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六章 云居寺的佛舍利子,古刹的密码,阿磬,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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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夯不啷当一起够我消化一阵子了;好了,换个内容,你再说说和云居寺有关的佛舍利子吧。”
“从半道说你又会问个不完,我从佛舍利子的来源说起。据说佛祖释迦牟尼涅槃后,弟子们得到八万四千颗佛陀真身舍利子。这舍利子最初分成八份,并由八王建塔奉供。到了印度的阿育王时代,阿育王下令发掘八王所建的舍利塔,重建新塔安奉,并派遣僧团到各地传教,部分佛舍利子就流入中国了。”
“这我知道,咱们中国很早就敬佛。”
“隋朝年间,隋文帝杨坚尊佛,印度僧人献给了他一袋佛舍利子。隋文帝后来向全国颁发佛舍利子让各州建塔瘗藏,据记载,当时高丽、百济、新罗三国,都向隋文帝请赐过一颗佛舍利子。”
“可是那么多佛舍利子,每个地方给一颗,要建多少塔啊!”
“也有多颗一起瘗藏的,比如云居寺的佛舍利子就是这样。隋文帝杨坚去世后,即位的隋炀帝杨广同样尊佛,传说隋炀帝得知他尊为老师和智者的僧人智凯,有位同出师门的僧人静琬,在京西白带山刻造石经,以防佛经被毁失传的事情后,便将三颗佛舍利赐予静琬,以彰显功德。”
“静琬没有把这三颗佛舍利子藏在塔里?”
“佛舍利到静琬手中后,当时天下纷乱,传说静琬担心再发生毁佛事件造成寺院佛塔被毁,佛舍利遭劫,所以才将这三颗非常特别的佛舍利安放于比较隐蔽的云居寺雷音洞内。”
“这几颗佛舍利子的经历好曲折啊!”
“越是贵重之物越有曲折经历。”
“你不是说日军在云居寺南塔找到了几颗佛舍利子吗?和这几颗一样吗?”
“据说找到的那几颗佛舍利子是白色的骨质舍利子,而书中记载,静琬所藏这三颗佛舍利子是赤色的肉身舍利子,是佛宝极品,更为稀少。”
“是哦,通云的师傅到云居寺,不去挖这三颗佛舍利子,为什么?他会不会不知道是在雷音洞?”
“通云的师傅应该早就知道云居寺藏有这三颗舍利子,而他参与挖掘南塔的行动,也许就是为了来寻找这三颗;但挖掘后发现塔里所藏虽是佛舍利子,却不是这三颗,估计反倒对雷音洞里是否真藏有佛舍利子发生怀疑;就如你刚才说的,他大概认为,说有的不一定有,不说的反而像是有,再加上其他因素便没有及时对雷音洞下手;这其它因素之一是,这本《房山云居寺研究》中虽然叙述了憨山在雷音洞获启和瘗藏佛舍利子的过程,但还写了一句‘如果德清记载属实’,这就给判断雷音洞是否仍藏有佛舍利子留下不确定的因素;等他师傅去其它地方转一圈再想来,日本投降了,想在京城搞窃宝行动也进不去了。”
李如慧懵懵地问:“德清记载?与憨山是什么关系?”
宗镇磊笑笑说:“你需要补课,憨山是法号,德清是他的法名,同为一人,他是明代四大高僧之一。”
李如慧“哦”了一声,没理他的调侃,似乎关注着另一问题:“我觉得你发挥的成分多了点,就像是你和通云他师傅相跟着似的,我问你,你怎么判定静琬瘗藏的那三颗舍利子就是佛祖的舍利子?”
宗镇磊翻出手机上存的一段文字递给李如慧看:“憨山在《涿州西石经山雷音堀舍利记》记述,隋代高僧静琬在安放这三颗舍利子时,于装圣物的青石函盖上题写了三十六个字‘大隋大业十二年岁次丙子四月丁巳朔八日甲子于此函内安置佛舍利三粒愿住持永劫’,由此作为那三颗佛舍利子的传承依据。”
李如慧看完,琢磨了一下又问:“你怎么知道有那个装圣物的石函?”
宗镇磊拍了拍手中的日文书说:“明代高僧憨山在他的文章中有记载,包括这本日文书里也写到了这个石函,只是中译本将石函盖上的刻字‘四月丁巳朔八日甲子’写成了‘四月丁卯朔八日甲子’,这也是我想来查看日文本的原因。”
李如慧这下服了:“还行,原来你真的能看懂日文原文资料!没白把你拉进来,你是个活字典!”她想了想又问:“这句子中‘巳’和‘卯’的不同,你估计对通云的师傅找这三颗佛舍利子的行为有影响?”
宗镇磊说:“我觉得会影响通云的师傅挖雷音洞的决策。这个‘巳’最早出现在憨山和紫柏两位高僧的获启记述文中,而这个‘卯’最早见于明末刘侗写的《帝京景物略》之中,他写的是‘大隋大业十二年岁次丙子四月丁卯朔八日甲子于此函内安置佛舍利三粒愿住持永劫’,后来清乾隆时的《四库全书》中也照搬沿用;但刘侗不是获启佛宝当事人,他没见过那块青石函盖,估计有笔误偏差;《房山云居寺研究》书中说是引用憨山的记述,却将原文中的‘巳’说成‘卯’,这自然令人起疑此书是否确实引用了憨山的记述,再加上用‘如果德清记载属实’这样不确定语句,通云的师傅如果研究过此书,想必会影响对雷音洞的行动决心。”
两人正说着,李如慧手机铃声响起;她接完电话,对宗镇磊说:“你看,忘记时间了,教授等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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