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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已经武功大进了吗,为什么还是要被人追着跑啊!”
“这个…贤侄,你一定要有做主角的觉悟啊!”
“可是,从小在村里面听故事,主角历来都是所向无敌,身边也总是美女无数,为什么…我却总是要和你在一起逃命啊!”
刚才,随着隆隆怪响,三名壮汉破林袭至,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便向两人发起猛攻。
开始犹努力作出反击,但这三人硬功皆强的惊人,上好钢刀,一触便折,拳脚打在身上更是恍若不觉,反而震的云冲波自己大为疼痛。
“而且…有没有道理啊,为什么居然还会吐火!”
龙拳加上弟子规,云冲波并不是没有一拼的信心,至少,对方的拳脚虽重,但只要能躲开,也就不怕,只是,数击无功之后,这三人竟同时口喷已烧到近乎白炽的烈火,三道火柱交错,几乎将云冲波当场烧成一块烤肉。
既打不过,就只好跑,但那三人速度却也快的惊人,虽然转折之时甚觉迟钝,但直线冲击却是强劲无比,什么山木藤萝,都是直接冲破,便连石头也很被撞碎了几块。
“大叔…你难道也没办法了吗?”
“这个…他们根本不开口,我也没办法啊!”
连打带跑,云冲波居然也撑了有两炷香的时间,中间更有一次,用很巧妙的战术把其中之一撞下悬崖,但不知怎地,轰轰几声,竟又能自行攀援上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的,继续追击。
“总之…我很痛恨这样被追着跑啊!”
大喊完之后,云冲波却发现…自己,居然已不用再被追着跑了。因为,不知何时,三人中的一个已绕到自己前方,更喷出熊熊烈火,封住了去路。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耳听着身后的轰轰声不住迫近,云冲波空自着急,一时却也无法可想。一边的花胜荣,是早已筛糠筛到了站立不住。
(糟了,今次真得仆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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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威严叱喝,自正上方响起,而立刻,那三名壮汉同时立住,僵立不动。云冲波抬头看时,见一只大鸟正缓缓落下,鸟背上似有一人,却看不清样子。
(不过,总算是得救了啊。)
松了一口气,云冲波又见三名黑衣人不知从那里转出来,分立三名壮汉身后,皆垂手不动。此时大鸟已落至地面,云冲波再细看时,却是大吃一惊,那大鸟竟通体无半片羽毛,纯是木制而成!
“你们干什么…”
声音低沉,自木鸟背上缓缓迈下的人,须发皆白,看着至少也有花甲之年,神色庄严,不怒自威,一只左眼却死气沉沉的,怎看也似义眼。
“回巨子…”
当中一名黑衣人躬躬身,似要解释什么,却被那老人挥手止住,跟着,那只左眼在眼窝中滴溜一转,忽地放出一道毫光,将两人罩住!
(这是…)
变起仓卒,云冲波未及反应,已被罩个正着,幸好倒也很快,转眼已又收去不见。
“明明什么也没有…你们还想解释什么?”
神色有些紧张,那黑衣人再次开口,说话却很是奇怪,端的莫明其妙,云冲波只依稀听懂些什么“是偃师偶自己突然反应,向这边过来…”至于其它什么“保护、回路、采样系统、定值校验、敏感度太高、压板投的不对…”之类的东西,统统有若天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样吗?”
眉头微皱,那老人再将云冲波花胜荣打量一番,方皱眉道:“难道又误动了?…总之先关掉,到地方再开罢…”说着向云冲波一揖,微笑道:“弟子鲁莽,倒见笑大方了。”
(这…不用这么客气啊…你们快点走就很好啦!)
丢下几句似道歉又似威胁的话,那老人希望云冲波尽快忘掉今天的事情,而在看到云冲波的大力点头之后,他似终于满意,在木鸟头上轻轻一拍,再度御其高飞,跟着只听轰轰几响,那六人也皆不见了踪影。只丢下云花两人,目瞠口呆,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总之,我…我实在后悔,为什么会跟上你这样的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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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们会被追到这里来,也算是天意,所以,你一定要把那竹简找出来!”
