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有权有钱,就是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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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盐商背后都有大背景,他还真特么的不敢瞧不起他们。
不管他刘大炮愿意还是不愿意,这缉私的重担这就算是压在他的头上了,名义上自然是拿那连影子都没有的酱油在打茬。
可问题是他手底下本身就有搞私盐的啊,这扬州城的水运、航运,码头上的脚夫、船工,都是他的人啊。
他这头缉私,怎么可能只缉私酱油,而不缉私盐呢
况且哪怕是就说这个酱油,那也一定是要有官酱和私酱之分的,那私酱本质上和私盐好像也没多大区别,他手下的那些弟兄哪个又不是蠢蠢欲动呢
这事儿就连杜孟东都是惦记着的,毕竟以前大家碰私盐的时候都还比较谨慎,现在,刘大炮既管酱油酿造,又管私盐缉私。
好家伙,自己的大哥都当上裁判员了,大家不下场来踢球,这就太不合适了吧
换言之,他一个好端端的黑老大啊,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混混流氓,怎么突然就成了大周的私盐之王了呢!
这事儿真的是要掉脑袋的啊!
他主动去找沈毅,希望借扬州知府衙门的力量来对抗苏宁衔,来稍微管一管这个事儿,好让他能抽身。
结果沈毅对此事居然也是不置可否,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酱油么。
刘大炮说我这巡防营好歹算是你的府衙之兵吧,要不这事儿你出个面,把缉私这块的业务划分在扬州府的麾下,这样你们府衙这边的权力能扩大一点,我这头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也能推脱一二。
结果却吓得沈毅连连摆手:“这话可不敢乱说,扬州城哪有什么府衙之兵,你们巡防营就是负责处理治安事件的,编制也只有三千,可不敢给自己脸上贴金。”
见刘大炮懵逼,这才小声地给他解释道:“先帝以前任职开封府尹的时候,曾搞过府衙之兵,也即是现在禁军殿前司的底,这扬州的规模并不小于开封,我就是长八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在扬州搞这一套啊!”
刘大炮总觉得沈毅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至少就拉拢他这件事情上并不是特别的热心,苏宁衔这头都已经出了大招了,他却好像没什么反应一样。
琢磨了一段时间,又琢磨不明白。
而且还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过于疑神疑鬼了。
也许自己在扬州政治格局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这么一想,他反倒是对自己的政治定位都有些不清不楚了。
总而言之吧,最近的这一段时日,要说他忙,那真的是一点都不忙,要说烦,那也有点扯淡,至少在外人眼里他现在绝对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钱也有了,权也有了,正常情况下一个男人所需要的幸福有至少99都能通过这两样东西解决,纵使是古代生活在便捷性上远远无法和古代相比,但总的来说到了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大部分的生活需求想搞定并不难。
实话实说,权力的滋味有时候确实也挺迷醉人的,刘大炮偶尔也会沉迷其中,十大盐商那么高地位的人,现在在他面前也是点头哈腰的。
甚至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有心想事成的超能力,只需要一个眼神,不用开口说话,身边的人自然就会帮他把事儿给办了。
可不知为什么,他却反而有点开心不起来了。
不累,也不烦,可总是觉得这个脑子里方方面面的有想不完的事儿,肚子里有着算不完的算计。
这样的苦闷还没法和人说,说了也只会被当做是凡尔赛。
后来他倒是也想明白了,这或许就叫做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卷进这样的风暴之中,固然可以乘风而起,但同样也是稍有差池就会变得粉身碎骨。
可问题是他本来也没想要戴什么狗屁王冠啊!
他只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小有富裕的小日子,一点也不想当个跺跺脚街面都颤的大人物。
天塌下来的时候先被砸死的永远都是高个子啊。
尤其是通过和慕容嫣、苏宁衔等人的沟通,让他很确定眼下这天,搞不好还真的会塌。
还是以这缉私为例,这钱他贪也不是,不贪也不是,一直想了好几天,他也还是没想好他要如何行使手中的这份权力。
私盐之王固然威风,但特么仅仅是这个绰号本身,就已经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顺便诛杀全家,甚至三族、九族的了。
简单说,纵使是有权有钱有势,但他现在却没了安全感。
根据马斯洛需求理论,安全需求才是人类最原始,最底层的需求,他现在物质的精神的需求差不多都已经满足了,偏偏这最基本的安全感,却是没了。
这导致他明明什么都有,但神经却始终崩得紧紧的。
自然也就会忍不住的算计来算计去,生怕哪一步自己没有算到而陷入万劫不复。
这让他又又又想起上辈子某个马首富的经典语录:“当你有一百万的时候这些钱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当你有一百亿的时候这些钱就不是你的了,你只是替社会保管这些钱。”
想到此,刘大炮不由得苦笑。
自己何德何能啊,这么快就共情了马首富的烦恼。
但如果有的选,他还真挺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做一个受人尊敬且不缺钱花的老师的。
为了放松紧绷的神经,最近这一段时间刘大炮学了下棋,爱上了钓鱼,甚至还从零开始学习了水墨画,每天晚上还坚持夜跑,甚至中午的时候还学着打一打拳,练一练武。
乱七八糟有用的,没用的,喜欢的,不喜欢的学了一大堆,打发时间之余主要是放松身心。
倒是也有点理解为什么身居高位者往往都要学个爱好什么的奔着艺术家那个方向去了,至少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可以放松放松脑子。
不过说来,倒也不是没有聊以欣慰之事,比如刘大炮最近这一段时日以来,虽然因为林怀乐和疯鬼强的死,他捉钱人的身份还是没能交托得出去,但他手里的这个公廨钱却是再也没出了。
一百八十万利润的公廨钱在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是个天价,而此时看来,倒也不过如此了。
今年的钱,缺口本来就不太大了,靠和字门等收缴的黑产拍卖所得就差不多了,倒是也没有必要继续给普通百姓放贷。
若是有外地来的客商,手头头寸紧张短期周转,又有往来货物进行抵押的话,倒是还成。
造酱油厂这个事儿快要把他手里的公廨钱给掏空了,整个酱油厂的建造完全掏得都是公廨钱,自己就是个给官府白打工的。
这样做的好处是名义上酱油厂赚取来的钱财不会有半毛钱进入自己的腰包,这个钱他也确实是没啥兴趣,他现在对于钱的态度特别洒脱,大有钱是王八蛋的意思。
扬州府衙的人对此倒是也没什么异议,毕竟如此一来,他们截留酱油利润的时候也能底气更足一些,这些酱油给扬州知府衙门每年造个百八十万纯利润倒是也没啥问题,如此一来,以后每年公廨钱的指标,这就算完成大半了。
即便是再有不够的,其实也不需要特意去赚缺德的钱,自己私人掏钱把这个窟窿堵上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儿。
退一万步来说,有苏宁衔的撑腰,若只是公廨钱上稍微差上一些,扬州城也已经没人能拿自己怎么样了。
虽然他本人一点也不想让苏宁衔来给自己撑这个腰就是了。
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除了不知道哪天自己这个已经做得有点太大的黑老大脑袋突然就会搬家之外,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而那把随时可能砍向自己脑袋上的刀,自己完全掌控不了,那玩意是天命,是大势。
也是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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