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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被赶出去之后,当天就住进了破败的老宅里。老宅年久失修,连木头门都朽了,但爷爷依旧眉头也没皱一下地把铺盖卷儿搬了进去。我的父亲知道后,提议把爷爷接到我们家跟我们一起过,但是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来说,我的父亲和母亲当年是裸婚,家里穷的叮当响,就连现在住的小房子都是母亲问我大舅借的钱才找人盖的,现在还欠着大舅不少钱呢。也就是说,我父亲当时是吃着母亲的,住着母亲的,所以家里母亲才是老大,父亲哪怕想做什么,也得事先经过母亲的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母亲不愿意,因为家里当时真的很困难,再加上那时候我又小,身体又不好,时常生病,每次生了病就要吃好多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见好,需要用钱的地方真的很多。
其实父亲也能体谅母亲的难处,于是提了一嘴之后,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走到院子里,蹲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旱烟。
我母亲也不是个坏人,最终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见父亲这般模样,又想着爷爷平时待她的好,心中多有不忍,于是在没告诉父亲的情况下闷着头就出门兑了二斤白面回来,事后还叫我父亲去把爷爷接过来,说晚上要给我爷爷烙饼吃。
据母亲回忆说,当时我们全国都很穷,据说那时候买的米阿面阿鸡蛋啊,好多东西都是需要用粮票去换的,而粮票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哦对了,那些粮票到现在我们家还有呢,说是当年作废之前没用完的,老一辈也没舍得扔,就留下做纪念了。
父亲得知母亲同意把爷爷接过来之后,开心的不得了,抱着母亲狠狠地亲了好几口,之后便被母亲推开了,还顺便打了好几下,母亲骂父亲说你注意点儿,老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儿,不二还在一边看着呢。父亲虽然挨了打,但还是眉开眼笑地冲出了家门,去接爷爷去了。
但是那天爷爷最终还是没来,他坚持要住自己的老宅,我想,爷爷当时兴许是被三大爷和三娘伤了心,也或许爷爷是怕自己日后会重蹈覆辙,再次被我的父亲母亲赶出去也说不定。
母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先让老人家缓缓,等一会儿晚一点儿咱们再去好好劝劝爷爷,争取把爷爷接过来。烙好饼,母亲给我装上了好多张,嘱咐我赶紧给爷爷送过去。
我记得那一年我应该是7岁,因为那时候我还没上学,我们那时候都是8岁才上学的。
我拎着小筐,蹦蹦哒哒地来到了爷爷的老宅。说实话我总觉得我们家的老宅有些吓人,因为它真的太老太旧了,它身上的那种沧桑感看得人难受,特别是从进门到院子的过渡处,那里是一条又黑又逼仄的甬道,甬道里连个灯泡都没有,哪怕是白天,里面也乌漆麻黑的,吓人。
我拎着小筐,推开老宅的木门(门拴坏了),进如黑漆漆的甬道。进入甬道后,我走路的姿势就慢慢地从蹦蹦哒哒逐渐变成了小心翼翼,因为甬道里实在太黑了,刚从外面进来的我,眼睛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光线,于是我只能一只胳膊挎着筐,另一只手扶在泥墙上,摸索着往前走。
旧时候农村的墙一般都是用沙子和土糊的外墙面,没有水泥也没有乳胶漆,质地十分粗糙,我一路扶墙,一路不得不忍受着我稚嫩的小手掌被墙面上粗糙的沙土颗粒磨擦的疼痛感。
可能是因为当时我年纪小,腿也短,因为黑的问题走的又慢,所以明明只有几秒钟的路,当时却硬生生地被我给走成了半分钟。
从甬道出来后,我直奔爷爷的主屋而去,但是却发现主屋的门此刻居然是被人从外面挂了锁头的。
难道爷爷回来以后没住主屋?那就只能是在下屋(就是小屋的意思,相当次卧那种意思)了,于是我转头又朝下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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