等到重归安静,云冲波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追到崖下,从方位来看,似乎正是刚才的正下方。
“可是,贤侄…这儿的水那么急,我们怎么找啊?”
山陡,水急,云冲波试着丢下一根树枝,立刻被呼啸而过的湍流带走,看着这,他也不由感到有些无力。
“我不管…那我们就沿着水边走,总之要找出来!”
倒也不是无理取闹,横竖竹简会浮在水上,云冲波认为,只要一直走,总归会遇到水流较慢,如积水成潭之类的地方…只是,这地方,却比想象中的更难到达。
“这个…贤侄,你应该不是说,想要从这里跳下去吧?”
“嗯…我说,大叔,你先来…应该没问题吧?”
走了两三里路,终于发现水潭,在离两人很近的地方…如果,不算落差的话。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道瀑布啊!”
正如花胜荣悲愤之极的吼叫,在涧水的末端,赫然竟是一道断崖,趴在崖边看看,下面倒也的确是个很大的水潭。
“嗯,总之,两边的山崖现在更加爬不上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努力下去吧。”
终于领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云冲波硬着头皮,拽着两侧的一些植物,开始慢慢向下面爬…当然,在那之前,花胜荣是先被他逼着爬了下去。
“放心,大叔你不会有事的…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不算很高的瀑布,只两丈左右,所以,当云冲波在爬到一半终于手上一滑,并正好砸在花胜荣身上,以致两人一起摔进水潭时,也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
“啊啊,太冷了!”
虽然风过如春,但终究也已入腊,两人象是被热油烫到一样,尖叫着从水潭里面窜出,冲到岸上。
“你…你如果不会爬墙的话,就不要爬在别人头上好不好!”
自觉理亏,云冲波忙忙岔开话头,并向着水潭里面张望。
“总之,先找到东西再说吧!”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非常年轻的女声,自瀑布中传中,而后,那激溅水帘中,更隐隐出现人影。
“我就说…上游怎么会突然飘来这种东西。”
渐渐可以看清对方的样子,这却使云冲波立刻面红耳赤,而旁边的花胜荣,也一下子把嘴巴张的老大。
站在瀑布中的女子,似乎是和云冲波年纪差不多,个子也只比云冲波稍矮一些,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几乎可以看清身体的每个细节。
本该是“香艳”甚至显着“放荡”的情景,但,却因为那女子脸上坚定、刚毅,透着飒爽英气的神情而完全不同,更因为那澄澈到几乎透明的眼神,使人根本没法再向那些不敬的场景联想。之后,云冲波更注意到,除左手拿着自己在找的竹简外,对方的右手还横持着一把阔刃大刀,刀身上密密缠着黄布,一时也看不出锋刃如何。
(咦,不过,这个裹刀的样子,倒还有点眼熟的…)
正想着,却听女子笑道:“似乎也是练武的…很好,我正有些烦呢。”指向云冲波,道:“陪我打…等我高兴了,这东西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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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为什么要陪你打的?”
“废话很多啊…不想要了吗。”
晃晃手上的竹简,那女子将右手大刀立在石缝里,拉开胸前衣服,放进去,那乍现的春光吓的云冲波忙忙扭过头去,再回头时,见那女子轻拍胸口--那当然是已经收好了--却不知怎地,又隐隐觉得有点遗憾。
“总之,已经到了这里,你不打也得打!”
