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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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提到“审计院”,许多人会在想,窜用现代名词了。
其实“审计”、“审计院”等词汇,最早官方命名,正是南宋初期,并且由此建立了,独立于其他政府职能部门的审计院。
20世纪50年代末浙江杭州西湖浚湖工地出土的南宋官印,“宣抚处置使司随军审计司颖,铜印,边长5.5厘米,高4厘米,短矩形把手。就是最有力的实证。
宋朝商品经济迅速发展,同时,苛捐杂税也颇重。据研究,单就税收而言,鼎盛时期的北宋朝廷,比盛世中的汉朝和唐朝税收还要多四倍!
但是宋朝有一个“吃钱大户”——军队。频繁的战争消耗了大部分财政收入,甚至还会出现入不敷出的状况。财政收支巨大,促使审计部门站出来,承担核查收支、揭示腐败、保证经济运行安全的责任。
相比较西欧国家,如荷兰审计院、法国审计院,由南宋朝廷,在北宋元丰改制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专职审计司,比西欧国家足足早了500多年。
接上文,俩位审计院官吏、精算高手,一起核算了二个多时辰后,已是深夜,仔细核对盧笙的计算结果,除了表述上有出入外,完全符合。
心中赞许不已,果真如传言,在这等山区偏隅,竟然真有如此精通速算的天才。
当下,邀请盧笙、叶晓艺俩人一起共进夜宵,官家准备得非常丰盛。俩位审计院官吏,毫不吝啬的为俩人,夹肉斟酒,盧笙倒不客气,美美地开荤了一顿。是夜,各自歇下。
一大早,就被离“苍岭哨驿”有几里远的,一所林场养鸡场上的好多只大雄鸡,高声打鸣声叫醒。
盧、叶俩位走出哨驿,看见俩位审计院官吏,虽然昨晚忙到大半夜,早上仍是精神抖擞,一大早起床后,站在山腰上,欣赏起浒沉景色。
从这个角度看到的,不远处的凌霞飞瀑,与在前方平地上看到的“凌空而出、凭空而逝”的景象,又完全不同,在北风凛冽、塑云四起的群山之间,尤如一条咆哮发怒的银龙,从天而降。
审计院官吏由衷感叹:真是钟灵独秀,龙脉之地!
没过多久。驿哨口聚集了一些等待检查,过卡的挑夫、乡民。
几位官差和一队乡俑,就近押解一些排查之后的可疑人物过来。“炼丹高手”刘半仙也在其中,主要为制造焰王水的“硝石矿”的来路去向。
刘半仙仍是一付老于世故的油滑相,跛着脚,满不在乎地对盧笙打招呼说:“早上好,伟大的魁星爷!刚才路上听人说,昨晚上,您可是一显数理之雄才,并有高人捏指掐算,为官之门,正在为您开启着了呢。”
盧笙惦记起,与刘半仙厮混,已多日不见的父亲,正想开口打听。却被叶晓艺止住话头,此时打听,会平白牵扯进来。
县令,正襟危坐,主持大局,逐个审查可疑人物,但多是证据不足,牵强关联。最后只剩下,刘半仙的“硝磺石”嫌疑最大。
有人提供线索说:近年来刘半仙,还有一位同伙,日伏夜出的,不知去哪了。
盧笙心中一惊。只听刘半仙,嬉哈着说:“那个迂蠢之夫,早就不跟我了,偷走了我的‘仙丹’,想自立门户,听说,在山中寻药时,被‘黑熊怪’掠走了。”
一群挑夫盐帮以及附近乡民,顿时交头结耳,最近晚上,附近山林中,确实又有“黑熊怪”出没的迹象。
有挑夫恐慌伤感地说:“当初一起挑过盐担的叶釜,在前年,尸身就被‘黑熊怪’叼走,要不……,消失多年的‘黑熊怪’,就在那时重现山林,据说可以借尸还魂。”
处州团练使胡释,指责说:少在此妖言惑众。
有本地官差,却证言说:‘黑熊怪’传言已久,每当此兽出没,知悉此事的、夜宿山林的人们,晚上睡觉时,都在手臂上套有竹筒。
传说此兽,稍有灵性,却是喜怒无常,力大无比;夜深时,神出鬼没的破窗掀瓦而入,趁你熟睡之时,一把拉起你的手臂,就只管往山中奔跑而去,墙院无阻,山林峭壁,如履平地,转瞬消逝,追赶不及。
如果手上套有竹筒,此兽就只管拉着竹筒,当是手臂,穿墙掀瓦,空自消遁,这正是此兽‘黑熊怪’的荒诞可爱之处。
说着,只见一群盐帮挑夫,行囊中都备有竹筒套。
站在县令边上的叶晓艺,听了这些话,脸色难堪,心中痛苦,却不得发话,一时失了心志。
盧笙心想,极像某些贪官污吏做案,内外勾结,贼喊捉贼,而盐帮挑夫也多是沾亲带故的;官银流失传言已久,搞得两袖清风,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四顾查看,灵光一闪,看出其中一个破绽。
窜步上前,对着一老一少的贩卒,轻声吆喝,问道:“记得昨天下午,你俩各自肩挎货篮,已过了哨卡,翻往台甬仙居地界而去,为什么连夜返回,一大早又挎着货物,候在此处?”
被喝问的一老一少,也算是这条古道上的常客,老的形容枯槁,貌似因为常年行走山道,积劳而成的体质虚弱,用一双如同死水般、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盧笙淡淡地说:“官人。小的,现今年老体弱,昨天走在山岭上,北风呼啸,寒冷刺骨,一不小心跌倒在山岭上,把肩挎的一篮子上好鸡蛋,打破了。只得重返购置。”
接着,用一双感觉生活,遥遥无所期望的眼神,望着前方说:“薄小利微,怕是又要折了本钱,徒劳,空乏脚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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