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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内,南玄机夫妇以及城主府的管事屠雁行,皆在于此。
还有哭的梨花带雨妹妹南红楼,也在这里,在她身旁站着的,是北境边境的副将岳阳。
只不过这位统帅着北境边境数万将士的副将,现在看上去似乎有些手忙脚乱。
他虽然有心安抚南红楼,这个惹人怜爱的少女的情绪,但也许是因为军中呆了太久的缘故,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哄女孩子开心。
只得时不时替南红楼擦一擦滴落的眼泪,说到底,他自己也不过是,年长不了南若苏几岁的小青年而已。
南玄机夫妇与屠雁行,则忙着收拾正堂内香鼎内的炉灰以及那些尚未完燃尽的檀香,还有一些冥纸冥币。
“麻烦让一让!”
就在沈怜冲吆喝着,想让别人为自家少爷腾出一条路来的时候,南若苏已经一头扎进了人海当中。
南若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从人海当中挤到正堂前面,此时的他早已满头大汗。
三月初晨的天气,虽然算不上特别冷,但依旧有些清凉。
要说这种天气,想要一个人出汗,基本上就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然而,南若苏却弄了个满头大汗,就足以证明,他从密密麻麻的人海中挤出来,的确也费了一番周折。
“爹,娘!”
走进正堂的时候,南若苏轻轻喊了一声。
“来了?”
南玄机转头看了他一眼,向他招了招手,说道:“来了就好!”
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悲喜。
倒是慕含烟,一把拉过南若苏的手,有些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泣道:“苏儿,昨天晚上没睡好吗?你看你,怎么都熬成这样了呀?”
屠雁行也在一旁说道:“二少爷,节哀顺变!”
“娘,孩儿没事,只不过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放心吧,屠叔!”
南若苏朝屠雁行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母亲身上。
看着头发斑白的母亲,心里莫名一阵难过,鼻子一酸说道:“娘,您先坐下来休息休息,这些事儿交给孩儿来做。”
说着,不由分说将慕寒烟拉到了一旁的板凳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其坐下。
同时也把南红楼拉了过来,叮嘱道:“小妹,你在这里陪陪娘亲!”
“二哥……”
蓝红楼大大的眸子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南若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一脸郑重的说道:“别怕,有二哥在!”
起身后的南若苏,来到岳阳面前,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岳将军,劳烦帮我看着点红楼跟我娘!”
岳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今日的南若苏,与昨日他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纨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就仿佛是完变了一个人。
这让岳阳有些纳闷,昨日在城门口的时候,那个雨幕里的南若苏,完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纨绔。
但是今日,此时此地的他,让岳阳感到无比的陌生。
尽管,他的神情特别疲惫,顶着两只熊猫眼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像是昨夜一宿未眠。
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人或许察觉不到,但是岳阳不同。
由于长期身处军伍,经常上阵杀敌的缘故,他对一个人身上的气质特别敏感。
今日的南若苏,就像是一条即将从沉睡中醒起的巨龙,浑身上下的气势内敛而狂暴。
就算是他这个常年厮杀在战场的军中副将,都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尽管南若苏将一切都伪装到了极致,寻常人压根没有办法发现,但是岳阳还是捕捉到了。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道:“莫非是上将军的殉难,对他的打击太大,唤醒了他的良知?使得他浪子回了头?”
若真是如此的话,岳阳心里也会替他高兴不已。
辰时。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出.殡队伍准时从城主府出发,去往上将军南若寻的陵地。
这支队伍由北境边境一众将士开路,气势如虹的北境边境一众将士,个个昂首挺胸,面色肃穆。
铿锵有力的整齐步伐,再一次在白龙城街道上响起,震撼着白龙城每一个人的心神。
一袭白衣的南若苏,手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神驹,跟随在四位抬棺将士的左侧,与哥哥南若寻的金丝楠木棺柩同步而行。
他的身后,依旧束着自己那柄三尺青锋,头戴缟布。
而在他手牵着的白驹背上,则立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血红的枪缨,迎着晨风飘荡。
白龙城乃至北境边境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杆银枪的主人,正是如今躺在金丝楠木棺柩中的上将军南若寻。
而被南若苏牵着的那匹雪白神驹,也正是上将军南若寻生前的唯一战马。
有道说,此马通灵,但却没有谁真正见过。
今日的白龙城,亦如昨日一样,万人空巷,气氛沉闷。
出.殡的队伍走在前边,白龙城的百姓们自发跟在后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尽沉痛与悲伤。
宛如人形长龙一般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
上将军南若寻的陵地,被选在了白龙城北边的望龙山上。
望龙山是个好地方,临北江而立,与鹳鹊楼南北相应。
而且它还是白龙城附近,地势最高的一座山,山上常年笼罩着薄薄的云雾。
可谓是:“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望转迷!”
人群中,昨夜与南若苏同桌共饮的少女,目不转睛的望着出.殡队伍,神情满是藏不住的悲伤。
早晨醒了酒的她,从回燕楼中的姑娘们口中得知,上将军南若寻的确已经殉难,而且就在今日选择出.殡之后,便匆匆跟随回燕楼的姑娘们,离开了回燕楼。
与满城的白龙城百姓们一起,准备送别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最后一程。
可当看到手牵白马的南若苏的时候,她突然怔了一下,心想:“难不成这家伙也是城主府中人?”
“怪不得她他昨夜说自己对白龙城特别熟悉,如果他真的是城主府之人的话,那一切就讲得通了。”
由于早上从回燕楼出来的匆忙,她压根没有问,昨夜到底是谁,将自己安置在了回燕楼,更加没有打听南若苏的身份。
不过,蕙质兰心的她,离开回燕楼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回燕楼是家风月场所。
再联想到昨夜南若苏所说的话,她心中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昨夜将自己安置在回燕楼之人,应该非他莫属了。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南若苏居然会是城主府中人。
“喂,麻烦问一下,牵马的那家伙是谁?”
再次看到南若苏,少女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于是,便拉了拉一旁回燕楼的一位姑娘,悄悄问道。
虽然与南若苏一道共饮的时候,他那清澈的眼神,给少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一想到极有可能是这家伙,将自己安置在了一家风月场所,她心里顿时憋满了气。
心想:“你这家伙也太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担当了,居然将自己一个姑娘家,一个人扔在回燕楼那种地方,万一要是让自己遇到坏人怎么办?”
而且,她越想心里就越气。
那姑娘诧异的看了少女一眼,有些无语:“你连他都不认识?”
少女是昨夜回燕楼的老板娘带过来的人,回燕楼的姑娘们虽然照顾了她半宿,但却对她知之甚少,也不敢多问。
毕竟是老板娘亲自交代她们好好照顾的人,在她们所有人心里,这个少女肯定跟老板娘渊源颇深,她们这些做姑娘的,压根无权过问。
“怎么?他很有名吗?”
少女一脸惊讶,心里隐约还有一丝期待。
“何止是有名,他的大名,在白龙城人尽皆知!”
那姑娘神色古怪的说道:“他就是白龙城最大的膏粱纨绔,城主府的二公子南若苏,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听她的语气,似乎对南若苏积怨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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