清叱一声,那女子似再没了耐心,破瀑而出,只,她本来站在瀑中,虽然湿衣贴肤,但水帘半掩半映,倒也只是朦朦胧胧,这一下掠将出来,再无遮挡,更兼身子舒展,天光照下,直若身无寸缕,云冲波虽然性非古板,但也属志诚,第一反应便是掩面转身,待想起“不对,她是要打我时…”那里还来得及?但听“碰”的一声,胸口一痛,早被那女子撞倒在地,牢牢压住。
“打架的时候居然还会捂脸,小子,你师父怎么教你的…我说,你不许闭眼!”
半蹲半跪,那女子右膝压住云冲波胸口,左手虚虚叉住他脖子,躬着身子,瞪着他,只她身上湿衣半透,本就和没穿衣服差不了多少,更似为了运动方便,自大腿根部向下衣物几乎全被撕掉,云冲波一睁眼时,雪白一条大腿,莲藕般截胳膊,恶狠狠两只眼瞪得如杏核般圆,更加上胸前肉光致致,他急急闭紧犹嫌不迭,却那敢再睁开来?两只手更是僵若木石,生怕一动便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小…小姐,那小子不行,我也很会打的,你要不要来和我试试…像这样压住我也没关系喔?”
小心挑畔的,正是花胜荣,他却远没有云冲波这般谨严,一面说话,一面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只是乱看,那女子见他如此,眼中寒意一闪,却笑道:“好啊…”勾手道:“你过来,我一样让你爬不起来你信不信?”并不起身,见花胜荣壮着胆子走近几步,忽地脸色一沉,道:“你就躺下吧!”左手猛地虚空一抽,也不知怎地,花胜荣便就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栽倒,滚了几下,摔进潭中!
“所以说,除了师父,男人都是公狗…”
说着甚为嚣张也甚不公平的话,那女子见云冲波双眼犹自紧闭,不觉一笑道:“…但你倒也还好,虽然胆子小了点…”说着站起,道:“这样败,想来你一定不服…来,我们再打过。”
云冲波觉那女子起身,也便坐起,一睁眼,却见一具向好里说也只能勉强算作“半裸”的曼妙身躯近在咫尺,这一惊非同小可,大汗淋漓中,早又把眼睛闭上。
“我说你烦不烦啊!看一眼会死啊?!…好了好了,我认真一点好了,你睁开眼…我说,你再不睁眼我就直接一刀劈了你!”
战战兢兢,云冲波睁开眼,见那女子已然退回瀑中,虽然衣服自是更湿,但距离一远,又有瀑布阻隔,倒也好了很多。
(不过,她要是再冲过来,可怎么办…嗯,反正她自己都不在乎,我就算把眼睛瞪大了,又能怎样…)
正自胡思乱想,却见那女子将大刀拔起,双手持过头顶,两眼微闭,忽地一声清叱,跟着只闻嘶嘶有声,无数白烟,竟自她全身同时冒出。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这个?我倒也不知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总之知道很利害就行了!”
数呼吸间,白烟缭绕,那女子竟已将身上湿衣蒸干,复自瀑中踏出,云冲波至此方能看清,那原来是一件棉质白袍,只两条腿到底十九露在外面,看上去仍然好生扎眼。
(这个,她竟然也不觉得冷…)
青中天色虽暧,却也到底入腊,云冲波自己身上着的是件夹袄,内覆单衣,见那女子只着件布袍,更能任瀑布冲刷而若无其事,实在有点佩服。
“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安心动手了吧?”
将大刀横架肩上,那女子盯着云冲波,笑道:“刚才那一下…感觉你倒也有些功夫的。不过你放心,输赢都没关系,只要我高兴了,就把这东西还你。”说着挺挺胸,果见那竹简形状自衣下凸出。云冲波呆呆盯了几眼,忽然觉着不对,忙又将视线移开,苦笑道:“这个…我们用拳脚好不好?”盖他佩刀早在刚才一战中断折,不堪再用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我又不会拳脚上的功夫…用我的吧!”
顺手一指云冲波身后,那女子道:“爱用什么刀,自己挑好了…喂,你会不会用刀的?”
(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不会用又怎样,难道你就不打了?)
