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你的物品，你可以离开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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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晨宇把被子铺开，问道：“睡午觉吧。”

他们两个也可以睡得下。之前林盛住校的时候，他们两个试过。除了有一点挤之外，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天气冷了，挤挤也暖和一点。

林盛连忙摇头拒绝。“我不困，你睡吧。我去教室玩了。”他说完就跑了。

马晨宇躺下自己睡了。

下午考物理和生物。班里有几个同学还在突击，做最后的挣扎。

陶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盛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休息。

看到陶青，林盛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第一场考完，陶青在教学楼下花圃旁的空地上站着放松一下。

骆歆从厕所出来，看到陶青后，向陶青走来。“你在那个教室呀？”

“在一楼中间的教室。”陶青指了指自己的考场。

“我也在一楼，不过我在这一侧。考试的时候，我看到班主任在走廊巡视。”

“我也看到了。”

……

她们聊了几句后，看到很多监考老师带着试卷从楼梯口走下来。

“生物老师也监考了。”骆歆说道。

陶青转头，看到生物老师从楼梯口出来。

她们两个齐声说：“老师好。”

“你们好。考得怎么样？”生物老师关心地问。

陶青谦虚地说：“还行。”

生物老师安慰道：“没事，好好考就行了。”

她们两个目送着生物老师走远，又聊了几句，然后都会各自的考场了，等待第二场考试。

陶青正在专注地做题，突然瞥见一个人影从门口飞入，陶青左后方的位置过去。陶青转头看到班主任严厉地对一个考生说：“把纸条拿出来。”

那个学生战战兢兢地把纸条递给了班主任。

班主任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厉声说道：“收拾一下你的物品，你可以离开考场了。”说完，他把那个学生的试卷拿走了。

那个同学不情愿地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监考的女老师面色凝重。被巡考人员发现自己监考的考场里有人作弊，这不是直接打脸吗？严重的工作失误。

陶青继续做题。这些事情都和她没关系。不过这个插曲确实打扰到她了。班主任刚才严厉的模样让陶青想到了工作时的老板，心里有点惊慌。

班里的同学都还好，给班主任争气，不作弊。不然班主任要是巡视的时候发现自己班里的学生作弊，内心应该很煎熬。陶青班里的同学都不屑于作弊，就算是不会的题目，自己瞎写，也不会想着去作弊。

考完试出来，天已经黑了。

晚上没有晚自习，陶青直接回家了。骑车路过教学楼旁边的小花园时，陶青看到一对情侣在悠闲漫步。

看着两个人嬉闹，陶青直觉得幼稚。

男生牵着女生的手，说着甜到腻人的甜言蜜语：“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照顾你一辈子，不会让你受伤，受委屈。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海枯石烂。”

陶青听到后直觉得尴尬，冷嘲道：“大言不惭。”然后加快速度，骑车逃离。

年少时，人们总喜欢说永远，却不知道很多事情轻易就更改变，石头的种类也很多，不是每一种石头都像花岗岩一样坚硬。很多石头经不起岁月的风化，轻易就能破碎。

而处在热恋期的女生很不清醒，对这些不合逻辑，不和常理的话深信不疑。在感情中太过感性，失去了理性。因为一句话而奋不顾身，最后却可悲地发现那不过是一句谎言。

陶青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却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她见闻过太过的爱情悲剧。她只希望沉溺爱情的人，在爱情消逝之后，他们还能做自己。生活是自己的，你才是无可替代的。

校园的另一角，马晨宇拉着林盛一起去吃晚饭。林盛不是很情愿地跟着马晨宇一起去了东门。

“天天在食堂吃饭，我都吃腻了。”马晨宇抱怨地说。校外的路边摊确实比学校食堂好吃些，味道重些。但是他外面的路边摊不卫生的问题。在他这个年纪，是不在意这些问题的。也许只有经过亲历的痛苦他才能懂得一些事情。

林盛没有搭话，他心里还在想着陶青。陶青这个时候应该回家了吧。刚才考试结束的时候，他看到陶青往南门走了。

马晨宇兴致勃勃地问：“你想吃什么？一会可能要排队。咱们两个配合着买。”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决定吧。”林盛心不在焉地说。

马晨宇咽了下口水，说道：“酱香饼和胡辣汤吧。我去排队买酱香饼，你去排队买胡辣汤。”

“嗯。”林盛没什么异议，全都依马晨宇。

跟他们同行的是和他们一样想去校外换口味的同学。大家浩浩荡荡地向校外行进，终点站是每到放学就会在路边摆成一排的路边摊。

出了学校门，林盛看到每个摊位前都站满了人，摊主忙得慌里慌张。

“我去买饼，你去买汤。”马晨宇交代了一声，就去排队买酱香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