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什么叫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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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露出本来的面目，正是豆豆，也就是周芳菲。

豆豆看都不看看身边的尸体，飞快跑到韩景阳面前，低着头像个犯了错小学生一样把挂坠递到韩景阳面前，懦懦道：“是，是他们给我的。”

韩景阳扫了一眼。

是件法器。

看样子主要功能是改头换面，也就是易容。

好东西！

既然是敌人的，那就收起来。

韩景阳一点也不客气，然后朝施小雅道：“报警吧，这现场得好好收拾一阵子了，又朝刘静和杨锦媛道：“你俩去摸尸。”

然后才问周芳菲：“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走？”

“他们……”

“说吧，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更不敢把你家人怎么样。”

“他们打电话跟我说，说我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好多组织和个人都想得到我做研究，说他们是个爱好和平的组织，在官方有备案，是最好的选择，可以给我最好的待遇，也能确保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你就信了？”

“我，我没办法。”

“还是怕死，”韩景阳耸耸肩：“不过正常，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不过你放我这么个更靠谱的人视而不见，却去相信一个你从来没接触过的组织，咋想的？”

周芳菲低着头继续道：“以前……接触过。”

“接触过？”

“嗯。”

“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不过当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的态度挺好，当时就指出我的问题，只是当时什么都不懂，就，就没答应他们……”

好家伙。

布局挺早的。

难怪会那么顺从地跟着走，这是老相识了。

只能说，黄志云这伙人手段高明，尤其情报能力相当出色，能在茫茫人海中直接找到周芳菲，先留个好印象，然后找机会直接接盘。

有之前留下的好印象，接盘的时候可不就是顺利很多。

想到黄志云，皱着眉头问：“你知道他们的组织叫什么吗？”

“没有跟我说起过。”

“知道他们现实中的身份？”

“只接触过两个人，一个就是黄老板，另外一个是王先生。”

“行了，”韩景阳领着豆豆离开包间，边走边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听好了，你要为自己的事情做主。”

“您说。”

“一，留在泉城，留在王志伟身边，以我和王志伟的关系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二，让我给你做个净化，把你变成普通人，然后你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爱去哪儿去哪儿，再也不用担心被什么人惦记。”

这两个选择，代表完全不同的两种生活方式。

前者依然算玄学圈的人，甚至有机会获得更好的发展，但有风险。

后者更安全，但是要回归普通人生活，从此再不接触玄学。

说起来很简单，可实际上却极难选择。

因为平静正常的普通人生活和瑰丽刺激的江湖生活都极有吸引力，大部分人既想要平静的生活又舍不得远离丰富多彩的江湖世界。

韩景阳就是这样。

周芳菲虽然是受害者，被动成为人形法器，但也确确实实跨进了玄学领域的大门，接触、了解甚至亲身感受到玄学的妙处，能舍得才怪。

果然，周芳菲犹豫片刻，低声道：“我留在泉城，留，留在老王身边。”

“好，记住你的选择，不要后悔，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韩景阳点点头，下楼，站在饭店门口，回头盯着“长乐私房菜馆”的招牌看了几秒钟，忽然对着招牌旁边的监控比划一个割喉的手势，转身就走，和匆忙赶到现场的张志阳等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搭理谁。

刚上车，准备返回吉光斋，手机响了，是东坡村村长周建军打过来：“老弟，你快来看看吧，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