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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联系支部的通讯器放在原地,塔普坐在通讯器边上深怕错过消息。莱娅和拉比盘腿倚墙坐下,拉比见现在也没什么人,带着八卦的心小声问莱娅。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今天?”
“你问这个干什么。”
莱娅连眼神都没给拉比,垂首盯着手中水晶回答。拉比见莱娅反问回来,他眯起眼睛眼中继续闪烁光芒。他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改变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其实不问也差不多感受得到。
“你说你们两个,明明一直互相喜欢偏偏还死不承认。”
“没有……不对,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莱娅反驳到一半突然惊觉,她略显惊恐地看向拉比。尽管知道拉比他们之前有意撮合,却理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表现出来的。
“最开始发现端倪,大概是那个逆转之城事件结束后?”
“居然、这么早吗?有那么明显?”
拉比给出的答案让莱娅红了脸,原来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抬手捂住脸将头埋进双膝间,明明那会她对亚连的喜欢还没有完全转变性质。
“虽然你自己没有发觉,但我可是很清楚啊。”
“你对我和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少了那种疏远感,对亚连、你好像一开始就没有那种感觉。”
拉比自认亲和力不输给李娜丽,尽管那也是自己装出来的。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起初那些时间里莱娅的举动。先不说会默不作声拉远距离,说话时即便带着笑容也让人觉着不太真实。当时他想可能是莱娅认生,熟了之后会好些。
事实上等熟络之后莱娅依旧会控制距离,因此在看见莱娅对亚连露出自然的微笑,会主动和亚连产生身体上的接触,他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这么明显的偏爱,不管她再怎么遮掩也已经全部暴露。
“莱娅,我们无法代表你们。”
“但我们发自内心地为此感到高兴。”
“在这样的世界,这微小幸福就如同黑夜里一束光,意味着希望啊。”
莱娅不知道拉比是否意有所指,只知道书翁继承人必然有见过那些文献。拉比听过【诺亚】应当也听过【光之战士】,她猜测拉比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亚连的预言倒是有公布出来,可她身为【光之战士】的事黑布拉斯卡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如果连拉比都知道的话,会不会是书翁告诉他的?在江户和伯爵那次正面交谈,书翁的表现显然知道什么。之后因为注意力全放在袭击上,让她完全忘记要找书翁问这件事。
“拉比,谢谢你。”
“还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老爷子什么也不说。”
和预想中少女应该感动地一塌糊涂的表现相反,莱娅探寻的视线让拉比猝不及防。他说完还比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就算知道什么也没法告诉莱娅。
其实拉比也的确没从书翁那里套出过讯息,因为书翁嘴巴紧总变着法子转移话题。拉比之所以会产生怀疑,主要还是书翁对莱娅的快速地接纳与关照。明明是和莱娅第一次见面,老爷子居然能对陌生人露出怀念与释然。显然对初次见面的人而言,这种表现很不合常理。
后来随着和莱娅相处时间增加,即使老爷子面上表现得再淡然,人总会无意识做出习惯的事。拉比发现老爷子对莱娅基本属于知无不言的程度,只有涉及书翁相关老爷子倒直接略过没有多说。至于那些未有详细记载的内容他所知同样局限,至今仅听书翁提过一次【光之战士】相关。
幼时老爷子把他捡回作为书翁后继者养育,他们循着战争足迹四处奔走。作为书翁记录历史而满世界跑理所应当,可他总觉得书翁又在寻找着什么。那时候老爷子给他的答案是、
【光之战士作为神的使徒,化身为人行走于世间,当危险降临便会成为拯救世界的光。】
【拉比,你相信光之战士吗?】
面对书翁突然抛来的疑问,拉比摇摇头不带一丝犹豫地否定。他从不相信什么光、更不信这世界存在英雄,他说你看世界还在照常运转、战争从未消失。人们失去家园、失去容身之所,或许那时候有出现光吧,可惜那光是炽热的、能够燃尽一切的火光。
如今经历这么多,他稍微有点想要相信书翁说的话。莱娅在巴塞罗那所做的壮举,从在场所有探索员口中听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少女身披光芒从恶魔的攻击下保护他们。【光之战士】说不定真的拯救过这个世界,只是从未有人记住过那个身影与其所做出的牺牲。
老爷子曾说几十年前市面上有流通过一本童话书,在那本童话书中首次讲述了【光之战士】。然而书籍作者是谁没人知道,而后没多久那本书突然被撤下并销毁。仅留有四本流落各地再无人知晓,恐怕现在更不可能有机会阅读。
如果莱娅真的是【光之战士】,她和亚连会成为结束这场千年战争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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