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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确如黄田刚所料,所幸滑石粉遇水不溶,下水道的水样检测报告里就是有镁的成分,李成从拘留室挪到了看守所,交代了作案细节,他为了不在东西上留下自己的指纹,确实是提前抹上了滑石粉,可他却咬死了说自己就是源头,从网上学了一些简单的新型毒品制作方式,自己在出租房里捣鼓出来的,见雷氏娱乐的公子雷穆阳天天在夜场里买醉,就想做一笔他的生意。
可谁知雷穆阳竟然要抓他报警,一时情急他就用酒瓶打了雷穆阳,一是为了逃脱,二是为了用酒液洗掉自己手上的滑石粉,扎在他手里的玻璃并非是打雷穆阳时伤的,而是他把清洗滑石粉的酒液抹在雷穆阳身上时扎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手上没有滑石粉的成分,只有酒液混着他和雷穆阳的血液。
黄田刚看着报告,紧蹙眉头,这个小子,还是在说谎。
他带警方去看了出租房,确实如他所说,找到了一个小型的不成体系的制毒窝点,散落着零零散散的半成品,数量不多,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么他塞给雷穆阳这一小包,或许是唯一的成品。
可黄田刚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不对劲之处在于,这一切……都太刻意了。
在此之前,李成逃过了一轮又一轮审讯,每一次面对警方的提问,他都答得天衣无缝,证据链也都闭合,如果没有那封匿名信,按照证据来说,雷穆阳被逮捕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他一转到看守所,却又什么都说了,再一次闭合了证据链,黄田刚当然知道这一次的供述存在部分事实,可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演技、思维、演算,能缜密到如此份上,说实话,他不相信!
如果他真的天赋异禀,具备如此能力,也不用来干这样的勾当!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是早有预谋。
显然,李成做了两手打算,骗过了警方,逍遥法外,继续贩毒,没骗过警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坦诚交代,以减轻刑罚。
按照他制造毒品那点量,坐牢是一定的,但不至于死刑,他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黄田刚手指轻敲桌面,这样的感觉让他烦躁不已,他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一些细节没捋清,可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细节。李成交代的太详细也太合逻辑了,这反而扰乱了他的思维,让他惯性的觉得挑不出毛病。
可往往,挑不出毛病,就是最大的毛病。
他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觉得自己应该去见雷东徽一面,他总觉得,雷东徽在这件事里绝不只是个单纯的受害者那么简单。
单纯的受害者,他反而觉得更像雷穆阳。
左思右想,他拿上外套出了门。
真相大白,雷氏娱乐的夜场又重新开始营业,这一次,李峻下了大功夫排查,甚至专门雇了个安保公司,客人进场前都要接受安全检查,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医院里的雷穆阳也得到了通知,他心里高兴不已,同样都是身在医院,得到通知之后,他甚至觉得连住院都惬意多了,头也不晕了,伤口也不疼了,他甚至有些期待能回到学校上课。
警方调查肯定要去问老师和同学的,这件事学校传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如今警方让真相大白,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学校看看,那些传播流言的人此刻被打脸的样子!
嘴角浮起笑,他闭上眼,睡了一个自从出事之后最安心的觉,他梦到了冯若月,冯若月高兴的拉着他的手,“我就知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在梦里,他低声笑,心里溢满了温暖。
雷氏娱乐集团十二楼,雷东徽仰靠在老板椅上,疲惫不已,这段时间又是自查,又是配合警方,还担心雷穆阳,他累得要虚脱了,门上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李峻,闭着眼轻声说了句“进”,门被推开,来人却不发一言,他睁眼,只见刑警黄田刚提着个保温杯站在他桌子前面,四处打量着办公室,“你这办公室,景致不错啊!”
“黄警官,你怎么来了!”
雷东徽赶紧从座椅上站起来,黄田刚笑着摆手,伸出手腕指了指表,“下班了,别那么拘束!”
雷东徽不知道黄田刚为何倏然而至,心里难免紧张,“黄警官是还有什么事要查?”
“你这个小朋友,怎么说不明白呢!都说了下班了!刑警不能下班的吗?怎么,我是个刑警,我就不能有点私人生活了?”
黄田刚皱着眉呵斥,雷东徽一愣,记忆倏然之间就被拉回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社会小青年,黄田刚也还只是一个初入警队的小刑警,他因为寻衅滋事进了派出所,黄田刚并不是派出所的民警,他只是碰巧来派出所办事,他们曾见过一面。
那时候,黄田刚也是这么称呼他,他把他拉到派出所门外,语重心长,“小朋友,你还小,未来还有很多路可以选择,眼下这条路,好与不好暂且不说,却并不是你人生唯一的选择。”
那时的他,还不明白人生的道理,可黄田刚却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黄田刚不过也就是比他大不到十岁,说话却像极了长辈,却又不让人讨厌。
因为他不像别人,上来就是一阵奚落与责骂。
后来,他倒是也没有因为黄田刚改过自新,可他却因为他的话,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他觉得他说得对,人生,不止有一种选择,好与不好暂且不说,可如果这个选择会影响将来的人生走向歧途,那么这个选择,一定有问题。
他看着眼前已经两鬓斑白的黄田刚,倏然笑了起来,目光扫到他手里的保温杯,“黄老师,要不……你且放下保温杯,我们下楼,喝一口?”
黄田刚也笑起来,“正有此意,不过不是下楼,那个音响比我都高,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咱们找个小路边摊,来两口烧刀子?”
雷东徽低声笑,点头,二人出了门。
夜里的市中心有一套独属于深夜的喧闹,雷东徽和黄田刚找了一处闹中取静的烧烤摊,坐下就开始喝酒,雷东徽这些年做生意,喝的都是洋酒和红酒,吃着烧烤喝着烧刀子,仿佛已经成了上辈子的事,让他回味无穷。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小朋友啊,跟其他小青年不一样!你这个人,有原则有底线,跟那些小青年,迟早要分道扬镳的!你看,我看人准不准?”
酒过三巡,黄田刚的话也多了起来,两颊绯红的看着雷东徽,雷东徽笑起来,叹了口气,“要不是你那番话,我哪里有今天。”
“别,别戴高帽子!你有今天全靠你自己努力,你要想上岸,自己就能游,你要不想,谁也救不回你来啊!”
雷东徽感激不已,端起酒杯恭敬的敬了敬黄田刚,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黄田刚端着酒杯没喝,定定的望住他,雷东徽喝完了酒才看见,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垂着眼笑起来,“黄老师今天不是来叙旧的。”
黄田刚低声笑,“但也绝不是来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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