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火之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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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峰山章

第十三回：火之高兴

我们的眼镜男正准备一脚将罗焱踹出去，但每当他要做出一个较大的决定时，也会深思熟虑一般。

‘如果这小鬼确实是白老头弄过来的，或者万一...不可能...总之，’男人想着想着扶额重新坐下，托起桌上闭合的纸扇敲了敲额头，随后将一杯茶递给罗焱。

“喝一小口。”

眼镜男盯着罗焱的嘴唇，似乎怀疑并微微的颤蹑，然而罗焱看着茶杯也思考了下——

“会不会有毒啊？”

男人听后表示非常的无语，“我要杀你还用毒吗？一脚就够了。你在这防范陌生人呢？”

“也对。”罗焱说着准备下口，红茶微微泛光，说不清是反衬还是原本；同时茶杯移动到罗焱嘴边时，他感受到了异常的高温，杯中的茶水也不安分起来，泛起了涟漪，更像是集体往他的嘴里伸出，仿佛被吸引了似的。

罗焱吞了下口水，略显忐忑地喝了一小口，突然，液体在触碰到罗焱嘴唇的一瞬间化成了火焰。

“噗啊1罗焱迅速吐出几颗火星，并飞快地扑灭了唇上的火苗。正当他非常诧异的时候，一旁的眼镜男更是惊诧。

‘被灼烧的可能只有两个，要么是什么能力都不存在的完全普通人，要么...’男人调整了下思路，“小子，你释放过自己的能力吗？”

罗焱心想如果我跟你说我连什么是能力都没搞清楚的话你肯定会更无语吧...罗焱随后便交代了关于如何遇到白老以及与赤猿战斗的事，眼镜男似乎进入了侦探模式，一边听一遍思考着，还时不时又用扇头敲敲脑壳。

“之后呢？”眼镜男发问。

“能力就消失了。”罗焱努力整理了下有用的线索，“大概距离现在有半个小时。”

男人听后，放下了扇子，先是抬头看了看天，随后手肘撑着桌子扶额，并叹了一口气，似乎接受了不想承认的事实。

“所以你真的叫罗焱？”

“对，阎罗的罗，三个火的焱。”罗焱立正并大声回复道。

“不用说地那么清楚，”男人拍了几下一旁的凳子，“坐吧...让我们都思考思考以后的——世界变化。”

云在山崖间飘掠，郑小贤盘坐在崖上的草坪，白老则坐在一石板上，手中抱着一只鳄鱼，但它十分平静地躺着，故并没有与此景太多的违和感。

“小郑，山景如何？”

“我...有点恐高。”小贤带着新奇和恐惧的情感看着崖下的绿景。

“行风之人，怎可惧高危也。”白老抚摸着小鳄鱼的脑袋，面容中带着慈祥。

“？1小贤惊讶，“我的能力是风吗？”

见白老没有回答，小贤开始诉说自己的猜想：

“那罗焱应该是火，其他人...”

“小郑啊，”白老起身，平视山崖外的云端，“许多时候，把话讲明白，才会最直观。”

“白老，怎么了？”小贤疑惑。

“其实一开始，你就不应该继续跟上来。”白老吸了一口气，“其实大多数自然人都与内行世界有多多少少的联系，但并不代表他们能知道。”

“...所以，”小贤听着意思思考，“能来到这里是受了其他人的指引？”

“对，不过联系也是必不可少的，但联系往往会制造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怎么了？”

“至少老身以为会上来的只有两个人，”白老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郑小贤的头，“姓罗的孩子把你们留住了，他的确能让人振奋起来。”

“所以...罗焱是你们选中的人？”

“不不不...”白老笑着否定，“我老了，不管这些琐事。不过，小郑，孩子，你不是这次主角。”

小贤听后肯定是很失落的，“所以...我还是没被认可埃”

“不不不...”白老回头将小鳄鱼轻轻放在台上，“我并不是要拒绝你，也不会背弃承诺，只是我想再次确认你是否真的想要加入。”

“...总的来说...”小贤深呼吸了一次，“我是这次选人的意外，留下来并且在遭遇赤猿时活了下来...”

“我们不会看着你被杀死的，”白老向前走了两步，“内行的世界不会特地为你们关上门，所以九峰山上的我们尊重你自己的选择，但我们不希望不必要的普通人卷进来。”

“内行的世界，最近出了什么大事吗？”

“不，内行的世界，是更加残酷和危险的，就像大西洋彼岸的国家，如果人人都拥有能够杀死一个，或者很多人的能力；掠夺，实现自己欲望的能力...能力能为权利、财富之类带来更多的便利，也会扩大矛盾与仇恨。当人们变得强大，那也就意味着更加危险。”

“...这么说的话，内行的世界不就和武侠江湖与战争时代差不多了吗？”小贤惊讶。

“也不全是，但坏的方面就和这个差不多吧。”

“内行的世界拥有能力这样神奇的东西，”小贤发出疑问，“那也应该更加的先进，没有相应的制度吗？”

“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会找到答案的，我老了，对这些事情已经忘记得差不多咯。”

“白老，虽然我不太清楚内行世界与我所在的现实世界是什么关系，但我们所担心的事情是不是事实？”

“这也是你会坚持下来的最大原因吧。”白老坐在小贤的旁边，“确实会影响到你们的世界，我们这边如果危机的程度太深，那你们也会波及出许多的事故。”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整体？1郑小贤惊讶地说出他认为的结论，“所以内行世界的怪物，坏人，也会危及到我们这边？”

