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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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们七嘴八舌地问了一堆，吴霜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一解答，安排他们落座品尝。

经过一个晚上的腌制，鲨鱼皮已经彻底入味了，肉质弹滑，口感爽脆，辣味适中，丝毫没有土腥气。还有油炸过的鱼骨，骨质里的胶原蛋白都被油脂封住，配上吴霜在系统内调配好的辣味干碟，吃起来简直跟小零食一样，令人十分上瘾。

重头戏就是那碗谁也没见过的鱼丸，一口下去，鲜鱼的汁水都满溢了出来，配上鱼骨和鱼头熬出来的原汁，这滋味简直比吃一整头鱼还带感。

渔民乔叔对吴霜赞不绝口，“你这手艺，说不是海神派来造福渔村的，俺都不信哩。鱼要这么做，俺吃几辈子也不腻！”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乔叔顺口问道，“快跟俺们说说，你这丸子是怎么做的？”

吴霜正想解释一番，忽地听到坐在摊位角落的那桌，发出一声叫喊。

“这丸子不干净，鱼刺把我家公子给刺着了！”

吴霜赶紧过去看，见得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捂着自己的喉咙，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他身旁的小厮叉腰骂道，“你这手艺差得很，现在我家公子伤到了，你快说怎么赔汤药费吧！”

吴霜很纳闷，这鱼肉可是经过她的系统“生产”处理的，根本不可能有刺伤人的骨头藏在里面啊……

“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鱼丸里肯定没有刺。”

吴霜走过去，舀起男人桌上那碗鱼丸，仔细看了看，跟她锅里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正盯着鱼丸，一旁的男人却盯上了她。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还伸手抓住了吴霜。

“你要干什么！”

吴霜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桌角。

乔叔看了一眼，认出找事的这桌正是张家人。他好心地扯过吴霜提醒道，“这可是张家的二小子，你是不是做什么得罪他了，这是来找事啊！”

吴霜这才后知后觉。

八成是吴二叔和吴二婶去跟张家说了她不肯嫁过去这事，张恒这个混蛋带着人来自己摊子闹事！

吴霜正要发飙，宋清远却快她一步走到了张恒的面前。

“巧了，在下正好会些医术。不如就让我想给你家公子看看。”

宋清远话声清朗，言辞恳切。小厮还想拒绝，但宋清远下手极快一下就绕过了小厮，单手狠狠扼住了张恒的脖子，逼着他张口。

张恒忍不住破口大骂，“敢动小爷，不要命了！”

宋清远加重了力道，张恒的骂声都淹没在了嗓子里，咕噜噜地，一句也听不清，活像被摁在案板上待宰的鱼。

宋清远象征性地看了看，立刻下了结论，“这鱼刺好像扎到里头去了，看来得用些土法子，得把舌头割了才能看得清呢？”

吴霜在一旁附和道，“有理，我这就拿刀去。”

她快步从案板上抄起杀鱼的刀子就冲了回来。

宋清远毫不费力地抓着张恒，配合着吴霜步步拿刀逼近。

张恒快要吓尿了，他今天出门来找吴霜，本想着一个弱女子很好对付，只带了一个不经用的小厮，没想到这小妮子敢直接动刀！

张恒疯狂地扑腾，眼看着尖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忽然，宋清远松开了手。张恒一屁股摔在地上，喘着粗气，“你们……你们敢杀人！”

宋清远淡淡笑道，“此言差矣，张公子，我和小霜这是帮你拔鱼刺呢。”

“我看张公子说话流利的这劲儿，大家都看得到，应该是没刺了吧？”吴霜立刻很有默契地接上。

张恒被这两人一来一回怼得哑口无言，没处撒火，只得一脚踹到小厮的身上。

“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过有刺了，全是你胡说！”

小厮被踢得乱叫起来，赶忙跑开。张恒扭着肥虞的身子去追，骂骂咧咧。摊子上正吃鱼丸的渔民欣赏着恶主追恶奴的好戏，忍不住哄堂大笑。

吴霜长出一口气，听到宋清远在耳边说道，“你可以把刀放下来了。”

她这才注意到，因为太紧张，从头到尾她都死死抓着那把杀鱼的刀，虎口都有些麻了。

宋清远握住了吴霜的手，温声道，“放松。”

吴霜松开了刀，她只觉得被宋清远握住的小手有一股淡淡的暖流，让她非常安心。

“谢谢你。”她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比刚才被渔民夸赞的时候还要浓郁。

“我在你家中吃住，已经算是叨扰了，这点事不算什么。”宋清远看向吴霜的目光无比柔和。原本暗中观察的死士走到摊子附近，宋清远抬眸，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行动。

男人的眼底染上了阴沉之色，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