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我该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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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必死？”</p>

燕南天不太明白。</p>

三元道人笑了笑，说道：“你和她不是一路人，和我们也不是一路人，贫道有预感，她说不定会是那个打破局面的人。”</p>

“打破局面？”燕南天有些不解。</p>

无为道人片语不发，说道：“你不明白，似你，似我们这样的人，都不过是屈服于世道，而她不一样，她所要走的路，是要掀翻这个世道。”</p>

听到这里，燕南天好似明白了过来。</p>

他张了张口，问道：“凭她一人？”</p>

“往后还会有很多人。”</p>

三元道人说道：“只是后面的人，还在追赶着她的步子。”</p>

燕南天听后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后问道：“我们会是后面的人吗？”</p>

三元道人与无为道人对视一眼。</p>

两位道长相视一笑。</p>

“那不是要看你自己了吗？”</p>

燕南天好似明白了过来，随后问道：“说起来，无为道长是什么时候取走玉玺的？”</p>

无为道人说道：“当我在城下看到你的时候，我便走了一趟上京。”</p>

燕南天点了点头，说道：“没丢就好。”</p>

无为道人冷哼了一声，多少还是有些意见的。</p>

若他不走这一遭，那玉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p>

……</p>

余有鱼到底是信了这些话。</p>

她没有再揪着燕南天不放，而是独自一人踏上了道路，一条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的道路。</p>

她失去了目标，不知何去何从。</p>

临走时，道人的话让她沉思了许久。</p>

她的确得到了通天的本事，万法皆在脑海之中，尽管她修为微末，但却依旧能凭借着这一份本事名震天下，可她的确没有那一份心性，与之匹配。</p>

空有力，而不知为何。</p>

在这个世道下，她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p>

爷爷走了，师父后来也葬在了青山城，那个曾经她以为是坏女人的王如意，如今也不在了……</p>

多少牵挂，荡然无存。</p>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p>

自己又该为何什么而往前走。</p>

迷茫充斥着她的内心，挫败之下的无力，让她感到了疲惫不堪。</p>

此刻的她仅觉得自己是拖着一副皮囊在往前走，而内里却是空空如也。</p>

越往前， 却越是迷茫。</p>

她忽的顿住了步子，侧目看去，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这城墙上。</p>

曾经，她在这里待了很久。</p>

在那城墙两侧，有人蜷曲着睡觉，身旁就陪着一柄剑，那是这江湖之上游荡的人儿，有着将士矗立在这城墙上，时刻紧盯着那外面的变故。</p>

曾经她也似他们一样，睡在城墙，站在城墙……</p>

她的目光看向了那城外，一场妖乱已经过去了，人们收敛着离去之人的尸骨，一具一具拖了回来，但大多却都是遭到妖怪啃食，四肢不全。</p>

曾经的场面，远远要比如今来的惨烈的多的多。</p>

余有鱼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眸。</p>

风吹起了她鬓角的发丝。</p>

站在城楼上的她口中喃喃着。</p>

‘我该去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