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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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一阵激烈的枪声从洞外传到地下室，高峰知道，林福来凶多吉少，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悄悄地来到了地下室的出口的门边，但是，地下室的门已经被林福来锁死了。虽然隔着厚厚的木门，他还是听到了鬼狼与千美子的对话，这个痴情的日本女孩，你不应该爱上一个中国人，中日是敌国，这种爱注定没有结果。

好一会，一切都宁静了。他撞开了门，在残月下，他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林福来，他情不自禁地把林福来抱起，他已经死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说“林叔，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为你报仇！你安息吧！”不一会，林福来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他把林福来的尸体抱进地下室，地下室旮旯里竟然摆着一副棺材。这个林福来竟然连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他把林福来抱进棺材，盖上棺盖，跪拜了三下。他是的救自己而慷慨赴死。他感到震惊。他不再犹豫，提着地洞内一盏昏黄的马灯，向地下室深处走去。原来这个地下室一应俱全，室内堆着林福来从垃圾堆捡来各种能卖钱的在东西。可以想象这间木房的主人原来一定是个有钱人，造了这么大的地下室。足有三十多平方米。修饰得很精致。是他的到来打乱了林福来的平静生活，使他惨死在鬼狼的枪口下。他不禁摸了摸林福来交给他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贴胸的口袋里。如果能找到他的女孩，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他的女儿。可是，茫茫人海，要找到他的女儿林雪儿，也是大海捞针。不过，他牢记林福来的嘱吒。

他很快地找到了地洞与下水道的出口的门。下水道仅容一人通过，他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出了下水道。抬头一看，原来下水道的出口是一条湖。他全身是泥，他站在宁静的湖边，把外面的脏衣服脱下了。他知道，回国的最佳选择是坐轮船，飞机检查极严，自己身上由于走得匆忙，只有一千多日元。根本不够坐轮船的钱。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来不及细想，他要去的地方是北川渡口。坐八点钟的船。

他知道，自己杀了鬼木，鬼狼很快会知道，码头很快会戒严。他是学间谍科的，很快化妝成一个老太婆。

他仰望深夜的天空，在异国的土地上，一轮残月像一把镰刀，挂在天幕上，使他想起自己在家乡小时候与梅子一起割草喂牛浪漫野外生活，梅子家养了两头黄牛，一只公的，一只母的。有一次，公牛扒在母牛身上亲热时，梅子笑着他“哥哥，它们在干吗？”他不由得说“它们在造崽。”

“师哥你会吗？”

“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不害羞？”

“我是你的女人，我要为你生孩子。”

“你是我的女人？”虽然他们有婚约，可是龙把她当妹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