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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随云心下不忍,本想开口叫停,却见陈和尚一声大吼,双手展开向天,面露悍气,紧盯着叶随云喊道:“施主武功盖世,请接我最后一招。”随着话音一落,陈和尚双腕相连,两手呈莲花状放至肋间,接着上提胸口,猛推而出,正是‘袈裟伏魔功-不动明王’。
叶随云知道陈和尚被如此击败,心中怕是已处于疯狂的境地。此招一出,那几乎是等于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事实上自己只要将真气鼓催至九成,便可将其尽数反震回去,到时陈和尚免不了死于当场,那绝非所愿。
心念电转间,双掌已至面前。叶随云募得提起十成功力在体内反向运转至胸前受掌处,对方双掌刚刚好到,结结实实印在叶随云的胸口上,奇怪的是并没听到预想中巨大的声响,只闻轻轻‘啪’一声,叶随云背心的衣衫‘呲啦’一声爆裂,碎成条条布絮,飞散空中。
此时场面略有滑稽,就见一人双掌并出,推在另一直立不动之人的胸口,二人僵停不动。叶随云忽开口道:“大和尚,你这是何必,我又不是来和你拼命的。”
陈和尚猛退几步,双眼圆睁,盯着叶随云,似乎见到难以相信的事情,手指惊愕道:“你。。你。。你。。”却是如何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令他震惊的是这小丐竟可谈笑间将自己毕生功力的一击化于无形,再一想,对方此举实在乃是好意,否则自己此刻只怕已见了佛祖。想到此,陈和尚如泄气皮球一般,锐气全失,闭目不言。
叶随云咧嘴一笑,摇头道:“你我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打个小赌,你竟以性命相搏,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以大师的本事自然纵横江湖有余,可想不到却如此轻生,岂不有违佛家的道理。”叶随云知道此时陈和尚完败于己,才会丧魂落魄。心有不忍,因此诚心相劝。只因他本就是个心软之人,见不得别人如此。
陈和尚闻言,身子一直。双目炯炯看了看叶随云,合十躬身下拜,粗声粗气道:“阿弥陀佛,我一生极少服人,少侠宅心仁厚,盖世神功,贫僧佩服,这次乃是真心实意的。”原来最后一击时,叶随云反运真气,将陈和尚攻来的惊人力道转移至背心散出,等于是将自身化作一个器皿般,将最猛烈的杀伤气劲守住,再从另一个方向释放出去,这样既不伤自身,又不用反弹回去伤了对手。当然此方法须的本身功力足够,能高出对方甚多方才可用,风险极大,稍有差错,便可能是自身全数受之。这一奇特法门便是秋雨诀中包含的水性特质,丝丝流动,万容不绝。若非如此,方才陈和尚只怕是尸横当场的结局。他此时不再装作气度雍容,却更显真实。叶随云心中甚喜,知这和尚对自己敌意大减。
不等叶随云再说什么,陈和尚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招手示意,叶随云踱步过去。陈和尚道:“实言相告少侠,洒家是两日前才来到此地,不过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乃是受了一个人的钱财,被告知来此助红衣教给七秀坊捣乱。昨日事前,那些红衣女人教我怎么应对,究竟是不是她们掠走七秀弟子,我也不敢肯定,也懒得去管。想来应是与红衣教有关。”
叶随云心中暗幸,听他所说,这陈和尚并非满肚子坏水的小人,不过是个赚银子出手的莽和尚,笑问:“大师将这些全告知我,是不是有些不忠于事,愧对出资人吧。”
陈和尚哈哈大笑道:“大和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他奶奶的也管不着。况且凭洒家江湖中的名头,自然言出必行。就算不赚这个银子也不能食言。当然,昨日敢定下规矩打赌,实是没料到少侠在场,否则,谁能逼我如此。”
叶随云笑着点点头,陈和尚突然又道:“有一事叫人不解,我来此当天,接引我的并非红衣教人,而是七秀坊的弟子。”
叶随云心中一突,忙问道:“大师确定是七秀弟子?快说说怎么回事。”
陈和尚道:“错不了,当天那人的装束很是明显,我断定是出自七秀坊,只不过料色比昨日那些女娃子们穿的深一些。而当晚我过宿之地,看着也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到处红红翠翠的,可把洒家憋闷坏了,我心想:‘洒家是有道高僧,怎能住在这样的所在,这些个女娃子真是胡搞,这是要毁了和尚一世清名呀’少侠你说是不是?”
叶随云听他越说越离谱,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以大师的无边佛法,自然是不碍的。后来呢?”
陈和尚显然心中很是受用这几句话,眯着眼微笑道:“那是自然,后来第二天一早,又是那个女人领我到红衣教的驻地,见到了那个沈晓云,嘿嘿,这帮女人别看人前挺凶的,见了大和尚,还不是一个劲的巴结,知道还要仰仗咱家。”摇头晃脑,得意不已。叶随云知他已从刚才失败的阴影中走出,却也好笑这和尚厉害归厉害,却有些傻气。又问道:“大师觉得那个七秀弟子是怎么回事?”
陈和尚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定是七秀出内奸了呗。只是她始终以斗笠罩着脸,洒家也不知她长啥样子,帮不了少侠你?”
叶随云暗惊想到:“如果真是这样,整件事情可就复杂了,这些家伙们千算万算,还是漏了陈和尚这一环。只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横加干预,导致其中秘密泄露出来。”又问道:“你所说当夜住的地方有无什么特别?”
陈和尚微一沉吟,摇头道:“那里有好多行廊和小桥,横七竖八看的眼睛都花了,谁还有精神去注意别的。”
叶随云暗忖:“这不就是个线索吗?这和尚有意思。”道:“还有最后一事相询,那个出钱邀你的是什么人?”
陈和尚痛快说道:“不清楚是什么人,只知道叫什么杨国忠,左脸上一块黑青色的胎记,旁人都唤他杨太卿。”
叶随云募得想到:“促成谢云流自东洋归来的人不就叫杨国忠吗?若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在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极不简单。”知道已没什么可问的了,点头道:“多谢大师相告,这就请吧。”说着拱手道谢。
陈和尚瞟了叶随云一眼道:“你问了洒家这么多话,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一个。”说着用手比个一字,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随云不愿透露身份,一时沉吟不语。陈和尚道:“都说江湖上当今四大年轻高手‘冷雁萧齐’,可是以和尚看来,你并非其中任何一人。而这四人的武功似乎也到不了如此境界。
叶随云摇头道:“这四人都是在下的好友,人品本领均是当世翘楚。至于我,乃是无名之辈,不值一提。大师莫怪。”说到此,陈和尚知他不愿说,也不再问。叶随云忽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陈和尚道:“劳烦大师再帮我一忙,将此物交给红衣教副坛主,就是那个短发女人,要她明日来这里见我。”
陈和尚接过一看,竟然是一棵油菜叶子,满心疑惑,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抬头见叶随云只是笑嘻嘻看着自己,也不再问,点点头,将油菜叶子收起,合十一拜道:“那贫僧告辞了,少侠保重。”转身而去。
叶随云对着陈和尚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大和尚,红衣教多行不义,还是及早离开为是。”
就听和尚哈哈一笑,边走边念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多谢少侠相告。”余音渐渺,与身影一同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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