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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方衣衫不整就闯了进来。叶沉如见了亲人般赶紧把小师尊交给他,谢一方疑惑地瞅着他俩,把人送回屋后。披了件衣裳折返到院里,见到叶沉像个痴汉般举着陶瓷小杯对着明月出神。
当即,没好气道:“瞧瞧,喝个酒能把你俩喝成这样,够出息的。”
一个醉得不省人事,一个醉得满脸通红发着呆。
“我……没有。”叶沉闻声抬头去看,一张黑得能够掐出水来的谢一方站在自己跟前,他解释道,“师尊状态不对劲,一个人喝闷酒,不好。”
“两个人喝就好了?”谢一方眼珠子瞪得老圆。
“……”不是,怎么关心的话从他嘴说出,咋那么难听?
谢一方扫了眼地面桌上的残浊,神情极为复杂,叶沉看不透,想说什么,便听到,他一记沉闷的叹息:“你还是劝她少喝点酒吧,师尊现在的身子大不如以前了,容易醉。”
“她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吗?”叶沉迟疑道。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谢一方先是诧异地盯着叶沉看了许久,似是确认对方是否真为不知,而后才平静地摇了摇头:“她酒量堪忧,最多不超过……”
他竖起三根手指,“三杯就倒,无论啥酒。”
扶摇仙尊,四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好比天上的仙儿,没有不会的。现在有一个人告诉你,所谓酷似江海酒量是假的,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颠覆。
叶沉膛目结舌发出了感叹声:“那……”
谢一方把他的疑问解了:“师尊爱面子,每次酒水刚下肚,便用内力把酒气逼出体外。可她现在元神受损,用一次灵力,好比挖心,肉剥离的疼。”
受损?
要不是前世叶沉同他那傀儡师尊交过手,他都信了她伪装出来“徒有架势的纸老虎”。哪知是个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芸芸众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仙君,在后期末,把原先欺压在头上的长老该杀的杀该废的废,想太平段时日,结果被他这个不孝徒捉住软禁在魔殿。
叶沉尬笑了两下。
若小师尊为重生者,上辈子他姑且可以理解为因出境危险,不敢涉险,只得愚昧示人。可这辈子,她完可以直接杀了几个闹事的,但她没有。
[重生的不止你一人。]
他忽然记起心魔的告诫。
避免打草惊蛇?
叶沉的眼皮突突直跳,眉头微蹙着,他突然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脱口问道:“怎么伤的?”
“怎么伤的?你居然问我?”谢一方一向看戏爱笑的面相敛了几分,眉毛往下垂,嘴巴闭得紧紧的,好像拉长了,成了条缝。
叶沉好像记得,在哪儿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好在木鱼脑子没打结,记起了前世临死前,这人讲的一番话。
不由衷地打了个颤,后知后觉的他反应过来,正准备骂自己越活越回去,意识到自己不是怕谢一方,是怕他接下来告知的内容。
铁槌掉进棉花堆——有力没处使。
一盏酒的氐惆与凄切,因为有了冷月的照寒,入了眸子,直达眉心骨。
谢一方是背对着高悬明月,叶沉瞧着的是暗面,那黑黢黢的人开口了:“你……竟一无所知?!”
没了过往怯生生、撕心裂肺的怒吼,当下淡淡的声音叶沉听不太惯,只觉几许忧闷震惊等情绪混杂其中。
莫名的,心里笼上一层愁云,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
他完可以随便扯个理搪塞过去,但他没有。
甚至
呈现出来的言语都是格外小心翼翼。
好似,谢一方不是实打实的一个人,是一戳即破的幻影,他的重生,是黄粱一梦,是海市蜃楼投射出的美景。亦是他的回光返照,见着心里最执念的东西。
他一下子如个小孩儿丢了心爱的拨浪鼓,茫然无措。傻乎乎的一双手拽住了谢一方的衣角,模样似只委屈的家犬:“别,别动怒师兄,我要是知道了,哪还要犯着被你臭骂一顿来问你啊。”
谢一方顿住,一副如临大敌,他犹豫着怎样拍开搭在腰间的猪蹄子,蠢狗干巴巴望了几眼,识趣地松开手。
他扶额:“作孽,你今日要是问的人不是我是师尊,她保准把你抽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此话不假,纵使这辈子小师尊脾气改了很多,蠢狗子犯事,一顿鞭打仍逃不掉,后背落下的红印,没个三五月消失不掉。
“你可还记得,当时刚来救世便把灵石弄碎一事?”
叶沉点头。
谢一方见他老实巴交的样儿,到嘴的骂词改了口:“师尊为保你,挨了长老一掌,且废去七情六欲中的情恋。虽说对于斩断红尘心无旁骛的修士而言,情感是迟钝的,但不代表可以随意舍去。二来,她为证实你并非细作,在你体内种下灵魂尸蛊,性命捆在了一块是不是特高兴?”
话到于此,上述所言,字字有理有据,叶沉事先得以了解,故此没有反驳余地。
叶沉方寸已乱,苦着张脸越听脑袋垂得越低,谢一方隐约能猜出他的心思,鼻腔哼出一口气,那之前所有的恩怨像是要一次性了解。
“三来,我不知她从哪儿回的救世,无为道人在给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居然中了散灵毒。”
啪嗒——滴滴答答——
抠着石凳子的手没用好力,折了指甲,断裂处涌出热乎的稠液,叶沉已无心去关心。
散灵毒啊……
毒发时生不如死,周身灵脉枯竭,并且随着发作一次往后会更疼一次,直至疼到没法再忍,终散架消散于天地间。
如果种了散灵毒便让叶沉觉得呼吸困难,尔后更劲爆的消息,于他而言,算要了小半条命。
谢一方冷淡的声音依旧响着:“她都已经衰败成这种地步了,听到你说要下山,二话不说分裂了一半元神,附在了当初给你的荷包袋上。我以为你都知道,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天际闪过一道惊雷,巨响尾随而至。
桃花眼里惊起阵阵涟漪,惶恐的泪水欲争先恐后夺眶而出,那贴胸口放着的两荷包重得将他的脊梁骨,弄弯了。
谢一方的一字一句,在晚风间凄厉刺耳,叶沉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看来他的心脏是暂时停止了一下的。
在临天君暴政的岁月里,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有百家修士请战,横刀立马城墙之外,无一不落个红缨染血,散发披甲,埋于万剑穿心,铁骨铮铮,殉于巍巍城楼。
他杀的人,多得如天上星如地下尘。
元神虚弱受创必不可免,这痛,不比他服毒自杀舒服。额心时不时钻出一阵极为尖锐的刺痛,就像是有人用尖头锥子直接刺进了他的前额一般。还有腹部丹田,跟滔滔江水翻滚不息,一股子灼热如邪火,自胸腔一路烧到肠子,连心窝子跟着抽痛起来。
要不是他打坐次次有人看着,多半不息撕破皮囊,弄得身伤痕累累,来求得片刻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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