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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din,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干嘛以这种邪恶的方式让我安静?”
我毫不掩饰地给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动不动瑞典语、英语和中文随意切换的坏毛病能不能改改,真的不怕别人没反应过来吗?和别人交流还是得注意一下基本的社交礼仪吧?
他有点无语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这,字条上,写的是,‘silenceofdeath’。”
我顿时有些尴尬在了原地,心里默默把刚才说教他的话收回。
他慢慢把手套扯下来丢在那蝙蝠的尸体上,走进盥洗室去给他的宝贝手消毒去了,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thisparcelisyours,soyoushouldberesponsibleforingit.”(这包裹是你的,所以你有义务处理它。)
“知道了1
我翻了个白眼,太洁癖了吧,这人真的事儿贼多,因为洁癖还不肯打扫卫生,要不是看在他主动承担伙食的责任的份上,我才不想一天打扫四五次厅堂。
我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收拾着一地的混乱,给地上这可怜的小家伙准备后事,这保不齐是哪个的恶作剧,不然谁没事会寄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过来?那也真是有点恶趣味啊,要是真的和我有仇,完全可以当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啊,而不是让我在这里收拾这一地的血污。
又忍不住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刚刚这么吵,尤(jurrien)肯定听到了,却还没有出来控诉我们,但他肯定知道了我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了。
不过,看kadin这态度,应该他俩压根就没想瞒我,没有主动提及只是真的单纯以为我知道而已。
看着一刀穿喉的小蝙蝠,我突然想到吸血鬼的代表就是蝙蝠。看着死相凄惨的小家伙,我不由有点小怂。
“蝙蝠爷,你要是心里有怨,不要怨我,要怨就怨kadin那家伙……”
等收拾完这一切,顺手把蝙蝠爷葬在了屋后的小花园里后,我已经很是饥肠辘辘了,咖啡的味道还弥漫在屋子里。
kadin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桌上是已经准备好的一份早餐,甚至咖啡上都贴心的拉了一朵花。
看在他做饭还可以的份上,就勉强原谅他早上无礼的行为吧。我自我安慰着,果然只有美食可以让人心情愉悦哈,我轻啜一口咖啡,感受到多巴胺在我体内舞蹈,真是安适极了。
“lin,你为什么会到塞萨洛尼基来?”
我刚咽下最后一口咖啡,就听到kadin问道,我合理怀疑他刚压根就没有在看报纸,不然怎么那么准确的卡在我刚吃完的这个点就来套我话?
“噢,我本来是在德国留学的,这不来希腊进修嘛,就来了亚里士多德大学。”我拿了张餐巾纸,一边抹嘴,一边回道,“那你呢?你来这边工作?”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促狭地看着我,“我是被邀请过来的。”接着他目光落在了尤的房门上,“他也一样。”
邀请?为什么他们是被邀请来到塞萨洛尼基?我突然想到好像第一次物色到这海边公寓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到了这里了,已经和房东太太商量好了,只还接受一位房客,这个房客好巧不巧就是我了。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巧合,可是我是真的来这求学埃
不对,我突然想到,我本来不是来亚里士多德大学的,本来是准备就在法兰克福大学进修了,是被我那便宜老爹忽悠来希腊的……
“塞萨洛尼基地方好啊,亚里士多德大学虽然解剖学可能没法兰克福大学那么好是吧,但是你听听这名字,用贤者的名字命名,高不高大上?去塞萨洛尼基准没错,爸给你准备好机票了啊1
就这样,我连夜从德国飞来了希腊,并且火速被安排好了一切。
我坐到kadin旁边,准备让他展开讲讲,我现在就犹如刚从造纸厂里出来的小白纸,迷茫得一批。
“kadin,展开讲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这家伙看了我一眼之后,很不客气地往另一个方向挪了几步,继续把他宝贵的视线放在那报纸上。
我厚着脸皮凑近去看了一下,是塞萨洛尼基的地方报纸,他正在看的那一块好像是在报道当地一个出海打鱼的渔民尸体在一个小岛上被发现,血液想被抽干了一样,变成了干尸,而且直接被开/膛/破/肚,内脏都被消失了。
刚好这家报社还贴心地印上了照片,只是看一眼,我的学科思维一下子就上来了:“哟,这切口也太整齐了吧。”
kadin又往后退了那么几步,他的洁癖是不是有点过于严重啊,像他武力值这么高的人,练武的时候难道没有克服掉洁癖吗?
正当我从神游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折叠好了那张报纸,一副不怎么想和我讨论这件事情的样子。
得,别人对你这么爱搭不理的,那咱也没必要去热脸贴冷屁股了,我耸了耸肩后退,道:“ok,kadin,我要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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