按那女子指示的方向回头,云冲波方发现,草丛里乱七八糟,竟丢着四五把刀,有朴刀,有雁翎,有柳叶,有九环,最夸张的,竟还有一把短柄关刀。云冲波掂掂轻重,将朴刀拣在手中,心道:“就这样吧。”
说起来,此战委实是莫明其妙,但倒也奇怪,云冲波此刻心中竟是全不担心,只觉那女子虽然行事不讲道理,却似乎胸无机心,既然说了打过就算,便不该再有什么花样。况且,他如今对自己也已是甚有信心,总觉得一般二般的所谓高手若遇到自己,大约也就高不起来,眼前这女子年纪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又能强到那里去,总不至于…自己随便遇上一个年轻女子,就都是贪狼九天一流人物吧?
(总之…这种瞧不起男人的女人,也应该教训她一下才对!)
见云冲波横刀于手,那女子甚为高兴,笑道:“这就对啦…”说着踏步向前,落脚处却是水面。
“咦,你…”
一句话没说完,云冲波已张大了嘴:那女子赤足如霜,一触水面,立时一阵寒气萦绕,凝水成冰,虽似乎也不很大,却足够让那女子步步生莲般自水上过来。
“很好…现在,接我一刀!”
大吼一声,那女子运刀之法却甚为古怪,竟非劈砍,而是当胸直搠,倒大出云冲波意料之外,忙忙横刀一格,仓卒间发力不足,被震得退开一步,心下却是大定:“她果然比我还是要弱些的…”
云冲波年纪虽轻,但数逢奇遇,精进不可以道理计,如今力量约莫已在八级中游上下,放眼天下,年轻一辈中有此修为者真是寥寥无几,是以他一见这女子年纪,心下便已安了三分,果然双刀一格,觉着对方刀上不过七级力量,便算也留了几分手,想来撑死不过八级初阶而已。又见对方刀上黄布缠的密密麻麻,估计便真沾到一下,也未必见血,自是更加心安。
将弟子规的心法运起,云冲波在刀光当中进退趋避,时而硬驳一刀,亦绝不吃亏,转眼十数招过去,他便知道,若对方技止于此,自己就绝对不会“输”,但…他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赢”。
(龙拳…还是用蹈海的刀法…可是,那都很容易出人命啊!)
当初将屈竹一刀穿心的事情尤历历在目,云冲波并不想再重复一次…当然,这也是由于他还没有信心能够完全控制这些强大的招数。
(如果是那两个探子一类的家伙也就罢了,不小心摔残废就摔了…这么漂亮又这么爽气的人…就算不小心留条疤也很可惜啊!)
因为这样别扭的想法,云冲波一直也只在退让,始终想不出该怎么“制胜”,而此时,因为心有余力,他更开始注意对方。
(她…她倒真是享受的很啊!)
年轻的面庞,专注之极的神情,写满了青春的活力,绝看不出半分敌意,所流露的,就只有她对“战斗”这东西的享受。
(真是的,女孩子家,喜欢什么不好,喜欢和人打架,还是闻霜好啊…呃…至少闻霜不会随便找陌生人打…呃,至少,闻霜不会穿这么少和陌生人打…)
除这甚没道理的腹诽外,云冲波更感到对方的刀法甚为奇怪:几乎没有砍斩劈剁的招数,尽是正面刺击,好好一把大刀,在她手中用来,竟如八尺长枪一样,当然,这倒还不至于让云冲波难以应付。
(唔,但还是要小心,她刚才那两手,好象很奇怪的…)
呼吸干衣,触水成冰,这样子的法术,云冲波倒也知道一些,但看那女子一不捏诀,二不诵咒,实在不象运法,倒似是什么内家功夫。
(嗯嗯,不管那是什么…总之要小心点的好。)
云冲波此时在弟子规上的修为已颇为不俗,虽分心它用,但趋前避后,进退随心,在刀光当中穿来掠去,似有惊而无险,那女子战得一会,心里却也渐渐明白。
若换旁人,此刻若会知机收手,但这女子自幼娇生惯养,做就一幅从心所欲的性子,更兼嗜武如狂,那里是什么知进退的人?反而心中大喜,想道:“师父教的那几手功夫,一直以来都说绝对不能乱用…但这家伙看来功夫好的很,便试一试,或者也砍不死他?”眼见得云冲波又自刀下闪过,忽地大喝一声道:“好的很…再接我一刀!”说着身形骤然凝住,也不知运了什么功夫,脸上忽黑忽赤,如是七番,一张霜雪也似玉容竟变成左赤右黑,好不吓人。
(这…这难道就是大叔说过的那个青州名技…变脸?!)
