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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愕然,看着他离开,甚至忘了行礼恭送。

尽管两人谈话时并无第三者在侧,可谈话的一部分内容仍在一夕之间传遍宫廷内外。所有人都在悄悄地议论着帝后之间的这场谈话,猜测着皇帝到底有何深意。

慈惠太后与云贵妃在无人时终于笑了——成功的天平似乎开始重新寻找倾斜的方向了。

紫苏沉默着,对例行请安时妃嫔们复杂的眼神视若无睹,如平常一般,淡淡地笑着,让她们退下,然后,她换了衣服,在显毓殿的偏殿等候齐朗与谢清等人。

待谢清等人来了,行礼过后,他们依序入座,上完菜后,紫苏便让所有宫女、内侍退下,只留容尚宫和赵全侍奉。

见状,谢清只是品味着樽中的美酒,带着笑意的眼中看不思绪;齐朗沉静地坐着,似乎无所谓地等待时间流逝,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先开口,一时间,偌大的殿内一片寂静。

“这是做什么?比谁的定力好吗?”紫苏笑着打破沉默。

“尊卑礼法——娘娘不问,草民等岂敢开口?”谢清放下酒樽,轻笑着回答。

“好吧!”紫苏笑说,“本宫想知道,各位兄长是打算在京还是外放?”

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依旧是谢清开口:“草民浪荡惯了,已禀明祖父,既要入仕,还是在外州如意。”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认真无比。

“在京虽近,却难以施展,况且,远水未必不能救近火。”齐朗也淡淡地说道,显然是附和谢清的意思。

紫苏的手在桌下绞紧,指甲已在掌心掐出血丝,面上却笑着点头,淡淡地,却已表明赞同。

其他人已明白了,虽不太明了原因,但是,那些已不重要了。

很快,大多数人都告退了,只剩下齐朗、谢清、谢淇,还有夏承思。

紫苏看向夏承思,对这个堂兄的举动有几分不解,在她的印象中,这位远房堂兄一向沉默,与他们并不亲近。

夏承思看到她投向自己的目光,起身行礼:“皇后娘娘,草民请求留京。”

紫苏微讶,看着他并未回答。

夏承思认真地说:“皇后娘娘,世家子弟入仕是多愿留京的,您没考虑过吗?而且,草民父亡母病,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妹,请娘娘让草民留在京都。”

紫苏沉吟不语,看向齐朗与谢清,两人均轻轻点头。

是的,他们需要有人留在京中,以吸引各方的视线;但紫苏仍有些犹豫:

“留在京都,可是谁都不护你的。”

“草民知道。”夏承思跪下,弯腰行大礼。

“好吧!”紫苏同意。

“谢皇后娘娘!”他谢恩之后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齐朗他们才放松下来,不再一派轻松的模样,反而皱起眉头,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陛下到底想如何?”齐朗问道。

知道他问什么,紫苏摇头:“陛下似乎对世族的权势感到威胁了!而且,对储位,他本就未做承诺。”

“那陛下想做什么?”谢清感到好笑,“铲除世族吗?”

“根本不可能做到!”谢淇讶异,“陛下在胡思乱想什么!”

齐朗把玩着精致的酒樽,淡淡地开口:“赵公公,太后有什么反应?”

赵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回答:“很高兴。”

“那是自然的。”谢淇不解他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她还能高兴多久。”齐朗的声音十分冷漠,“本想给陈氏家族留条生路的,现在看来……”

谢清点头:“我们仁慈,可别人却未必对我们仁慈。”

“不管怎么样,暂时,我们所有人都要收敛锋芒,免得被拿来作牺牲品。”谢淇总结。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们离开。”紫苏无奈地说,“一旦皇帝要找你们的麻烦,谁也帮不了什么的。”

“在外也没什么。”齐朗并不在意这些,他关心的是:“倒是娘娘,您要小心了!不过,有承正表哥在边疆,明里,谁也不敢对您如何!但是……还是要小心点!”

紫苏明白地点头。

谢清与谢淇见齐朗似乎还有话要对紫苏说,便起身告退。紫苏也让赵全和容尚宫退下,与齐朗单独谈话。

“娘娘,请宽心等待最好的时机。您是高贵的皇后,保持您的器度,对您和嫡皇子而言,那就够了!陛下

的心思,您不必去捉摸,一切还有姨丈在。”

“我明白,景瀚。”

“——珍重!”

