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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雾,何处是路?唯有感情,包括亲情、爱情和友情(恩情),是你温暖的明灯,能支持我们走完变幻莫测的人生!
晚上八点半,我正和清清老婆商量,要不要告诉父母我出事的消息。
“军军,这么大的事还是给咱爸妈说了吧?”清清老婆关切地提议。
“唉,我怕妈妈头晕症受不了,老爸血压也高。”我很担心。
“我是这么想的,老公你看对不对呀?”她惠风和畅“爸妈早晚都会知道的。还有,永亮他爸已经在对yue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就剩个老妈,儿子重伤,你不得告诉人家啊!我听说他的情况还不稳定,万一,呸呸,我是说,怎么也得让他娘俩母见上一面吧?”
看着清清,我发觉她长大了许多,完全就是贤妻良母的样子了。
“嗯,听你的。”我轻轻抚摸她百看不厌的脸蛋。
“好啊,老公,我这就安排一下咱爸妈来东海的行程和住宿,还有吃饭的事情。”
记者采访完的第二天,东海主流媒体集体噤声,仿佛此案已经终结。坊间传闻说高层有人怕“抹黑东海全国文明城市的形象”。
直到二审开庭前,才又派人突击采访,范围也扩大到我,我的父母,清清老婆和她的家人,甚至我和清清老婆的单位,儿子的学校,以及警、检、法,还有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一方。
也有两三个与本案似乎无关的人,都成了他们竞相采访和报道的对象。东海电视三台,专门开辟了每晚8点半的法制节目专栏,题目叫“谁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系列报道。
那都是后话了。
但是民间创办的《大正报》、《公理报》等少数报纸、杂志,却开始了连篇累牍的报道,一时间洛阳纸贵,常常脱销。
文章的题目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犀利的律师和业余的审判官”,“牛仔大叔,我爱你”,“强烈要求异地审理——背后有人就可以胡判吗?”
更有甚者,还大胆写出了“伉俪情深的未婚夫,被判侮辱未婚妻,法理何在?”,“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伤害?”,“刑讯逼供的老戏曲和医院证明的可口可乐”,“绑架案目击者,人民呼唤你”。
当然,也有相对温馨的文章和图片,“不离不弃的大爱”,“忸岳回国的爱国c侨与复兴镇的功勋老兵”。
一审庭审的录像带,从正规渠道已经拿不到了。但这难不倒我们的盗版高手,其拷贝带流传甚广,一度超过了《功夫》电影。
每天从早到晚,来医院看望和慰问的各阶层人士络绎不绝。
来访者客气而自觉,一般都是放下礼品、鲜花或慰问金,俯身询问伤情是否好转,勉励我坚决抗争,我(阿拉)支持你!也有的说我们全家继续关注你,直到无罪释放,坏人遭到报应!
东西多的病房都放不下了。每天,清清老婆按我的意思,通知亲戚来拿一些回去;医生和护士现场吃一些;不知是谁说了我爱抽烟,于是香烟也来凑热闹,有1包的,有一条的,甚至还有成箱的。
公平和搭班的兄弟有福了。每天都喜得合不拢嘴,还说“沾光了!老弟哪,听说过没见过的高档烟,这辈子也能抽上了。”
对我的警卫也升级了。只要有人来,两人总是背对着我,在我床前严肃而笔挺地站着。
至于捐款,老规矩清清老婆对于熟人的,用红纸登记造册收下;其他的一律打包捐给希望基金会,署名“军清睿”。
在这忙碌的日子里,我很感动,也增加了一些信心!
一周后的某一天,病房的门推开了,老妈满眼泪水,老爹眼圈泛红,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清清老婆激动而害羞地迎上去问候“妈,爸,您们来了。一路辛苦了!”
“啊哟,是姗姗儿媳吧?真俊啊。”老妈收了收眼泪,挤出一点笑容,慈爱地说。
“是张姗吗?你好!辛苦了。”老爸在背后严肃地讲。
“嗯,我是张姗。军军念叨好几天了,可把您们盼来了。”清清欢天喜地。
公平哥俩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伯父伯母您们好!”就告辞出去了。
“军军,儿哪!你伤重不重哟?好点了吗?”妈妈握着我的手,一连串地发问“你说你好好的,去惹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做什么呀?”
“老婆子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妈妈突然就嚎啕大哭“儿子、孙子,还有侄孙,都快被人打死了!我这是遭的什么孽哟!不想活了啊!军儿哟,妈说不让你来东海,不让你来,你还偏要来,现在好了吧?大地方哪里有小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呀!”
“妈,您要保重身体,也别太伤心了。”清清老婆也陪着流泪“爷爷已经找领导去了。”
“老婆子,别难过!”老爹低沉道“相信这么大个国际化都市政府的水平!一定会彰显正义和公平的!”
“老东西哟,你还有脸说。”老妈一头白发,看了让我心疼不已。
两个月前,二弟电话里说妈妈又添了几根银丝,谁知道这才几天啊,竟然全白了。历史上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看来不全是演义啊!
“4年前军儿要辞职,下不了决心,那么好的单位。我儿懂事,说父母在,不远游”,老妈轻轻拍打父亲的后背,“你个老东西倒好!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还牛皮说像军儿这么大,你已经走遍全国了。”
“妈,你也别怪我爸,是我要走的。”看着老爹被数落怪可怜的,我赶快劝阻老妈。
“不怪他,怪谁?”老妈泪雨滂沱,“老东西哟。老东西!你这辈子就是不消停啊!”妈妈肩膀剧烈耸动,清清老婆含着泪扶着她。
“从抗ei援朝开始,到打印du,打稣莲,你哪一次拉下过?咹。”老妈一边哭,一边数落“每次说你,你还不高兴!说你命大。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我天天都睡不着觉吗?”
唉!老妈责怪老爹,咱晚辈最好别劝,越劝越哭,越劝话越多。有时候,甚至把怎么带我们三兄弟的编年史都背诵出来。老长了!
“哎,你今天怎么不敢跟我犟嘴了?哎哟,是不是看到儿媳妇不好意思了,不和我吵了?”老妈挺会搞统一战线的,几乎无师自通,她拉着清清的手道“姗姗乖,儿媳妇你来评评理!你公公就是个好战分子,听到枪响就兴奋。那一年打越nan,还想回去参战呢。”
“嗯,这倒是真的。”我附和。
“是啊,要不是军儿劝,怕是又去了。还偷偷给老战友打电话,你以为老婆子眼瞎耳聋啊?当我不知道吗?”老妈继续哭诉老爹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表现。
“妈,军军是怎么说的呀?”清清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她停了停眼泪,好奇尚异。
“哦,让我想想。好像是说,对了,想起来了。”老妈亲昵地讲述“军军说他爸局长大人,杀鸡焉用牛刀。嗯,我们军军从小语文就好,7岁就背完了那个什么三百首。”
“妈,是唐诗三百首吗?”清清老婆扶着老妈坐在我的床沿上。老爹被批评了,扭扭捏捏坐在离我们远一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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