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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洲又道:“如果那家明月楼饭店和这家是一人所谓,那么城南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像城北这番景象。”
虽然很不想有这样想法,可细想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里有她至亲的人,还有最好的朋友,而现在,城南封闭,外人不得进出。就连她,都无法暂时进去查看情况。
她的顾虑沈南风早已想到,重新把火折子举起,道:“放心,城南有裴夜阑,不会出事。”
裴夜阑?她怎么没想到,锦衣卫最高指挥使此刻就在城南,有他坐镇,只要稍有点蛛丝马迹都不会逃出他的眼线。
沈南风瞧着她又重新上扬的嘴角,道:“高兴了?听见裴夜阑就这么有安全感?”
林西洲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裴夜阑可是京师锦衣卫,即便受百姓厌恶,但不可置否的是,只要有他们在,那就是最安全的。”
沈南风嗤笑一声,道:“安全感不要给予在任何人身上,因为这样,很容易让你掉入万丈深渊。”
林西洲轻叹,道:“我知道,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在城北,不在城南,此刻的城南有裴夜阑坐镇,即便在不安全,我也要相信他,哪怕身后是万丈深渊。”
沈南风吹灭火折子,上前一步,蓦的靠近林西洲,微微俯身,突如其来的脸被放大,火光打在他肤白胜雪的脸上,漆黑的黑眸里是她的倒影。盯了良久,又直起腰版,道:“嗯,你说的都对,不过,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下你现在的处境?”
林西洲蹙眉,被他突然又弯下腰往后退了几步,腰间抵在桌边,姿势越来越亲密,他还在不断往下压,两人中间的火折子被男人拿开,放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墙上的影子被拉长,站满整座墙壁,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们就像真的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洁白的脸上也不争气的染上淡淡红晕,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胡乱四处张望,腰间抵在桌面,有些瑟瑟生疼。沈南风垂眸,勾唇邪笑,深沉眼眸胜似桃花绽放,不经意的动作,让他也不知不觉跟着露出让人惊艳笑容。
这一切,就连他自己本人都不曾察觉。
一只手绕过林西洲腰侧,拿过桌面上的残页,又往后退了几步,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就连林西洲都险些没反应过来。看着他手中的残页,神情有些木讷,茫然问道:“你就是为了拿这个?”
沈南风诚恳点头,道:“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林西洲面色涨红,拿起火折子,咬牙道:“那你干嘛非要靠这么近?还吹灭你的火折子,吹灭就算了,还把我的火折子拿走。”
沈南风面露无辜,两手摊摊,道:“没有,我只是怕你烫着,姑娘家,要是被火折子不小心烫到,那多不好。”
既像狡猾莫测的狐狸,又像孤傲冷漠的狼。
林西洲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残页,转身就走,丝毫不给沈南风留下半分薄面。沈南风见状,无奈低头轻笑,随后又跟在她身后来到桌前。
残页铺在桌面上,被火烧的的痕迹掩去大半字迹,至于剩下的字迹,模糊不清。林西洲举起火折子,试图这样做,以为能看得清上面写的什么,笨拙倔强。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时间久了,眼睛都变的生涩酸痛。沈南风直起身,扫了眼四周,定睛一看,瞳孔微缩,小声道:“......等一下。”
林西洲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投去。暗处,冰冷脏乱的墙面上好似被人凿了洞口,细看,洞口周围都是藤蔓,金属包围,更像是一扇门。
四目相对,沈南风从侧面缓步上前。而林西洲则从另一面夹击,直到洞口周围。眼神传递信息。了然,林西洲先是小心捡起身边地上杂物朝洞口扔。
东西掉落在地的声响声断断续续,渐行渐远,直到在没有声音传出。蓦然,也随着舒了口气,但仍不曾懈怠,挪开步子,朝洞口深处走去。
