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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刘伟摇头摆手,“师父别误会!我就是随口问问,也好收拾收拾东西。”
“你啥也没有,有什么好收拾的?”老道晒笑道,“估计还得等等,这几天你先好好照顾竹子。”
刘伟连连点头,飞快把盒里的饭几筷子干完:“师父,我吃好了!”
“下去吧!”老道指了指手机,“拿好。想怎么撩就怎么撩,只有一点,聊了啥说了啥,不许瞒我。晚上就住竹子那里,看好他。”
“是,师父!”刘伟一把拿起手机,出了饭厅。
老道微醺的眯起双眼,盯视着刘伟慢慢走出视野。
老道自饮一杯,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你确定,凭这没卵用的泼皮小子,就能让若夷这丫头上钩吗?”
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到前厅。
“我一年年看着她长大,虽然少女怀春,身边也不乏各方各面的优质男人,但都碍于她的家世,殷勤有余尊重太过,反倒缺的就是这种无赖,再说在她这个年纪,最吃的就是渣男这一套。更何况,这块石头还是她表妹夫,适合她喜欢刺激又争强好胜的心理。当然,这钩子能到什么程度,也要看你徒弟的手段。”
只见来人穿了一袭兜帽长袍,走到圆桌前止步,面容清晰可见,竟是老道姑玄玉。
玄玉又一叹,冷哼道:“相不相信这小子,又能怎么样?面对萧家也好,师家也罢,就算是匹死马也只能当做活马医。除了他,我们现在还有得选吗?”
“还喝!”
玄玉看老道又准备倒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酒杯,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怒道:“装装样子就够了,是不是酒瘾又上来了,明知道丹道最忌酒色,嫌命长吗?”
“我的姑奶奶,息怒……息怒!”玄元子尴尬一笑,“确实有点上头!”
老道右掌顶住胃部,俯身一探头,一股酒线立时从喉头泄出,直喷到垃圾桶里。
玄玉掐个道礼朝天叩首,闭目轻叹一口气,道:“苦捱了几十年,终于启了祖师爷的墓,今时今日总算见了些微曙光。”
老道跟着掐道礼朝天叩首,面色也沉重起来:“祖师爷庇佑,希望以后一切顺顺利利。”
玄玉睁开眼,问道:“祖师爷羊皮卷说了什么?”
老道摇了摇头,从道袍怀兜里拿出羊皮卷,递给玄玉道:“很奇怪,羊皮卷上什么也没有。我起初担心古物损坏,做了一些尝试性保护和修复,也试着拆开来看了,并没发现夹层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年代久远痕迹脱落,可能就是另有玄机。”
玄玉小心翼翼的接过羊皮卷,打开来翻看一番,卷面上的确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玄玉仔细揉搓卷面,禁不住诧异:“存放千年之久,这个羊皮卷怎么连一点风化的痕迹都没有?”
老道答道:“是的,我也很惊讶,要不是羊皮卷太过关键,还真想弄一面让若夷丫头回去验一验,看看材质是否藏着什么秘密。”
“这事只能自己做,几大家子明面上都在等我们的开墓结果,万万不可被他们发现蹊跷。”玄玉想了想,问道,“确定那块石头没动过手脚?”
老道非常肯定的答道:“小东西只是个职高学渣,什么也不懂,连麻瓜都算不上。就算给他个天作胆,他也没能耐整出幺蛾子来。”
“嗯,最好是这样!”玄玉将拆解的羊皮卷分开,递回给老道一半,“我们一人一半,找信得过的人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理出头绪。”
“好……的!”老道接过一半羊皮卷,有些不舍的看了看玄玉手中的另一半,嘴里殷勤回了一句,“放心吧,我这边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知道就好!”玄玉白了老道一眼,叹息一声道,“所有人都在指望,从祖师爷这里找到答案。”
“哪有这么容易?”老道神色凝重道,“历史上每一次乱世战争,都会造成文化断层,祖先文明的精神能被传承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所以,一个小小宗门的秘密失传,根本不算事。想想看,就算我们这帮老不死的知晓了道秘,难道就会广收门徒,普度众生吗?”
玄玉嗤笑道:“普度众生?有空门还不够吗?关我们屁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界从来如是,敝帚自珍自私自利,谁都一样。所以,任谁得到道秘都绝不会拿来与人分享。”
玄玉继续道:“好在,今次总算找到了道秘的线索。哦,对了,你上次放出去的料,有人收风吗?”
玄元子摇头叹道:“这十年严打下来,咱们‘北凤坎’一脉已经仅存‘昭阳’、‘屠维’和‘重光’三门,而且名义上都转正行做古玩生意了。关于纯阳真人的料,我放出去三个月,他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联系邮箱只收过一封半条消息的退信,看着挺不靠谱的,所以也就没跟你说了。”
“半条?”玄玉追问道,“什么意思?”
玄元子回忆道:“我照着‘北凤坎’的老法子,将上传了纯阳真人资料的网址,按门内独本密码编译成无关内容,向各门指定地址寄出了挂号信,最后基本上都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唯独只有一封退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退回的信封上写了半句话,四个字——‘天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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