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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霍三爷一个人升迁,叶百户也升官了,可谓是喜事连连,但他们是锦衣卫,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去庆祝喜事。
偌大的大厅中,婢女们穿梭其中布菜斟酒,酒菜的香气萦绕鼻尖,但没有人说笑,锦衣卫们的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僵硬,气氛有些压抑。
此时已到了掌灯时分,霍宅中灯火通明,触目皆是喜庆的红色。
因为没有前来庆贺的宾客,只有锦衣卫的人,潦潦坐满了三四桌。
“兄弟们喝一杯。”还是叶千户率先说道。
在这大喜的日子,锦衣卫们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
“恭喜千户大人。”
叶千户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说起来还是托霍大人的福。”
这是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像话不能这么说。
他端起酒杯,遥望着正房的方向,“我们也恭喜指挥使大人。”
“恭喜指挥使大人。”
叶千户示意他们坐下,大厅中的锦衣卫们才开始吃菜或者喝酒,但没有猜拳,也没有低声交谈,更没有半点的说笑声,如不是梁上的红绢迎风飘扬,向世人宣告霍宅的喜事,大家还以为办的是丧事。
看锦衣卫的人吃席,还真是怪吓人的,大厅一旁侍立的仆妇婢女们都不敢说笑。
相比而言,正房这边气氛好一些,看到花娘子携着霍三爷的手款款而来,婢女们纷纷含笑施礼。
帘子被掀起。
“大人请。”
“花娘子请。”为首的婢女笑眯眯说道。
霍三爷和花娘子走进去,其他的婢女们没有跟进来,都退出去,只进来两个布菜的婢女。
屋内点着大红蜡烛,散发着喜庆之色,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说起来,我们家也好久没办喜事了。”花娘子笑着说道,推着霍三爷在桌边坐下来。
“三爷,你坐。”
霍三爷没说她这些安排太过铺展,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顺势坐下来,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要不要来一杯。”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花娘子脸色红润,坐在他身旁,娇羞地颌首。
霍三爷面无表情地斟了一杯酒,递给她。
“我敬大人。”花娘子轻柔地说道,她接过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霍三爷没有说话,刚想要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噼啪”一声,烛台上的蜡烛冷不丁爆了一个烛花,红烛照耀下霍三爷脸色白皙如瓷,他有些幻神。
“怎么了?”花娘子香暖的身子偎依过来。
霍三爷忽地把斟满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放到桌上,他一口也没喝。
一片烛光中,花娘子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看上去像是不解。
“你知道是为什么。”霍三爷站起身。
他的话不多,但神色凛冽,眼神阴冷。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花娘子脸色变得煞白。
“三爷。”她拉着霍三爷的衣袖,眼神也变得央求和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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