吓了一跳,云冲波更发现,不仅是脸,对方的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发生变化:左半身热力迫人,连脚下地面也迅速龟裂,右半身却是如蒙冰雪,连着土地也遮上了一层白霜。
而,比这冰火奇功更让云冲波惊讶的,却是对方手中的刀!
高高举起手中大刀,将真力迫入,使那上面的黄布片片飞裂,现出了那厚若无锋的刀身…以及,刀身上的八颗篆字!
“啊,原来是…”
终于勾起当日青州山路上的回忆,大骇的云冲波,一时间再没有了什么留余地的心情,一侧身,一般是双手持刀,全力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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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这人,还是很有意思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你还是再给我一点伤药吧。”
愁眉苦脸坐着的云冲波,胸前重重两个脚印,几乎连夹袄也被蹬破,左手拿包白药,右手探进怀里,正慢慢抹着。
“哎哎,你这样用药效果不好的,要喝酒…喝酒药效散的才快!”
说着,那神清气爽之极的女子将云冲波一把揪过,提起旁边一只皮袋,向他口中咚咚只是直灌。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自己不会喝酒呢!”
也不理云冲波已被呛得眼睛翻白,那女子直灌了小半袋下去,方笑道:“这可是上好的大曲…三十多年了,算你有福气。”
云冲波被他灌的昏头转向,心下恨恨,想道:“有你…有你个头的福气,早知刚才就不该留情。”
适才,惊见八焚天刀,云冲波那敢再有留手,全力一击之下,虽未出蹈海刀法,却也已是赵家刀法中的强横杀着,那想到,双刀一交,对方刀上不过八级初阶力量不说,那大刀更被云冲波当场砍断过半,才使他皤然省起,眼前这人并非当日那盗中王者,手中所持看来也只是一件赝品。
一念及此,云冲波战意立消,全力收刀…但,这却就使他胸前空门大露,使他不能再避开掉那当胸而来的“鸳鸯双飞脚”,被重重踢倒。
幸好,这却似乎也打消了那女子的战意,丢下手里断刀,她把云冲波拉起来,拿出一包据说是“非常灵验”的伤药。
“你放心,被我打伤的人多了,我都是给他们这个药,一晚上肯定好!”
苦着脸,云冲波默默为自己上着伤药,而同时,那女子则不知从那里翻出来一大皮袋酒,喝的很是开心。
“我说…你这个人啊,功夫是不错的,就是太婆妈,打架的时候,怎么能分心呢…”
咬着牙,云冲波只是假装没听见…但,同时,他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
这女子…和那深不可测的盗中王者到底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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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行事乱七八糟,但倒也没有夸口,外用药,内服酒,不一会儿,云冲波已觉得疼痛减轻很多。咬着牙站起来,他向那女子告辞,更询问下山的道路。
“哦,你们想去锦官城啊…那倒也方向没错。”
指向水流所去的方向,那女子告诉两人,再向前不多路就可下山,而之后,便是一马平川。
“这地方…嗯,是赤峰,而过了赤峰后全是平地,到锦官城也就是四百里不到,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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