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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祝锦颔首,说道“我是顺和十年中的进士,那一年的主考官,即我的座师,是前户部尚书卞元纬,我进户部,就是他向陛下推荐的。后来,座师入内阁做了内阁辅臣,因学问好,于富国之道颇有见解,又被授予了詹事府的春坊大学士之位,专为太子讲学。不过,座师只为太子讲学了不到半年,就被查出贪污之事,陛下念及座师年纪已大,便只是让他致仕了而已。座师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不久以后就驾鹤西去了。”
叶瑾惊讶道“此人我知道的。听说他信道又信佛,每年要给京中道观和寺庙捐不少银子的,还在家里炼丹药弄得乌烟瘴气,士林中的风评很是不好。”
叶祝锦闻言叹了一声,说“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今年八月的时候,詹事府少詹事上了奏折,奏请陛下重察座师贪污之事,陛下准奏,却在卞府的账上真的查出了大笔不明来历的钱财动向,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叶琼在此时适时地插嘴道“所以,有人盯上了大伯父,要用叫魂案从大伯父牵扯到卞大人,再最终牵扯到太子身上。”
在叶琼的记忆里,前世,叫魂案就是这样牵扯到了太子的,还被何成林指明卞家那笔钱财是晟王留下的,被卞元纬送到了东宫。
那时候她还不懂朝堂之事,一心以为是爹爹没有处理好桥梁之事,才殃及了大伯父,因此一直对大房心怀愧疚。还是今生,叶琼慢慢接触了朝堂之事,又将前世的记忆重新理了一遍,才抽丝剥茧出了这些线索。
叶祝锦叹道“恐怕,这就是背后的真相了。我们叶家,无意间已被人归到了太子党。”
叶琅忍不住说道“这算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叶琼心中叹息又愤慨。
可不是吗,前世今生,叶家都是那条被牵连的可怜的池鱼。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叶祁舒忍不住感叹道“我本只想做个为民的好官,也不指望着能升官发财,没想到麻烦还是找上了自己。”
叶琼心中亦是一阵叹息,目光放在了叶祝锦和叶瑾的身上。
爹爹的性格只适合在工部主事的位置上好好待着,一心做个只干实事的臣下,陛下也能用得放心些。但大伯父和哥哥不一样,大伯父虽然为人中正,但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不然也不会坐上户部侍郎之位,而哥哥更是比大伯父多了一份头脑灵活,叶家的希望,还是在他们身上。
想到这里,叶琼说“叶家族学兴建之事,大伯父和爹爹都已经知道了。依我看,背后之人敢将叶家作为打开党争乱局的棋子,还是因为叶家势力单薄的缘故。叶家在朝堂上的可说话之人太少了,多培养几个人才出来方是长远之道,这人才,也不一定非要是叶家人。我之前救助了一位流民,谈吐清晰,学问不错,名为陆春望,大伯父和爹爹可见一见,看看是否可以栽培。”
叶祝锦点头笑道“就依你所言。”
叶琼又说“大伯父,依琼儿的拙见,或许,我们还应该论一论谢家。鸿胪寺左少卿不日就将登门,叶家对谢家,该是怎样的态度呢?”
一说起京城谢家,沈太夫人重重地搁了茶盏,骂道“京城谢家,那都是软骨头的东西,最擅长落井下石!你们还在狱中的时候,我和三媳妇去过几回,回回都被挡在门外,最后一回,就连门子都敢对三媳妇出言不逊!和他们交往,我觉得恶心,三媳妇那里她虽然不好说话,但我知道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更何况,和这样的小人交往,还得时刻小心会不会被背后捅上一刀,太憋屈了!”
沈太夫人说话间不自觉地带上了年轻时的脾气,眉飞色舞地满脸都是嫌弃。
叶祝锦皱着眉说“我和三弟还在文渊阁的时候,东阁大学士谢永彦替我和三弟说了句话,这关系,至少在陛下心里,怕是撇不干净了。”
叶琼也很是头疼地说道“如今大伯父和爹爹表面上是降职,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地很,陛下还要重用你们的,叶家前程大好。京城谢家势大,怕就怕他们要借着这个时候,先来高高在上的施恩,把叶家和他们绑定在一块。若是叶家不从……”
叶瑾冷笑着接道“若是叶家不从,凭京城谢家在朝堂上的实力,是能断绝叶家起复之路的。”
这边正说着话,就有下人来报鸿胪寺左少卿来访。
众人面面相觑,叶祝锦和叶祁舒忙前去会客厅见面,谁知刚寒暄了几句,谢茂实便开门见山地说“我也不瞒两位世兄,我来,是想和叶家更亲一步的。你们看,子诚娶了谢家的女儿,你们的小妹嫁的也是谢家,我们本就是亲家,不妨更亲一些?”
子诚是叶祁舒的字,叶祝锦的字是子忠,非亲近人不可称呼。
叶祁舒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叶祝锦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谢兄弟看中的,是我家中哪位啊?”
谢茂实笑着看着叶祁舒,道“我记得,子诚兄家的大女儿,还待字闺中吧?”
叶祁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劳谢兄弟厚爱,我家大女儿已经定了亲了。”
谢茂实有些惊讶,见叶祁舒不像骗自己的样子,暗骂晚来一步,又笑着说“那没关系的,子诚兄不是还有个女儿吗,我记得你们的五弟也已加冠却还未成家吧?”
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要结亲,倒像是在猪肉铺上挑拣猪肉。
叶祝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嘴角只礼貌性地挂着笑,说“此事之后再论吧。三弟还未回过杏花胡同,我也有些疲累,只能暂且招待不周了,还请谢兄弟见谅。”
叶祝锦已经将话说得很是不客气,但谢茂实反倒笑容更深,只意味深长地说“今日得怪我来得太急,不怪二位。待我下次再来吧,那时,相信二位世兄便休息好了。”
说完,谢茂实未饮茶水,便甩袖走了。
叶祁舒狠狠地锤了桌子,愤怒地说“打瑶儿的主意还不算,还敢打琼儿和五弟的主意!”
叶祝锦揉了揉眉间,说“果然被琼姐儿说中了。我本以为会是其他手段,竟没想到京城谢家还想用姻亲将叶家和他们绑在一起!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叶琼在谢茂实走后不久,就收到了苏氏送来的信笺,看完信笺后,饶是早有准备的她,也气得摔了一个茶盅。
好,好一个京城谢家!京城谢家手段如此下作,妄图用儿女婚事绑住叶家!
叶琼用巾帕擦了擦手,向杜鹃吩咐道“姐姐定亲的消息,还有爹爹和大伯父的事情,记得向江南谢家那里也说一声。小姑母好多年没回京城了,姐姐的婚礼应当会来了吧?”
凭着对小姑母的记忆,叶琼相信她一定会到的。
京城谢家势大,要全面了解谢家,还是需要从江南谢家的本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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