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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闪回一个月前,明家书房。
阿诚进来的时候,明楼刚刚烧掉一张纸,烟味和没有烧完残烬都还在,明楼也没有刻意遮掩,见他进来,手不自觉地按上眉心,很随意问了句,“明台呢?”
“小少爷出去了。大哥你又头疼?”阿诚倒茶给明楼,“顺便”看到看到灰烬里似乎有一个“台”字,另一个“充”字小一些,应该是半边。
“又出去,最近这小子在搞什么鬼,整天都不着家。”明楼叹口气,脸上一派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把药递给我。”
阿诚拿出书桌里的药瓶,一边倒清水一边说,“这药还是少吃的好,越吃越疼,”他看着明楼把药吞下去,又去帮他烫了温热的毛巾擦脸,“大姐去香港出差,大哥又忙,小少爷自然乐得没人管。”
毛巾敷在脸上,头疼缓解不少,“你也不管管他。”明楼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阿诚心里咯噔一下。自从上次见过梁仲春之后,他就开始一步一步改变与明台之间的关系。明台也马上回应了他的示好,两人你来我往,看上去相处融洽,很有点日久生情的架势。明楼则冷眼旁观,三个人表面上越来越亲近,心里却都明白对方试探的心思,进退攻守,都是心机。
“你都管不了,我怎么管得了他。”阿诚不咸不淡地说着,保持着一贯的平静。
阿诚一向知道明楼绝不简单,便若不是那次兄弟书房夜谈,他无法确知明楼的身份。只是——他不敢想。
他原以为只要按梁仲春的吩咐挑拨兄弟关系就够了,如今连日本人都知道明家兄弟不合,明家小弟时不时要故意拆自家大哥的台,那他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
他觉得明楼什么都知道,这场兄弟不合的戏也只是在配合他演出。有时候他觉得明楼看他的眼神像是在问,“你到底要什么?”
他觉得自己快演不下去了。尤其是梁仲春给他压上最后一根稻草之后。
“傅安林的死与明台有关,但是76号没有确实的证据,让我们来推他们一把。”梁仲春说这话时,灯光将杯中红酒折射在他脸上,如同嗜血恶魔。
阿诚知道梁仲春也不算凭空栽赃,怀疑明台是军统特务的所有线索都是经自己的手给出去的,他本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为什么还要在心底痛恨自己?
“你不恨明台吗?”梁仲春问他。他没有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直视他,说道,“恨,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他。”
梁仲春并不清楚当初明台是在什么情况下掳走梁言可,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默许冈田正村下药时不是没想过梁言可会与自己闹翻,可他不过是个坤泽。一个坤泽,一旦被乾元标记过便只能跟着这个乾元,除非以特别的药物抵抗标记的影响。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想跟着冈田,依然得依附自己。
谁知道这事儿竟然被明台占去了便宜。而从后面的情况看,这位明家小少爷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标记梁言可。不过这下也好,梁言可可能会以为是明台下的药,加上之前被遗弃的遭遇,把明家恨到死,也便成就了梁仲春整垮明楼的计策。
想及此,梁仲春不禁要冷笑,明楼啊明楼,看我怎么让你家破人亡。
“义父,属下有一个请求。”沉默了良久的梁言可突然恨声向他说道。
“你说。”
“如果有可能,我想亲手要他的命。”梁言可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这几个字。
梁仲春大笑,道:“等他进了76号,还不是随你折腾。”
梁言可摇摇头,慢慢地道,“属下不懂刑讯,那些还得交给陈处长他们,属下只要最后,他没用了,请义父能让我来执行最后的步骤。”他盯着梁仲春,眼底的恨意让他心里居然从心里颤了颤,“我要亲手洞穿他的心脏,亲眼看着他入土。”
场景十。76号审讯室。
明台已经周身暗红只能挂在椅子上,衣服破损得不成样子,四处翻着发黑见腐的血肉。只要出声,除了哭喊“大姐救我”,就是痛骂“明楼你混蛋”。但这挡不住76号循着蛛丝马迹端了大成影楼,也挡不住他们抓到了就要逃走的于曼丽。
自从于曼丽被抓那天开始,明台似乎就变成了个哑巴,或者更甚,他变成了一个壳。眼看着于曼丽在自己面前被蹂躏折磨,他就像是一块石头,再无任何反应。于曼丽在被捕第二天就死了,死于失血过多。一个特务在用刀威胁她时,她自己突然撞过来,割破了咽喉,就倒在明台的脚下,血流过来,淹没了明台的脚。
日本人根据情报,从于曼丽的肚子里得到一个包裹在蜡丸里的微缩胶卷。再隔一天,日本人抓到了郭骑云,得到了第二个微缩胶卷。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哪个才是真正的国民党做战部队电文破译最新密码本,但终究是两份都到手,对照破译也不是什么问题。
“卑职本以为像这样的小少爷熬不过酷刑,总能招出一两个上线来,现在看来,这位明家二少爷还真不是一般的硬骨头……”陈仲有点心虚地向梁仲春汇报,他其实想说,明台可以不用留了,留下也问不出什么。可明台毕竟是明长官的亲弟弟,人家兄弟再不合,这个主意自己也不敢拿。
梁仲春心下也有点犯难。明楼的冷血绝情他算是见识了,监审的时候亲自动刑不说,家中长姐找来求情直接驳回,几乎在办公厅的大院里大打出手,直接把那位从来高高在上的明董事长气得晕死过去,直到今天还住在医院中。这是一丝一毫也没有想保住弟弟的姿态。
但自己若真下了这个令,那之后跟明楼这道暗梁子就会变成死结,暗下了斗了这么久,真要摆上台面,他竟有点怵明楼。
思来想去,他还是跑到日本人那里请了一道手令,又请祝宾宜给签了字,这才敢宣布明台的死刑。明楼撑住额头深叹口气,颓然的样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梁仲春想起答应过阿诚的要求,便派了人把他找来,将死刑的执行令交给他,道:“明天晚上,你来执行吧。”
第二天晚上十点整。梁仲春眼睁睁看着阿诚站在明台面前对他冷笑,明台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嘴唇似乎说了句“果然是你”。下一分钟,阿诚端起枪,直射明台左胸。梁仲春以前并不知道,阿诚的枪法竟然这么准。
梁仲春看着阿诚放下枪时唇边的那抹冷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这个义子培养得太厉害了,厉害到他自己都开始怕。
所以当日本人提出要征召可靠的人去协助保护前来参加和平大会与会人员时,他毫无犹豫地推荐了阿诚。日本人对阿诚进行了各种调查,最终批准了他加入安保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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