“一部分确实可以这么理解，”白老捋了捋长胡，“不过你来到内行世界，很大程度会死得更快。”

“...白老，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告诉我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体系，不过有一个问题也摆在这前面，”小贤看着白老的眼睛，“为什么要急着招来同样才14岁的罗焱？我感觉是不是真的出现了严重的大事，或者内行的世界局势不太好？”

“...”白老也看着郑小贤的眼睛，“...惭愧呀...老身明确的告诉你，是。”

“如果...如果内行的世界事态很严重了...那我们的世界是不是也快完了？”

“是。”

“嗯...”小贤整理了一下思绪，表现出了一股肯定与明确的神态，“白老，如果你觉得我也能出一份力的话，就让我也加入吧1

“呼...如果没有那孩子，你会加入吗？”

“我不知道的话，肯定不会；了解这些后，也会慢慢地加入的，但罗焱加快的我的步伐1

“嗯，好吧，孩子，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九峰不希望再有人死去了。”

小贤没有多问，只是感觉压力和恐惧增加了不少，这座九峰山，如同它那似乎越来越高的山体一样，沉淀着太多的神秘与传奇。

“呼...”缓和片刻之后，白老面带严肃，开始了本该一来就执行的事：“气与风，二者虽殊亦同，你我同属与风的领域，而人以气为力，所行风者收益，故今日若你入门，即可立传一二。”

“师傅1郑小贤立刻合拳鞠躬。

“不必拜我，我并非你的真师，”面对郑小贤的疑惑，白老转头介入风的话题，“风，可宏可渺，能释能收，亦浑亦净，或可瞬击磐石于瓦砾，亦可休止沉浮于水波；修风者，或可使风顺之力，事半而功倍，亦可化逆风为顺，或逆境重生，或顺自然而循环；又正所谓道生三后及万物也，行风者亦可。”

“以前我确实有过很多对风的想象，”郑小贤提出了自己兴趣的疑问：“行风者能乘风而飞吗？”

“古有庄生曰‘列子御风巡游五日’，后人评解此事乃天文也，常人追寻其道也，亦常常造就极限却远不可至。”

“所以，不能？”

“常人所不能及，老朽所指常人乃外界中不与内通且力平无量之人。若在内界，自然可行；长白之山帛玄者，亦寻鲲鹏扶摇直上，却不曾想引来天罚...此乃往事。故，踏入内界，潜心修为者，或虽不能及鲲鹏，仅乘风短行可以。”

“那，先前听白老所说风雾也由气而成，气又具体是何种概念呢？”

“这就广了，就老朽所行之气亦广也。年轻人有兴致是好的，但也得量力而行，今日老朽带你行风，而这第一步，就是识风。”

“识风？”

比起轻盈的风间，磐垣就显得沉重，祥子初来乍到，自然体会不到此处的蹊跷。

“全都是石头，连块肉都没有。”

有趣的是，石头高低不一，绵延起伏如山脉，祥子绕着其中几块3、4米高的绕了几圈，不知道所以然。

“奇怪，按照动画片的剧情发展，我应该是会得到和石头有关的能力吧？但是这里人都没有，别说人了，畜生都没有一个啊！全是石头，石头又不会说话。”

祥子又转了好几圈，左望又看，发现了异常。

“我明白了！我祥哥连石头缝缝都找了，连条虫子都没有，这肯定不科学，说明这些石头不正常，难不成...”祥子转个头，面色突然难堪起来，“不会要吃掉这些石头吧？1

抱着这样独特的理解，祥子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泥土，舔了一口，“噗——这不就是普通的土嘛1

祥子吃土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卧槽，我是没长脑壳嘛，为什么要啃石头啊...这旁边的花花草草才是比较能吃的啊1

其实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祥子这种行为，毕竟饥不择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在祥子身上体现得比较明显，很显然他已经几个小时没进食了。

“哎呀我去，好他娘难吃，真难想象姥爷当年当红军过草地是怎么活下来的。”祥子话是这样说，但是嘴上可没停下来，“诶...好像吃习惯了也不错哈，还挺脆......焯！合计着老子来这里就是为了吃草啃石头的吗？来个人啊倒是，刘哥刚刚才死里逃生上来了，不管是白老头还是什么奇形怪状的都行，就算是石头能说话也可以啊1

祥子说着用力拍了拍身边长得像鹅蛋，比自己矮半边的石头，“嘿，你会不会说话啊？”

“会埃”

“哦...诶？1祥子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之间石头上的花纹散发出浅浅的光，上方的两个洞如图长出眼珠一般，直盯盯看着祥子。祥子则摆出一股咏春的姿态：

“何、何方妖孽？”

之间石头身边出现了一个由光组成的问号，随后说道：“你在说撒子哦，我是石灵埃”

“还、还会说重庆话？1祥子又震惊又好奇，“那你会说普通话吗？”祥子转了个普通话的口吻。

“会埃”

“呼...”祥子冷静了片刻，“黑（吓）死我了，你是个机器人吧？”

“我是石灵啊，石头组成的。”

“骗人1祥子立刻指着石头，做出破案的姿态，“现在哪来的这种高级品种，别欺负你祥哥不懂，我们吃的稻子都是当年科学家培养了好几十年才成功的，要是有这技术，饭都说话了，再说了，要是哪个搞出了会说话的石头，他不早发财了吗，还会把这个放到深山老林？”

“那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石头表示这人怎么傻乎乎的。

“也对哦...难道？！你是外星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