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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贺临渊摇头,他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颗珠子,邢舟一看就想起来了,就是在东城红桥市场买的那一对玉珠子。
“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贺临渊就将珠子递给了邢舟。
“的确。”邢舟仔细辨认了一番,心中又回想起来了玉扳指,从触感来讲巫玉应该在其之上,其他的他就无法定论了。
“这是顶级的马风河磨玉。”贺临渊指着玉珠。
邢舟立刻明白了贺临渊的话外之音,他们现在的方向与程老爷子当年的方向一致。
“不管是什么玉,都是地下岩浆涌到地表后形成的,我们只有根据它的质地找到的盛产地,就什么都好说了。”贺临渊表情逐渐凝重,“我最担心的是孤儿院的那个实验...”
“啊,对了,贺池哥,你上次不是被绑架了吗?有没有受伤?怎么逃出来的?”程苒一惊一乍的,但是面上的担心是真的。
邢舟迎来贺临渊求救的目光,十分仗义的转头回避。
“呵呵...他当时可厉害了,一脚踢一个绑匪,不顾危险的将我救出来,感动得我泪流满面。”
那么假的演技,程苒看了居然还对他坚信不疑,不得不让邢舟佩服,她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智商有缺陷。
“你爷爷在哪儿下棋,我去打个招呼就该回去了。”
邢舟和贺临渊以及雪球将灵境胡同的三条街转了个遍,也没找到程苒爷爷。
“算了,他不想见,我们回去吧。”贺临渊沮丧的垂下头。
“嗯。”
贺临渊抱着雪球爱不释手,邢舟就只好开车了,一路上,他欲言又止,虽然知道对方没道理要什么都对自己说,自己也没必要问,但是他克制不住,想更多的了解贺临渊。
“你是想问他老人家为什么不想见我是吗?”比起邢舟,贺临渊神色倒是更轻松一些。
“不想说不用勉强。”
“不就是我小时候趁他打点滴不能动时,然后偷偷把他的头发都拔光了吗,也就是现在都没长出一根毛,怎么那么记仇...”看起来他比谁的无辜,结果比谁都狠。
邢舟:……
他感觉自己头上凉凉的。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去辽宁海城?”邢舟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不,我要先把孤儿院做实验的那帮人一锅端了,再...”贺临渊话没说完,就一个前倾,差点趴到挡风玻璃上面。
邢舟忙伸手拦腰护住了他,“没事吧?”
“没...”贺临渊还有点惊魂未定。
“怎么开车的啊?眼睛长哪儿了,撞到我车你赔得起吗?!!!”车外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骂骂咧咧,这还好没有真撞上去,只骂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你这技术不行啊...”贺临渊调整好状态,才悠悠说道。
邢舟自知理亏,就没跟他争这个理儿,“你打算从哪儿下手?”
“我后面代表的是贺家,我要是亲自动手,贺家就与方家真的成了对立面,倒不如推给方家,让他们自己解决,清扫门院。”
寂静无声的夜晚,一片荒芜之地的中央,无尽的黑将那座粉色的城堡包围,慢慢吞噬,而后炸出一朵又一朵巨大而绚烂夺目的火花。
贺临渊的行动力是毋庸置疑的,邢舟第二天就在手机的推送新闻上看到了北京潞城蓝天孤儿院发生大火灾,伤亡人数未知,火源疑似黑火药...
这件事情引起了网上公民的注意,上面已经开始派人下来调查了。
看着即使听到如此痛心残忍消息依旧平静的贺临渊,邢舟内心说不清的无力,“你做的对吧?”
贺临渊没发现他的情绪有什么不对,慢慢解释说,“火药是违禁品,上面对这个一向敏感,而且此事闹大了,下面的人也容易人心惶惶,如此一来上面不得不重视起来,很可能就会派方京明下来调查,毕竟这是他管辖范围之内的。这一切顺理成章...”
“里面的那些孩子呢?”邢舟不敢问,却又不得不问。
贺临渊神色一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不然未来还有更多的人来遭遇这些,所以...”
“所以你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邢舟有些失望,他以为贺临渊真的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拿活人做实验,贩卖人口,买卖器官;做着最恶心的事情,却惺惺作态的自称是人,在最黑暗的地狱之上建立了一座孤儿院,我哪里和他们一样?”贺临渊情绪激动,句句细数他们的罪行,来证明自己与他们不一样,此时在邢舟看来都是他在为自己开脱。
“你看到的地下实验室这是他们实施罪恶的冰山一角。”贺临渊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他不太想再去努力解释了。
“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志向,我没想过以一己之力救别人与水火,也没想过断送那些无辜的生命。”
邢舟突然听见放在卧室的手机想了,遍逃似的离开了客厅。
是封川。
“喂...”
“邢先生,我这里遇到了一些事情,我们的合作可能会延期,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们会再见面的。”对方说话语速比平常快了很多,听起来比较急。
“好。”
在昨夜还是一座看起来粉色美好的乐园,现在已经夷为平地,人人避而远之的废墟,周围已经拉上了警戒条,警员牵着搜救犬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刨着地下一堆残物。
半天过去,他们只找到的了二十多具尸体,自然大多不是完整的且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
而警戒线外,七八个地方官都垂着头,胆战心惊,仔细看,还能看到他们额头正沁出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站在最前方的人还算比较淡定,板板正正的西装穿的一丝不苟,硬气十足的相貌以及注目的身高让他在这群人之间如同鹤立鸡群。
正是方家长子方京明,为人处事严厉,五十出头,在政治上一路顺风顺水,本人也知进退,头脑精明,能力强,去年刚刚升任为副部长。
“一座偌大的孤儿院一夜之间被炸成废墟,这需要运输多少炸药进来,你们居然毫无察觉?”几句话就让旁边的人瑟瑟发抖。
“下面的人已经去查了。”这时一个地中海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邢舟。”
邢舟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让人听着似是迟疑不决。
他突然间的生疏有礼让邢舟有些无所适从,“有事?”
“我们合作...终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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