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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涯为愈积等人治伤,因为服饰统一显眼,被天师道信徒告官,说有异教巫师伤人。他们本不欲解释,想直接遁走,结果刚巧撞见从青城山来的范长生,将他们压制住,脱不了身。范长生又勒令最幼的涧曦,将追逐妖物的旷谷等人请回去述清。
众人俱都沉默,广莫讶然,“大成国四时八节天地太师范长生?”涧曦点头,瞅见不远处比人高的洞穴,有一硕大家豕,原是粉玉不知为何显出原形,“师兄们抓住了,是一头猪精?”
旷谷让她不用理会,决定带广莫几人回去接出奇涯,再来此间会合,又留下几人看着红玺,咬紧了这妖怪。红玺不慌不忙,反而起身去看粉玉状况。
临走前旷谷再三叮嘱各师弟:“重申下山时掌门真人立的规矩:不干涉世事,不抢机夺宝,不内相倾轧,门下弟子需勤勉致知,相互扶持,同得道果。”说完合身行礼,众弟子也循礼而作。见张乖涯尚在神游,旷谷摇摇头,一催飞剑去得远了。
一时云下真门宗弟子所去半数,介虚执拗着定要留下,她瞄了眼智二,张乖涯身量本已不低,被他挡在身后只能露出小半边绡白的额角。介虚只得转个方向,这才瞧见那人神色暗沉木讷,似是心情郁积,一时不知如何开解。
智二拾起地上掉落的大氅走过去搭在张乖涯肩头,见他仍是痴痴傻傻,同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区别甚大,便一巴掌磕在他脑袋上,“道士醒醒,该干活了。”
张乖涯生涩地转动眼眸,黑压压的睫羽微微颤动,带着点无辜可怜,智二看得一愣,被张乖涯一脚踢飞,“胆儿肥啊,还敢打老子。你看老子像随便干活的吗?最后绝望的困境才是老子出场压轴的时候。”
介虚无可奈何,转了一圈指着布包问微希是何物,微希甚觉头疼,旷谷没带走他还得抱着,这不死不生、不人不怪的可怜物,实在是此事最恼人之处。
张乖涯正对智二进行单方面的殴打,忽然听到红玺尖锐的叫声,红玺平时话少矜持,难得有高声之时,这一叫,叫得众人牙酸眼胀都向她所指之处望去。
庞大的家豕约有九百多斤,宽脸大耳不住地抽动呼救,它的四肢陷进地里却好似陷入沼泽,无法移动分毫,只有身躯朝着众人用力扑腾。它急速地抖动躯体,终于在众人围过去前挣脱出来——巨大的猪头连带着一大块平整抖动的皮肉飞了出来,依稀还能见到它卷蔓般的尾巴。
张乖涯闪步堵住吓得祭出遁器的红玺,扣着她手腕走到粉玉的半截猪身前,粉玉拱嘴放大,圆圆的眼珠里只有恐惧,它不能言语。肉块颤抖一阵后,挤出大滩浓稠的血浆,粉玉便不再动弹了,浓烈的血腥味儿随之铺散开来。
真门宗弟子招出长剑全指向红玺,红玺惊恐得直甩头,可男童与粉玉都是跟她触后开始消失,粉玉方才不是不能动弹,而是根本没有可供动弹的躯体,她的身体只剩一层皮,里面的骨肉早被什么东西融成血浆。
张乖涯攥着红玺,请开一条道在莫如意守着的火塘里抽了一根手臂粗的柴火,“你们来,看看这个。”众人随他靠近洞口,远远围了一个半圆,在火光照耀下,有一片土壤颜色异于旁侧,带了三分黄五分赭,正小幅度的膨胀蠕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忍着恶心问道,没有人回答。微希将剑刺入其中,其他人也纷纷刺进去翻搅。
剑尖儿伸进去非常轻浅很快触地,这块土应当分量不大。可众人都感觉似乎有好几寸深,并隐约看到肉色的薄膜下,一个面目狰狞的猪头正在撕咬一具无头豕身,攻伐惨重皮开肉绽,皆有莫名恶寒。
张乖涯问红玺,“妖魔鬼怪,这连怪都不是,它到底是什么?”他语气依旧疏澹,并无指责,但红玺抖成筛糠,直说不是她干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妖魔鬼怪之外,还有煞与化,这东西也许算得上煞类。”张乖涯闻言,目光越过一圈人的头顶,看见智二站在人圈外,正仗着身高查看着这处,便问:“化好说,煞怎么讲?你怕个鬼!不能走近点吗,你这种大块头就应该站在前面当肉盾,躲在后方装什么大妹子。”
智二也只是意思意思地朝张乖涯挪近了一点,实则离得异土更远,“这东西看起来不好消化正道道爷,嚼起凡人小妖怪嘎嘣一声都不需要。”红玺闻言,抖得更凶,要离那土远一点。张乖涯恨了智二两眼,没好气地道:“说正事!”
妖魔鬼怪,妖为万物修为人形,鬼为死后魂魄凝聚,魔为各阶苦难之祇,怪为有灵智的异象,化是天地自行衍生之灵。寻常人也容易分清,智二不多言,专挑“煞”解释:“煞乃凶神,须得天时地利,还必定有人为因由,人的精血魂魄。小煞、煞时、煞地常有之,但生成一个凶恶煞物却十分难,故名凶神。旁的我也不清楚,瞧着妖魔鬼怪都不是,便可能是煞吧。”
张乖涯皱着眉,拿拇指拨弄自己柔软莹白的耳垂,三两下那团软 肉便透出红来,“好吧,当它是个煞。还有个问题,它被乱剑刺死了没?”
云下真门宗弟子的飞剑皆是师长亲自濯洗督锻,对付普通妖物,一剑一个全没问题。这异土在长剑翻搅之余并无作怪,也无受创迹象,此刻动也不动的匍匐着,安静得令人心悸。
“可试它一试。”智二答的心不在焉,瞧着张乖涯的小动作,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
“好说。”张乖涯从火塘边抱来黑狗,抚摸着它尚且嶙峋的骨架,柔声道:“大牛,事儿扎手,借你神奇狗血一用。”当下一指划开大牛前足,冲赭黄异土滋尿一般,“古方秘制破煞黑狗血!”众目睽睽,大牛脚上裂口一扯,泉水般喷薄而出,淅沥沥地浇灌了老大一片泥。所有泥土皆是接了一泡狗血慢慢浸下,异土也没有任何抗拒或痛苦的反应。大牛只是半睁眼,扭头看了看张乖涯,头一歪,睡得挺熟。
众人一时无语,见这黑狗依旧胀圆了肚子,从此知道大牛一不怕痛,二来,以后每天都有狗血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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