路上,墙壁上有早已熄灭的蜡烛,也有被武器造成的痕迹,原本光亮的内璧变的风拙残败。一男一女,手持蜡烛,正一步一步靠近,每走到放置蜡烛的烛台旁边,少女都会用手中蜡烛点燃。
一根一根的蜡烛重新燃起,从洞口袭进的风,让烛火微微摇晃,璧上人影也随之摇晃。沈南风走到玄关处,火明逼近,璧上花纹映入眼帘。画法奇特,游刃有余,每一步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凹凸出的野兽和森林,肆意张扬,狂妄无法。
沈南风对身后的人道:“小心,我现在要把门打开。”
林西洲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人遇到安全区域,这才把手按在开关上,向右旋转,大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尸臭味让二人都不自主的皱了皱眉。这味道简直比当时在乱葬岗的时候还有臭味熏天。
林西洲挥动着手腕,走到沈南风面前,道:“这味道,简直要比乱葬岗的味道还要熏人。”
沈南风道:“受不了,可以把我给你的面罩可以带上。”
林西洲摇头,道:“没事,我可以。”
这小姑娘倒是一点也不矫情,别说其他姑娘,就连男子见了这副景象搜未必受得了。而眼前这个,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就连退缩这样的想法都不曾提出。
感觉到对方诧异目光,林西洲偏头,不明所以。沈南风低头轻笑了声,道:“没什么,走吧。”
他走在前面,林西洲跟在他后面。这个房间,床上,璧上,就连狭小角落都是尸体,尸体早已腐烂,没了面貌,而有些都以变成一堆白骨,这些尸体怎么来的?不用想,是城北居民。
沈南风用地上的树枝,挑起尸体身上的衣服,端详了下部分状况。林西洲依旧捂着口鼻,盯着他举动。这时,她听见细微动静,就在抬头之际,沈南风迎面而来数只箭。林西洲反应迅速,拉过还在查看尸体的沈南风。
箭头从男人的肩膀擦肩而过,新鲜的血液从肩膀流出,染红了藏青玄衣。林西洲见他受伤,抬脚踢飞箭头,拖着受伤的沈南风往外跑。
城外,二人跑了一段路,林西洲把人扶靠在树上,回头望城门方向。没人追过来,随后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沈南风。
四目恰巧对上,沈南风先是愣了一下,后才后知后觉的偏开脑袋望向别处,开在树上的后背往下滑,坐在地上,支着腿,道:“看来,还要有劳林姑娘帮我包扎了。”
漫步尽心,装模作样,斜睨的桃花眼似有似无的朝林西洲投去目光。林西洲顺势蹲在他旁边,道:“你不应该先跟我说声谢谢吗?好歹是我救了你。”
沈南风道:“谢谢。”
“.........”林西洲干笑一声,道:“不客气。”
毕竟是姑娘家,手上动作凝滞了下,又举起,把已经粘在他皮肉伤的布料撕开,小心翼翼,生怕能疼了他,现在是夏季,要是不及时包扎,伤口很容易发炎,处理不当还会发起高热,对此,林西洲倒是又细心又小心。
手臂上的伤处理差不多,“嘶”的一声,布料撕开的声音,林西洲毫不犹豫的撕开沈南风的衣服。挑了块好看的布条,绑在他受伤的地方。
沈南风垂眸,上挑的眼眸微眯,欲而险,仿佛再看,单纯的白兔掉入大灰狼的陷阱里,看她是如何挣扎,又是如何逃离他为她精心布置的陷阱。
另只手,缓缓抬起,想勾勒姑娘的脸庞,洁白无瑕的脸颊无可挑剔,但又怕把人吓跑,远离自己,只能轻浮挑起她掉落在胸口前的发尾。
对此,林西洲好似已经习惯了沈南风对她的举动,没有打掉他的手,而是径直抢过他手心的头发,一字一句道:“看来沈公子受伤还不严重,还有心思玩弄本姑娘的头发。”
沈南风笑了几声,不知是受伤原因,声线沉而哑,听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阴间使者,专门来勾人魂魄的,目标明目张胆,很明显,是冲她来的。
“还行,就是扯的伤口疼。”
林西洲看了眼她刚才包扎过的地方,道:“你但凡少动点,也不至于扯着伤口疼。”
沈南风道:“是吗?但我母亲说过,受伤的地方吹吹就不疼了。”
有这种说法吗?她怎么不知道?还是她孤陋寡闻?并且,这句话不就是哄小孩子的吗?
林西洲咬牙,一字一句,似乎牙缝挤出,道:“她骗你的。”
沈南风委屈摇头,扣着被林西洲撕破的衣角,道:“我娘没骗我,当真吹吹就好了,而且,林姑娘这般好的人,又厉害,尚且照顾下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人,也是无妨的。”
早知道,让他死那里算了。
无奈,林西洲只能忍气吞声,自己救回来的人,这么说还是要帮衬下,当初在京师的时候,她也没见得他柔弱不能自理,甚至每一招,都直逼要害。
阴险狠辣,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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