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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早听得不耐烦,想到昨晚自己差点丧命,这口气更是咽不下去,可云浠一直按住她。好不容易等到里面鸦雀无声了,云浠却拉起她,轻声快步走开了。
“你怎么把我拉开了,你不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吗?”待走开后,云川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担心杨清沄会责罚她,看来是我多虑了。”云浠心事重重,摇摇头说道。
“云浠啊云浠,都这个时候,你还担心宇文凌?如果不是她,你堂哥就不会躺在那里了!”看着云浠处处为别人着想,云川更是来气。
“宇文凌定是被人利用了,以她对杨清沄的那份痴心,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云浠叹口气说道:“现在回想那晚的情形,黑衣人的目标应该就是堂哥了。”
“为何要杀你堂哥?我知道了,我听大哥说过现在淍朝正在为太子之事各种争斗,那个地方皇子之间手足相残都相当常见。不对呀,你不是说他在皇帝眼里不受宠吗?为人低调,也从不争抢。这么一个边缘化的皇子,难道都不能在皇宫好好过日子?”云川自顾自分析着,“咚”的一声云浠突然跪在了云川面前,惊得云川往后退了一步:“云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快起来!”
“云川,我有话对你说。”云浠含泪说道。
“云浠,你有话就起来好好说啊。”云川一把拽着云浠的胳膊,可她执意跪着,纹丝不动。
“云川公主,请受我一拜。”说完云浠便双手前倾上身伏低,向云川行了一个大礼。
“云浠,你快起来,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云浠虽落魄至此,但自幼身份不俗,心比天高,除祭天祭祖仪式,从不轻易对他人行如此大礼。
“云川姐姐,请再受我一拜。”云浠不顾云川拉扯,又行了一个大礼,说道:“第一拜是对云川公主的,感谢你八年来用公主的身份关照我,不然我也不会在突桑受如此厚待;第二拜是对云川姐姐的,自与你相遇,你让我同名“云”,又给我换名“浠”,与我姐妹相称,同食同寝,没有这份姐妹情谊,我云浠早就被仇恨恐惧淹死了。”
“云浠,你与我心有灵犀、一见如故。我待你好,不掺杂任何私念,不要你报答,更不想你有负担。这八年,你不也一样处处为我着想吗?教我习文,陪我玩耍,替我责罚,帮我解忧。你在我心中,早就是最好、最亲密、最信任的妹妹了。”云川拽不起云浠,只好也跪在地上,与云浠相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取百年雪莲,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去做的。宇文瀚救我一命,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谢谢你,我知道你从未想过回报,但我是不会忘记这份情意的。”云浠泪眼婆娑,泣声说道:“我,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等拿到百年雪莲后,希望你能让宇文瀚隐姓埋名在突桑生活下去。”
“你真是把心都掏给了他啊。”云川想起宇文瀚之前说过自己这个妹妹,自小就古灵精怪、机智活泼,如今看着云浠满眼愁苦,哪有一丁点精明灵动呢,云川就更加心疼了。她叹了口气道,“他可是堂堂皇子呀,突然就消失了,淍朝那边怎会善罢甘休?我知道你是担心他回去再遭遇不测,可这个事的难度。。。”
“我知道事关重大,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重蹈覆辙,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云浠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滴滴落在云川的手背上。
云川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大漠好管闲事、为所欲为,那是因为自己平时确实只管闲事,从不参与族群内政,更不会在族群大事上给父王和长兄添麻烦,所以大家才对她的小任性毫无指责,任她来往。但云浠此要求却牵扯了淍朝皇子,云川深以为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畴。虽然她对宇文瀚印象不差,却远没有到要为之做出威胁族群利益的事情。
