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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鄂州至临安共有三条线路可选,一是经安庆府向东北至建康,再折而向南,此路最为安全,但路途遥远不说,途径府衙最多,王庶最烦迎来送往,直接就否了。
另两条路均经江州,一是经南昌至衢州,再折而向北,此路比一线稍近,安全也很有保障。
最后一条从江州经徽州,直达临安,此路几乎一条直线,比另两条路近三成,但从江州至徽州,几乎全部为山路,虽现在有官道,但两侧山高林密,经常有强人出没。
王庶此次视军,有三千人护卫,有恃无恐,又归心似箭,直接选江州徽州这条路。
江州知州听说,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准备迎接,一边快马知会徽州知州,两人沿途不知道加设了多少驿站,派出了多少府兵,这才稍稍放心。
江州吴知州是当年岳飞平杨么时有功补授的,朝中无根无基,此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朝中大员,还不好好奉承一番?又是大摆洗尘宴,又是安排美女歌舞,还准备送给王庶好大一笔金银,说是犒赏三军之用。
没想到王庶不但不领情,还将他申斥一番,吴知州马屁没能拍响,只好悻悻作罢。
众人在江州休整两日,便即出发。
岳发祥依旧在王庶的厢车里。经过数日的交流,两人已经很熟了,一老一少经常互开玩笑。
岳发祥道:“那个吴知州送你金银,你为何不要?你拿了钱,可以去做好事,这不挺好的吗?”王庶明知道岳发祥是玩笑话,依旧气的吹胡子瞪眼:“这种钱是好拿的吗?拿了就要办事,办了事他可能就会贪的更多,还不是老百姓的钱?再说,老夫一世清名,岂能为黄白之物所污?”岳发祥道:“整日的就知道清名清名的,如果有一天,一定要在清名和百姓之间做个选择,你怎么选?”王庶一听,脸一黑,道:“你小子讨打是不是?这几天每日都要说几遍1
岳发祥心底暗笑,他是有目的的每天用这种话来刺激老头,来提醒老头,在百姓面前,君王清名都要排在后面。
“嘿嘿,等到临安,估计你的思想就被我改造的差不多了。”岳发祥不由自主地露出坏笑。
“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屁呢?”王庶一看到岳发祥这种笑,心底就不由的有些发慌。
王庶自己也奇怪,明明自己过的桥比这小子走过的路还长,自己吃过的盐比这小子吃过的饭还多,可每次聊天到最后,都是自己吃瘪。
正在郁闷中,就听岳发祥说道:“王相,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你要不要听听?”王庶怒道:“你又不是想到什么准备编排老夫的吧?”岳发祥赶忙举手做投降状:“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王庶“哼”了一声,道:“谅你小子也不敢。”
岳发祥没有管他,自顾自地说道:“我梦见啊,我们大宋金国大理西夏变成了一个国家,不管是宋人金人大理人西夏人,都称自己为华夏人,相亲相爱,不再争锋相对,视如仇寇。”岳发祥脸上露出迷醉向往的神色:“没有君王,也没有奴仆,士农工商,各行各业,都不分贵贱……”王庶打断道:“果然是梦!世道变成这样,早就乱套了,还能人人相亲相爱?就算是陶潜的桃花源里,也没有这样的吧?另外,这样的梦还是少做为妙,也就是说给老夫,否则你到临安再胡言乱语这些无君无父的话,被人打死可别怪老夫不救你1
又过二日,一行人抵达鸡鸣山,此处正处江州与徽州正中。但见此山形如一只巨大的公鸡,正昂首向东,作势欲鸣,端的是威武雄壮。山上苍松翠柏,郁郁葱葱,林间有小溪水潺潺而下,清澈见底,偶有鸟鸣兽吼,更增生趣。
山脚驿站名为鸡鸣驿,原本只有两三个老兵看守的小小驿站,此次王庶经过,两边知州都不敢怠慢,居然派了几百府兵,又建造屋舍,增加帐篷,把个小小驿站弄得几乎成了小镇。
从江州出发,岳发祥要求每天和王庶换屋休息,王庶本来不肯,架不住岳发祥无赖撒泼,也就从了。外面丝毫看不出异样,巡逻与把守依旧。
过了子时,众人均已安睡,除了巡逻还在定时外,就连把守都开始打瞌睡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了岳发祥的房间!
