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奔走的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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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揉揉额头道：“说吧！你到底要什么？”</p>

“不要什么！”凉冰身体微微前趋，看着凯莎道：“只要你那小男人给我的恶魔军团一点儿小小的援助而已。”</p>

“一点儿？小小援助？”</p>

“姐妹一场，总不能看着妹妹我的恶魔军团就这样没了吧！”</p>

凯莎笑道：“邪恶居然求助正义，真是闻所未闻，凉冰，不会没吃药就出了门吧？”</p>

“天帝可是去了烈阳！”</p>

凯莎闻言好奇道：“是吗？可那关你什么事？”</p>

凉冰恼怒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凯莎鹤熙……”</p>

一旁一直低头听着凉冰与凯莎交谈的鹤熙微抬眼皮，看一眼凉冰道：“那你在说什么呢？抱歉，我们真没听明白！”</p>

“你们……”看着一直微微笑着的凯莎与鹤熙，凉冰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应该知道，帝·鸿坤跟潘震打什么主意，面对那两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我觉得我们姐妹应该联起手来。”</p>

“我们姐妹？联手？”凯莎问到：“你想做什么？”</p>

“再说了，恶魔女王？恶魔和天使是姐妹吗？当年我说过，你踏出天城，你我便不在是姐妹！”</p>

“你应该知道，你的罪，不可饶恕！艾兰、雨桐……我们多少姐妹，她们没死在推翻华烨天宫秩序的战争中，却死在她们一直宠爱你妹妹，天启王凉冰手里。连带着你的姐姐我，也被你刺破神体。</p>

你知道吗？你刺破我的神体并不痛，但我的心，和你多少姐姐的心都被你亲手捏碎，不可愈合？”</p>

“记得艾兰吗？她临去之时向我信誓旦旦的说，她可以把凉冰带回天城，把她带回天使星云。</p>

可惜，满满自信，以为她那个总是长不大，叛逆的妹妹只是一时走入企图，她一定可以把她带回来的艾兰，到死都不敢相信，等着她的，不是她最宠溺的妹妹凉冰，而是恶魔女王莫甘娜。”</p>

凯莎盯着凉冰道：“恶魔女王莫甘娜，现在你回来，告诉我说什么姐妹一场！</p>

请问，你的心，不痛吗？”</p>

凉冰：“我！”</p>

“好吧！”凉冰看一眼鹤熙与凯莎，心情低落的自嘲道：“回不去了就回不去了！”</p>

说完起身，对一旁沉默不语的蔷薇道：“我们走！”</p>

看着凉冰背影，凯莎道：“希望你能活下去，莫甘娜！”</p>

凉冰闻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地球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p>

凉冰停下，回头看一眼凯莎鹤熙道：“放心，要死，也是你们先死，到时我一定帮你们收尸。”</p>

※※※</p>

凉冰走后，鹤熙问到：“就这样让她离开？”</p>

“不然呢？”凯莎看一眼鹤熙道：“有的错，不是认个错，道个歉就可以抹去的，没有人会为她的年少轻狂负责。有的事，做了，就得自己承担责任。”</p>

鹤熙道：“但她毕竟是你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虽然回不到过去……”</p>

“放心，我不帮她，不代表没人帮她！”凯莎看着天空。</p>

“有的人，还没学会怎么做一个神，凉冰若以我妹妹的名义开口的话，他不会拒绝。”</p>

鹤熙微微笑道：“你就那么确定？”</p>

凯莎叹口气道：“你说呢？”</p>

“哎！说真的。”鹤熙看着凯莎调侃道：“你们两个人，什么感觉？”</p>

凯莎闻言没好气道：“那老妖婆，你要不试试？”</p>

鹤熙笑道：“我说的，是你和另外一个你！”</p>

“怎么？有没有那种共侍一夫什么的？”</p>

凯莎闻言，手中出现一部书籍道：“要不我让他帮帮你，你也试一下？然后研究下？”</p>

“咳咳！”没想到凯莎居然如此的鹤熙连忙道：“还是算了！”</p>

※※※</p>

凉冰与蔷薇离开了凯莎的住处之后，便离开了天庭，径直去了烈阳星。</p>

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姐妹同心的凉冰，一路上都很沉默。</p>

今天没凯莎吵架，而是回首过去一下，她才发现，自己在极端的路上，走了有多遥远。</p>

但这个世界，不就是需要走极端吗？极端，才造就她们这一代主流神。她们姐妹，乃至已知宇宙的主流神，都在走极端。</p>

凯莎的正义秩序、华烨的天宫秩序、她的自由堕落、卡尔的死亡永恒、烈阳的天道。</p>

她们这些神，终究在极端中越走越远。甚至早已在极端中迷失了自我，忘却了初心。</p>

但这些不是她现在停下来思考的，大战一触即发。</p>

她已经回不到过去，那就得保住现在，不然，她到了未来，还剩什么？</p>

“这就是烈阳星？”</p>

第一次看见烈阳星的蔷薇，打破了二人一路上的平静。</p>

这是什么样的一颗星球呢？</p>

只有一半的烈阳星，始终面向太阳，缓缓的公转着。</p>

它没有像地球一样自转。</p>

蔷薇知道，烈阳星之所以没有自转，是因为烈阳的神，阻止了烈阳星的自转。</p>

因为烈阳星若自转起来，星球自转带来的强大离心率，将会把这仅存的一半烈阳星，‘甩’得支离破碎。像另外一半烈阳星一般，化作宇宙中的陨石流星。</p>

也因为烈阳没有自转，所以一直都是白昼，黑夜只能靠天道塔或者蕾娜来调节。</p>

整个烈阳很少看见绿色，荒芜与枯黄充斥整个大地，戈壁类型地貌，是整个烈阳的主风调。</p>

走在蔷薇面前的凉冰问言回身笑道：“对，这就是烈阳，有什么感慨吗？”</p>

蔷薇看一眼凉冰道：“神……真的很伟大！”</p>

“不仅伟大，还很可怕！”凉冰道：“这就是我姐姐建立正义秩序，规划约束神的初衷，可惜，最后她走了极端。”</p>

“那你呢？”蔷薇道：“你的堕落自由，又是什么初衷？”</p>

“蔷薇，你们地球有句话，叫作：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p>

凉冰看着眼前的烈阳星，悠悠道：“正义秩序虽然约束了神，但同时也压抑了他们。</p>

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一个嗜血的野兽，若压抑太久，爆发起来。</p>

那时，整个宇宙都将灭亡。</p>

虽然神文明终将灭亡。</p>

正义秩序就像一个囚笼，把神们用所谓神河道德囚禁起来。</p>

但我们都清楚，那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这一点，卡尔明白、我明白，我姐姐凯莎乃至烈阳的老顽固们都明白。”</p>

“所以，神们需要一个适合的发泄。”</p>

蔷薇道：“于是，就有了你所谓的：堕落自由主义，有了恶魔军团。”</p>

“对！”凉冰看着蔷薇，认真道：“这个宇宙，需要恶魔的法则来释放那些神内心的野兽，让他们发泄会儿。”</p>

“杀戮、堕落是释放野兽的好方法，这也是恶魔生存的基本。”</p>

看着还在皱眉的蔷薇，凉冰摇摇头笑道：“知道吗？恶魔与天使的战争，不止是因为我与姐姐理念不合而已。而是，这个宇宙需要战争，需要一个让诸神合理发泄的途径，杀戮，就是最好的发泄。”</p>

“所以，你们唯之：圣战。”</p>

凉冰摇摇头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以你的阅历是不会懂的，虚空世界来了，看着吧！这是场不了了之的战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