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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好办事。</p>
琳达·云把任务交给助理办公室，苏业豪的家族办公室那边，很快联系上一位名叫迪克·惠特的调查员。</p>
这位艺术品调查员，曾在伦敦警察厅艺术及古董侦查组工作，后来娶了位美国姑娘，又加入了FBI的艺术品犯罪调查科。</p>
再然后。</p>
迪克·惠特离职，跟朋友合伙在洛杉矶开了家公司，主要负责替有钱人寻找心怡的藏品，同时也是盖提艺术中心的顾问。</p>
一些艺术品被人买走之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不露踪迹，很可能躺在哪个大家族的收藏室里，又或者存进了银行金库，终年不见天日。</p>
想要了解线索，就需要这些艺术品调查员帮忙。</p>
普通人的生活很少接触这个圈子，因为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但在富人之间比较常见，不光只是艺术品，还有市面上难寻的老酒、限量版的古董老爷车，亦或是珠宝首饰等等。</p>
论起对收藏的热衷程度，美国这边无疑比较火爆一些，围绕整個圈子涌现出不少相关产业。</p>
接到苏业豪的任务，收到定金之后。</p>
今年四十二岁的迪克·惠特，第一时间购买机票，前往旧金山佳士得拍卖行办事处，以艺术品顾问的身份，直接调查跟梵高油画相关的消息，只说有位超级富豪委托它，想搞清楚买家悔拍的原因。</p>
在佳士得这样的拍卖会上，悔拍往往意味着一大堆麻烦，不仅很可能被起诉，事后也会进入各大拍卖行的黑名单，被当做没有信誉的人对待，受到收藏圈子的抵制。</p>
做好这单生意，酬劳总共有两万五千美金，迪克·惠特觉得这单任务并不麻烦，只当是捡钱。</p>
这位中年艺术品调查员，之前并不认识苏业豪，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p>
但是现在，随便在网上搜搜，就能找到一大堆跟苏业豪相关的消息，想要了解他并不困难。</p>
了解到雇主的信息后，迪克·惠特目瞪口呆，想着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往后搭上苏业豪的线，保持长期合作……</p>
一连两天。</p>
迪克·惠特都在忙着调查这件事。</p>
和佳士得拍卖行告诉他的“买家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不同，他越查越觉得里面有点古怪。</p>
一是买家身份虚构，中东的巴林王国并没有拍下这件作品的富豪，二是送拍的卖家正在打官司，几位继承人正在为这幅画的归属权而喋喋不休。</p>
搜集到足够的线索，迪克·惠特出现在苏业豪面前，把搜集到的资料交给苏业豪。</p>
薄薄两页纸而已。</p>
此时此刻，苏业豪火速看完，眉心微皱，询问说：“卖家还在打官司，如果买下它对我没影响吗？还有买家，为什么找不到他的信息？”</p>
迪克·惠特端坐苏业豪家的沙发上，表情淡定告诉说：</p>
“佳士得非常有经验，只要你从拍卖行买下这幅画，它就是你的，即使存在某些分歧，那也是卖家和其他继承人之间的问题，跟你和拍卖行没关系。”</p>
“至于消失不见的买家，苏先生，其实这也很正常，也许有人希望通过买画洗钱，期间出了点意外吧。藏着几千万美元的现金很困难，但是一幅梵高的画，放在行李箱里就能随意带走，而且无论在世界各地，只要价钱合适，都能轻易找到愿意接手的买家，再换成合法的现金。”</p>
“全球每年有上万亿美元的黑钱，在灰色地带流通，如果艺术品交易市场少了它们，绝大部分古董的价值都会下降。然而幸运的是，梵高的作品不是其中之一，它真的很受欢迎，能超过梵高的只有达芬奇、拉斐尔这几位艺术巨匠……”</p>
迪克·惠特第一次跟苏业豪打交道，说话语速有点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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