可此刻见云浠如此伤楚,云川也不忍心驳她,只好安慰道:“好吧,反正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要藏个人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解决雪莲的事情,然后再想办法大变活人,这总行了吧。你看咱两再不起来,那些侍卫还以为我们趴着地上找蛐蛐呢。”
云川和云浠互相搀扶着起来,云浠还在一旁抽泣不止,云川无奈地说道:“云浠,以前我天不怕地不怕,但见了你之后,我就有怕的了。你知道是什么吗?你一哭,梨花带雨、如泣如诉,我就觉得天昏地暗、心如刀绞。我这才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爱妃一笑的心情了。”
“有你这样的嘛?把我比作褒姒。”云浠被云川这么胡乱比喻着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云川一边帮云浠拭泪,一边说道:“褒姒怎么了,明明就是那些男人自己贪婪享乐、愚昧蠢笨,丢了天下,自己不愿担责,就把罪名抛给女人。再说了,你才不是褒姒呢,你是从雪龙山上下来的神女呢。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啊,盛泽和我大哥都这么说的。”
“你就使劲逗我吧!天下哪有这么坎坷的神女?”云浠无奈地说道。
“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当然要磨练一番啦。哈哈,好了,不逗你了,看你不哭我就安心了。不过呀,我大哥真这么说你的!”云川说完莞尔一笑跑开了,云浠在背后看着终于破涕为笑。
草原的天空蔚蓝透亮,云卷云舒。云浠抬头看着翱翔的一对大雁,心中感慨,上天剥夺了她的身份和亲情,却给了她这份深入心髓的情谊,将来哪怕要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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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浠熬好草药,与云川一同端到宇文瀚的毡房,杨清沄坐在塌檐边守着,宇文凌坐在一旁的毡毯上,身子斜靠在案几,左手拖着腮,无精打采。
“你们两个人呀,脸上写了四个大字——垂头丧气!”云川进来快速扫了一圈,打破沉寂。
杨清沄和宇文凌闻声抬头,看到换上女装的二人,一个如阳光般明媚,一个如月光般温婉。杨清沄随即点头示意,宇文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凌姑娘,当奸细好玩吗?”云川故意凑到宇文凌跟前,盯着眼睛问她。
“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冷嘲热讽来的,我为何要做奸细?对我有何好处?”宇文凌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无从发泄,随即暴跳起来,“这帮人看我们穿着不凡,见财起意,趁黑打劫。我也是受害者!”
“哎,确实是个受害者,毁了一段大好姻缘。”云川这句话就如利剑刺入宇文凌的心里,屈辱和羞怒被点燃,抓起案几上的茶杯就朝云川扔过去,云川一个侧身躲过,茶杯正好砸向身后的杨清沄。杨清沄伸出左手,纹丝不动地接住茶杯,压抑的愤怒化在掌心,手背青筋突起,铜质的茶杯几乎就要变形。
“黑衣人之事确实是他们见财起意,我刚已经回禀过盛泽小王爷了。凌儿,如果你再在别人地方胡闹,你就立即离开这里!”杨清沄冷言厉声说道。
“清沄哥哥,我,我不闹了,我守着你们。”宇文凌一脸的委屈,朝云川怒瞪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又坐在了案几边。
云川还欲分辨,被云浠一把拉住:“云川,我们几人也算是共患难了,这件事大家都不想发生的。”说完把一碗药汤放在塌边,腾出手为宇文瀚把脉,凝神片刻道:“现在气息已经平缓很多,应该再有一个多时辰他就能醒了。一会醒后,把这碗汤药温一下让他先喝了,我再让大夫过来给他换药膏。”
“谢了。他现在伤势如何?”杨清沄关切地问道。
“比想象中要好,可能是他意志比较坚强吧。”云浠自己查看着左臂,接着说道:“毒性暂时没有继续蔓延,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在接下来的七天里,如果没有治本的药物,疼痛的次数和程度会一步步加重,我会定期给他熬止痛清毒的草药,希望会有所缓解。”
“那他现在适合坐马车吗?”杨清沄问道。
“你们要去哪里?”云浠站直身子,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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