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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走上前去用手一摸,水是凉的,锅也是凉的。
“还说遇到了同宗,看来是锅底有精怪。”
林阳说罢上去劝开管事的,转身走到丧堂案前,上供的猪头旁有把杀猪刀,林阳拿起来走回灶边一刀砍在锅檐上,水立马就开了。
管事的一看这事也不由得不信,看这样子林阳不是普通人,立马过来招呼林阳,寒暄几句。
“神了!小兄弟且慢走,来一同坐坐。”
林阳本是来打听蛊女踪迹,见有人和自己攀谈倒也干脆与这人找个地方坐下聊了起来。
“小兄弟哪里人啊?我主家是城里有名的刘老爷,刚才那番神技是怎么回事啊?”
“哪是什么神技,你们得罪人了吧?”
“啊?小兄弟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就直说了吧,你们应该是得罪了先生或者神婆,人家才会在这种事上与你们过不去。”
“而且我看你们这葬人的地方多粗陋,朝山或是破败,或是一条大路。”
“就这些看来,这县城两年内走了最少好几十口,且都是亲戚,多是横死,又多是至亲吧?”
管事的听完这话,慢慢回想,突然心下一惊。
“小兄弟说得是,这怪事确是这两三年才有的,本来还以为是本地百姓冲撞了神灵,这两年多有祭拜过,却感觉也不灵埃”
“对了,这地方有没有一个极美的大美人啊?”
老管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小兄弟这话说的,莫不是想找窑?这老夫就绝对不知道了,好歹我本家也是书香门第,看小兄弟仪表堂堂,那种地方万万去不得的呀!须知孔子有云……………。”
林阳听他这样说心里只感觉堵,心想这老管事嘴也太快了,我还没说就立刻想到那些地方去了,看来年轻时估计是个老不正经…
“别误会,我是说长相极美,人看起来病怏怏的。或是骨瘦如柴。”
“哦!你说的是病娇娘啊?他家在本地开棺材铺,父亲兼做道场看风水,这婆娘可不能娶,接连嫁了三任丈夫都死得早。我看你这身板,还是打消这念头吧……”
林阳已经习惯了这个老头的说话方式,便决定不去纠正了,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事有可疑。
“你主家跟这女人的父亲有过节吗?”
“说来倒是可能有点过节,本家老爷仙去之前她爹来问过,得知早年就备下了棺木就汕汕的走了,后来老爷走了,他又来要给我家老爷寻万年壤。我家老夫人看他不是什么好人就婉拒了。”
“那这城外大路转出的三条小路半山腰上的新坟都是此人手笔了?”
“是啊,不过这两年他操办过的人家都不安生,也没人找他办事了。”
“原来如此,多谢了1
林阳听后决定去棺材铺,准备告辞离开。
老管家起身相送,并且一再请林阳再来。
林阳从刘府出来到大街上,慢悠悠的闲逛,盘算着这一系列事的原由,突然心生一计,又快步向棺材铺走去,一进门打眼望去就是红漆大棺材,四下没人,林阳仔细看了看这红漆大棺材,鲜红色,这尺寸也太大了,比合棺还大,伸手一碰,居然有馅。
“这红漆棺材是装横死之人的,还非常重,里面应该是还有一层,不知道是铜还是铁。”
“咳咳,小兄弟。看点什么啊?”
从内屋出来个人,看起来干瘦佝偻,奇怪的是看面相不像是太坏的人,就是看起来非常病态,但脚步又十分的有力,很奇怪的老头。
“来棺材铺还能干什么啊?三斤六两呗。”
一般进了这种地方说要三斤六两纸钱,店主就知道是要办丧事,客人如果自己拿纸钱过秤正好是这么重,那么人肯定是回天乏术了。
“节哀啊,小兄弟,我这可都是上好的棺材,包你百年不腐。”
“百年不腐那可不就是养尸地了,棺材都不化那可不就是僵尸了?如果尸身不化沁润入土,那还怎么福泽子孙啊?”
老头抱手作揖。
“道友请了,恕我眼拙没看出来,原来是同道中人,今天破我手下兵马,不错!来,请坐。”
林阳作揖回礼。
“雕虫小技,前辈是土门中人吧?我在城外十里的村内听说有土门中人的行踪,就到这看看,我想着千计万计不如直来直去,唐突了。”
“令媛,是五毒还是尸毒?前辈跟城门口那家有什么过节啊?”
老头一听说这个,立刻就无奈的坐下,沉默不语,脑中在不断的思考应该怎么说,同时也窃喜能有个帮手。
“五毒,本想用书上的法子以尸毒来攻,能解了我女儿一身的蛊毒也好让她有个依靠,没想到出了岔子。那家的人传出风言风语害得我生意也没做的了。”
“道友,你寻找土门中人,有何贵干啊?如果有能帮上的,必竭心力,不过也请道友帮个忙。”
林阳一听就知道是为红漆大棺里的那个大肉馅来的,不过遇到这种事就像师父说的正邪不两立,本是分内事,又能打听到土门内情,一举两得。
于是林阳回手一指,
“为了这个吧?里边是铜包肉还是铁包肉?我只听师父说过这东西,自己没遇到过。”
老头一声叹气,凑近了开口说道:
“里边是生铁铸的,不得已我又掘了很多坟挖棺钉,挖坟破了人家风水,害人了,唉,这鬼东西是前两年省城的大帅挖出来的,后来飞到我们这来了,被我使大力气弄瞎了眼睛,本想给女儿治病,不过这两年间不断的跑出来,害了不少人命。”
“现在用万家钉钉了九遍,管了一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来,这东西水火不侵,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想办法关着。”
“昨晚上这东西就在动,我本想着拖城去扔了,也少害死点人。”
林阳倒吸一口凉气,两年吸了那么多人血,还是用铸铁棺材,外面的红漆一看就是黑狗血,外部钉了九遍。最少是几百年的玩意了。
林阳站起身来走到血红漆大棺材旁边,掏出朱笔就开画,在棺材表面画完镇尸符一盖印下去棺材内就立马有嘶嘶的声音,林阳一听不敢怠慢立刻叫老头准备墨斗。
林阳取来碗把糯米混合朱砂,燃起一张符咒咬破指尖血滴在碗里,桃木剑指天,脚急踏地:
日月照明,照我分明,神兵玄帅接我号令,调到天兵天将,地兵地将,符至则行,急急如律令,起!
一声起碗里立马燃烧起来,林阳用桃木剑拖过碗底将烧出来的红色灰烬倒入墨斗,再用碗清水起神咒,一并倒入墨斗。
两人上上下下的弹了几遍,就听得棺材嘶嘶嘶的响个不停,看样子有什么滴下来了,林阳探身过去用手一接,一闻。
“遭了,棺材钉冒头了!你的黑狗血和我的符咒都在化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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