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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又大了,油纸伞上沁了不少水珠。
“正安还是太小,现在的你远远不懂一些东西,孤阳不长,孤阴不生,一心存正,最终没有什么好下场,为人,要八面玲珑,正邪不分才能长存,等你大了,知晓了一些人世间的道理,亦或是说,你经历了一些自认不平的事情,才会有所明了。”
先生如此说道,而后他从陆正安身前迈步,走过他时,又道:“你会来求我,可我不愿瞧见那一幕,将来要发生的一切,大都如你心中所想,不会有太大偏差,你呀,最终还是会归入我的门下,若是不信,那便翘首以待!”
说罢,他走了,留下陆正安一个人在巷子里站了好久,执着油伞,雨中驻足。
“呵,你以为自己是谁?能知晓前世今生吗?我偏不信,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陆正安再听你安排,我便不是个东西!”
低声怒骂一句,陆正安撑着雨伞消失在民巷中,再出现时他已经来到了城东小巷的尽头。
这是一处院子,门梁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陆府两个大字,大门上的镇宅铜兽面目狰狞,鼻尖挂着门环。
陆正安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了镇宅铜兽下,踮起脚尖伸手,勉强够到门环拍重重拍了两下,口中道:“娘亲,我回来了!”
他只这么一喊,大门便打开了,陆正安闪身进去,陆家的大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院中传来娇嗔,引人入胜。
“正安真去了书院吗?我等了你一夜,心中不平到现在还一直处于担心之中!”
“不敢骗娘亲,我真去了书院,和先生促膝长谈,对了,还和白先生下了围棋,可笑至极,他又输给我了,但是不肯认账!”
“是吗~”
“句句属实,我骗娘亲做甚,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从不骗人!”
“咯咯,那正安身上这香该如何解释?”
“什么香……”
……
不多时,陆家小院中传出陆正安的惨叫,似是有鞭子再抽打,小小的孩子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
“娘亲,不要再打了,我不是有心骗你,正安知道错了!”
院子里,长廊下,陆正安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有一名背对着大门的绝世女子,手中执着一根竹条,正在抽打陆正安。
竹条是刚折的青竹,打人最疼,且不伤筋骨。
“娘亲是如何教你的?君子不欺,君子有德,君子重恩,你却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吧!”
那风华绝代的女子开口,背对着天外,她下手很重,俨然一副厉母形象。
陆正安虽在受罚,但是眼中无泪。
他的身上已经被抽出血痕,那女子似于心不忍,停下了手中动作,伸出玉手指向陆正安,娇喝道:“正安不要怪娘亲,我这般打你,也是再教你做人之道!”
陆正安咬着牙顶住疼痛,努力隐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回道:“娘亲打的好,正安没有任何不服,只是正安答应过别人,不将其中缘由告知他人,君子重诺,无论如何正安都不会说出缘由,娘亲打死我算了!”
疼吗?是真疼!
但是陆正安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告诉娘亲为何骗她的缘由。
闻听此言,那恍若谪仙坠世的妇人将手中的青竹丢掉,俯下身子将陆正安抱住,呢喃道:“也罢,正安既然说出了这话,我又怎么再出手呢,正安长大了,知道重诺,可是娘亲要告诉你,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你要有分寸。”
说罢,妇人拉着陆正安进了屋中,悉悉索索,只听到有人叹息。
“这两日你不要再出去了!”
“乾列不太平!”
“唉……”
大雨磅礴,城中一家三层高的门楼子外,站着一名挎刀的捕头,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也毫不在意。
是张捕头了,他赶到怡红院门口,还未进去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之气。
“有活着的没有?官爷来了!”
张捕头走到怡红院的门口,朝着里面大喊,因为大雨,天光有些暗淡,怡红院的里面黑黝黝,犹如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穴。
“哎呦,官爷来了!”
里面走出一名打扮的花枝招揽的老鸨子,扭着腰肢捻着一条丝巾哭哭啼啼。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好端端的死人了,官爷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老鸨子就要往张捕头怀中扑。
“止步,不要胡闹,快带我去现场!”
张捕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伸手挡下老鸨子,趁着一张脸朝里面观望。
老鸨子不敢乱来,赶忙侧身躲在一旁,道:“官爷随我进来,我给官爷领路!”
两人走进了怡红院中,这怡红院张捕头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和这老鸨子也是老相识了,平日里如何插科打诨都是可以的,但是今日不行,命案当前,办案就该有办案的样子。
怡红院不愧是乾列唯一的一家妓院,里面装修的很是豪华,连地毯都是羊毛的。
只不过今日有些冷清,灯也没有点亮几个,宽阔的空间略显有些衙役。
张捕头跟着老鸨子来到了大厅之后,数十个姑娘站在大厅中,燕环肥瘦,姿色各异,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张捕头看到这些个姑娘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一颗心蠢蠢欲动。
“咳咳……”
他咳嗽了两声,将心中的压下,然后停在了当场,目光一一略过这些姑娘,沉声道:“我听衙门的捕快说,你们之中有几人是目击者?是谁?快站出来,我要问话!”
一群姑娘你看我我看你,结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老鸨子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官爷,有话问我就成,这些个贱蹄子别看平日里风骚,一遇到事情便哆哆嗦嗦没了主见,这死人的事儿我都了解,官爷还是问我吧!”
张捕头哼了一声,转头瞪了老鸨子一眼,喝道:“问你?你当时在案发现场吗?还是说你亲眼所见了?我可告诉你,你这怡红院一下子死了四个人,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那一辈子都别想开门了!”
老鸨子一听这话,脸当时就变了,一辈子不开张,那她吃什么啊,毕竟手底下还有这么一群姑娘,一天近百口子的花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官爷不要动怒,我来给你叫人!”
老鸨子心中算了一笔细账,赶紧赔笑,然后掐着腰捻着丝巾在人群中点指,道:“夏荷,牡丹,春兰,冬梅,你们出来,其余人都去后院,不要站在这里碍眼!”
说罢,人群中瞬时走出四名精神恍惚的窑姐儿,低着头捏着手,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其余人听了老鸨子的话,又见官爷没有出生打断,便有续的离开了大厅,朝着后院走去,不多时,正厅中只剩下老鸨子,张捕头和四名窑姐了!
张捕头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老鸨子站在他的旁边小心伺候着,四名窑姐儿见状相视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官爷为我们做主,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儿!”
张捕头点点头,道:“不要惊慌,我且问你们,死的那四人,都是你们的客人吗?”
四名窑姐看了一眼老鸨子,最后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张捕头闻言一拍桌子,大声喝到:“你们好大的胆子,乾列自从大人上任以来,便立下宵禁,城门酉时关闭,辰时才大开,城中所有商铺亥时人定,均不许开张营业,你这怡红院居然阳奉阴违,违背了大人立下的规矩,又惹出了这等命案,等此案了解,我再好好跟你们算账!”
老鸨子噗通一声跪在了身边,惊慌失措求饶磕头,道:“官爷息怒,小人不敢违背大人立下的规矩,实在是昨夜那四人太过嚣张跋扈,说什么也要留在店里过夜,小人没有办法,这才从了他们,哪想到竟然惹出了这塌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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