黑衣人慢慢摸到岳发祥床铺之前,抽出一把长剑,便要刺下!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黑衣人头顶微风一动,就感觉肩膀被人抓住,力道极大,黑衣人临危不乱,双脚就想使力,准备把来人甩出去,结果脚踝一紧,双脚也被人扣住,黑衣人还不肯束手就擒,腰间使力,想同时将二人摆脱,忽从床铺中递出一物,正戳中黑衣人的腰眼,剧痛之下,浑身力气顿时散了,再也支持不住,软了下来。
岳发祥笑道:“兵叔,可以掌灯了。”
灯光亮起,岳兵找出绳子和高奉义李力合力将人绑了,推到岳发祥面前。
高奉义李力二人夸道,“好厉害,差点便拿他不下1
适才高奉义从上而下抓住肩膀,李力扣住脚踝,要不是岳发祥及时用“饮血枪”枪尾给了腰眼一下,就被他摆脱了。
三人出其不意,电光石火之间,才将人拿下,可见此人功夫,即使比不上岳云,也差不太多。
此人一身黑衣,却没有蒙面,看着年龄,也在十八九左右,剑眉虎目,英气勃勃,岳发祥奇怪,挺好个人,怎么就来刺杀呢?
黑衣人犹自不服,道:“正面对敌,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岳发祥笑道:“你半夜刺杀我,难道不许我们还手?”
黑衣人登时语塞,住口不言。
岳发祥问道:“说说吧,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黑衣人气道:“谁是来刺杀你的,我是来杀这个贪官的,哪知道摸错了房间,换成你这个小娃娃。”又道:“反正被你擒住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我高宠皱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岳发祥唯恐自己听错了:“你说你叫什么?高宠?”
高宠怒道:“男子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难道还会骗你?”
岳发祥哈哈大笑,良久不停,其余四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岳发祥笑了好久,也没见有人过来问“二公子因何发笑”,只好自己讪讪地收住了笑。
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个贪官?”
高宠冷笑道:“你们其中三辆马车,那么点行李,车辙这么深,里面肯定有金银珠宝,还能瞒过我们?此去路线,必是回临安,沿途定是收刮了不少,才有这么多财物,难道不是贪官?”
岳发祥四人尴尬异常,本来是为了保护王庶安全,结果却是因为自己给王庶招来了恶名和刺杀,多亏王庶不懂黑道上的事,否则还不打死自己?
岳发祥赶紧又问:“既然是求财,何不抢了就走?”
高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岳发祥两眼:“行路时是光天化日,住驿馆时周围全是兵丁,怎么抢?”
岳发祥又是尴尬一笑:“所以你就半夜刺杀,如若得手,驿馆必定大乱,你们就可趁机浑水摸鱼。那时候大家都在关心王相,谁还会管几件行李?果然好计1
高宠道:“看来你还不傻。”
气得岳发祥想踹他两脚,想了想岳银瓶,将来自己可是要叫姐夫的,算了。
哼,不能打吓还是要吓一下的,冷着脸道:“你可知道要行刺的是何人?”
高宠不屑道:“不就是一个贪官吗?”
“他不但不是贪官,而且屡次与金人作战,清廉正直的副相----王相1
高宠嘟囔道:“没听说过,打金兵的我就听说过岳元帅,韩元帅。”
岳发祥奇道:“你既然听说过这两位元帅,为何之前不去投奔他们去杀金兵,怎么还在落草为寇呢?”
高宠长叹一声道:“我的几个兄弟已经投奔岳元帅了,他们当年投奔时,我正好大病一场,没赶上。现在没仗可打,若去投奔,没有半点功劳,当个大头兵,还不被已经有功在身的兄弟笑死?”
索性已经说开了,高宠也不再藏着掖着,继续道:“原先还有几个照料我的兄弟,我也不忍心抛下他们,于是就来到这里先待一段时间,等战事再起,我去杀几个金国大将,再去投奔岳元帅。”
又垂头丧气地道:“如今刺杀朝廷大官,被你们抓住,反正活不成了,天意如此,也怪不得谁,待会儿杀我时候痛快点就行。”言罢,闭目等死。
岳发祥向三人看去,三人互望一眼,都点点头,岳发祥也跟着点点头,三人均脸露喜色。
岳兵一巴掌拍到高宠头上,把高宠吓得一机灵,不明所以道:“干嘛?”
岳兵哈哈笑道:“小子,你有福了,你可知这是何人?”指着岳发祥道。
高宠摇摇头。“他就是你说的岳元帅的二公子,岳雷1
岳发祥看高宠一脸迷惘,知道他还不知道这里的含义,解释道:“此次刺杀,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我还可以书信一封给父亲,让你在鄂州入伍。”
高宠死里逃生,也不再逞英雄了,“多谢二公子1
岳发祥哈哈大笑,让岳兵给高宠松了绑。
高宠又道:“我山上还有500多兄弟,可否一起带往鄂州?”岳发祥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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