬说着明显的谎言，他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微笑地对黄文彬说，“我问过健身房的职员了，他们说你那天没健身，你拿了袋子就走。”黄文彬懒得跟马耀祖和哈达两个白痴说话，他都点的这么明（明白）了，哈达还不懂什么意思，那没必要跟他们说话了。黄文彬的潜台词在说：有料就拿出来，没料就别问了，浪费口水。黄文彬用手点着桌子，觉得老廉拿这种人来考验他，简直是浪费时间，他不耐烦地大声对着哈达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的？”“我去冲凉（洗澡）嘛~”哈达和马耀祖听到黄文彬的话，哈达靠在了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黄文彬，黄文彬不见证据是套不出话的。陆志廉玻璃后戴着耳机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在哈达和马耀祖没话说后，他摘下了耳机对着细良说，“细粮，叫东西吃先。”“给我叫个咖喱鸡排饭，也帮他们买，阿祖肠胃炎，别叫他吃咖喱了，叫点别的。”细良点了点头，他转头也摘下耳机走人了，他知道哈达和马耀祖两人不够班，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出来，“是。”“倒杯龙井…”哈达在里面还在继续努力，他继续跟黄文彬说着，“我们有证人，她看着你拿着1千万回家。”“你怎么解释？”黄文彬不用哈达提名字，他就猜到了是自己老婆，哈达掩盖证人是谁的行为，让黄文彬觉得很好笑，他嗤笑了一声，他的脸上满是嘲讽，他对着哈达说着，“你的证人可不可信的？”“我就觉得不太能信，我现在跟她在搞离婚。”黄文彬把证人是谁都直接点出来，他觉得哈达和马耀祖根本就不够班，不是说职位，是能力啊。廉政公署就这样的话，那永远都别想抓到自己了。哈达和马耀祖听到了黄文彬的话，他们的心里清楚，黄文彬已经知道举报他的是谁了，他掩盖的证人也给黄文彬猜到了。黄文彬看着两人的神情，他看着哈达，又看向马耀祖，问着马耀祖叫什么，“安sir嘛~你叫什么？”“姓马…”马耀祖还想有气势地说出自己的名，他只说了个姓马就被黄文彬打断了。黄文彬根本就不想理两个卒仔，姓什么都不重要，叫这两个来审问自己，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黄文彬打断了马耀祖，他对着马耀祖说，“行了，我在b（商业罪案调查科）这么多年，钱怎么走，我很清楚。”“钱第一天从香江去杜拜到塞浦路斯，经瑞士、伦敦、纽约，再去纽西兰经日本回香江。”“我光说都半分钟啦~”“这些钱绕地球上走一圈只需8秒，8秒钟啊！”“让你们查10年都查不出来，现在什么年代了，没人用cash(现金)来行贿赂了。”“用下脑子吧！”黄文彬看着两人的神情，他有继续说道，“你们不信可以去银行查我…”“啊，应该查过了，是不是？我的户口很干净。”哈达看着黄文彬，他可以肯定那些钱就贿赂，是贿赂的人指定要怎么放，黄文彬不能抓主意，所以才会出现现金行贿，“我们有查，当然有了。”“我们查到黄sir平时喜欢赌两手。你经常过大海的。”黄文彬笑了一下，这才有点样子，像个正常人，如果是一开始的问题，他答都不想答，叫哈达和马耀祖自己想原因，“我每次过大海，都有同我老细（老板、上司）申请。”“你应该问过的。”马耀祖扶了下眼镜，他对着黄文彬说，“如果是现金交易，你就可以直接存入你的赌厅户口。”黄文彬笑了一下，他看着马耀祖说，“你很熟喔~你也经常过大海？”马耀祖没心思跟黄文彬聊，别想着扯开话题，他对着黄文彬说，“我们查过你们经常去的那间赌厅，那天正好你存了1千万到你的账户里面，你怎么解释这1千万的来源？”黄文彬看着眼前的马耀祖，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其实他早有和尹志巨搞好了…尹志巨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起码不会因为廉政公署出卖自己，如果每个老廉去林子社的赌厅里都能问到东西、拿到资料，林子社怎么混啊？这很明显是马耀祖和哈达自己查的…黄文彬看着马耀祖和哈达两人微微缩紧两肩，全神贯注的等着自己的答案，他对着马耀祖说，“证据呢？”“有没有赌厅入账记录？”“你知不知道所以赌厅，要在濠江或是海外注册的？”“等我帮你温故知新了，根据私隐条例，你们没有权利要求他们交出客户资料出来，明不明白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