两人都明白,这也许是隆徽皇帝在世时,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齐朗只能说这些了,他默默地行礼告退。

从小的默契让紫苏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离开,一如当年他返乡为祖父守制时。

第二天,三司舆论开始对陈氏家族发难,甚至连多年的旧帐也一并翻出,一条一条的罪状俱是触目惊心,

仿佛不将陈氏铲除就会愧对天下苍生。

“读书人啊!”齐朗漫不经心地评价,“难怪连帝王都怕昭昭史笔!”

谢清笑道:“那些人都将圣人之言当成人生真理,不贯彻就有愧于心。”

“不过,皇后娘娘也是这样——喜欢用舆论——跟你学的吗?”谢清有些好奇地试探。

“这是永宁王生前说过的话。”齐朗淡语,不想如他的意。

“好了,不跟你兜圈子,你和皇后娘娘的定力一向是最好的。”谢清认输,直截了当地问:“你昨天和娘娘说了什么?”

“叮嘱几句而已。你以为说什么?”齐朗不太在意地说。

谢清摇头,知道是白问了,便转回正题:“失去了太后的牵制,云贵妃会肆无忌惮的,你考虑过吗?”

“你不会真的认为云贵妃是对手吧?”齐朗失笑。

“轻敌是兵家大忌。”谢清很认真。

“的确!”齐朗点头,“不过,想让皇室宗族对一个卑贱奴婢的儿子称臣,云贵妃还要花很多的功夫,再说,三皇子并无帝王风范,云贵妃又太张扬,皇族并不喜欢他们母子。——你还担心缺少牵制她的人?”

齐朗仔细地分析给他听,谢清不得不承认其中的道理。

“所以,祖父近来才频频与皇亲接触!”谢清了然一笑。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之举!”齐朗苦笑,“于我们无益,唯一有益的是皇后娘娘!”

“什么意思?”谢清有些不解。

“你不觉得太过平衡的局面对皇后娘娘很危险吗?”齐朗解释,“尤其是在陛下觉得世族的力量有点太过份的时候。谁知道陛下会怎么想?”

谢清愣了半晌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说不出任何话。

“相信陈氏的事情能给娘娘一个真正掌握后宫的机会!”齐朗轻笑。

不几日,皇上在御苑赐宴,所有恩科进士俱得此荣,还有就是世族中被推举的贤良子弟,齐朗第一次见到隆徽皇帝。

“探花出身世族,策论更是见识不凡,朕的确是有幸!”隆徽皇帝对齐朗很是赞赏,只是也有几分冷淡之意。

齐朗并不在意,温和恭顺地按臣子应有的分寸应对,连隆徽皇帝也不由地在心底叹服,不过,这并未让他改变主意。

宴后,授职的旨意依次下达,所有人都注意到,所有世族出身的人俱被外放为官,留京的都是些出身寒族的进士,这是空前绝后的一次,在元宁皇朝只此一次。

同时,隆徽皇帝正式命刑部、大理寺会同宗人府处理陈氏家族的罪责,慈惠太后病倒。

一时间,云贵妃的景昌宫门庭若市,紫苏以害喜为由,深居简出,云贵妃的势力再次抬头,甚至在一段时间里达到鼎盛。

“娘娘,请就寝吧!”容尚宫提醒在书桌前的紫苏,已是二更天了。

紫苏沉默地起身,就寝。

容尚宫只能默默地熄灭宫灯,离开寝殿,她知道皇后在想什么——今天早朝时,皇上宣布,“考察皇子,只论才德,不分嫡庶”。

“好吧!陛下,就如您所愿——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紫苏躺在床上,默默地在心中说,她抚上已隆起的肚子,“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坐到皇位上的。”

隆徽十四年二月初十,皇后于宁泰殿生下五皇子,皇帝赐名玄颢;礼部按例为皇后上尊号,皇帝钦定——

“文端”。

无人知晓,那一天,在宁泰殿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元宁皇朝太医院的医案记录上,文端皇后分娩的记录也很简单,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时,皇后生下嫡皇子后,发生了十分危险的事情,在换了几位太医之后,皇后才渡过危险,这也导致了文端皇后一生再无子嗣。

怀抱着年幼的皇子,紫苏与皇帝一同在正仪殿接受百官朝拜,但是,紫苏微笑的表情下,并无一丝喜悦,与她冰冷的手心一样,她的心也是冷的。

史书上记载,这是文端皇后第一次在太政宫接受朝拜,那时,她年仅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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