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杯灵酒，梦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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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心里兴奋，却也没忘记师父的话。</p>

小心地打了一壶灵酒之后，便將松枝盖上，快速往洞口飞掠而去。</p>

老人曾说，便是见到猴儿们酿的酒，最多只能取走三分之一，否则猴王回来，会找偷酒的傢伙拼命。</p>

猴王一怒，那可是等於惹怒了整个猴群。</p>

以后，都别想著再喝到那灵酒了。</p>

收了酒壶，双手抓著山藤，如猿猴一样，往悬崖下溜去。</p>

还没等他往下溜出一半的距离，"呜呜！"风中响起了猴群们的呼叫声。</p>

不远处的树上，悬崖的石壁上出现了一只接著一只的猴子，一只眼尖的小猴子甚至看到了往下滑落的华天。</p>

一声声尖叫，嘶鸣，驀然响起。</p>

一只壮的公猴率先从高高的树上，往石壁上盪来，口中发出阵阵的吼叫声。</p>

华天嚇了一跳，更是加快速度，一路不停往下滑落。</p>

不一会，一声狰狞嘶吼在山间响彻。</p>

显然，那只最先进洞的公猴发现灵酒被盗，向归来的猴王，向所有的同伴发出了警告。</p>

洞里来了小偷，不要放走了他。</p>

华天没有感到意外，几乎就是在那只公猴出现的一瞬，立刻鬆开了抓著山藤的一只手，加速往下坠落。</p>

"师父，我被猴子们发现了！"</p>

人在半空，一边下坠，华天一边跟师父呼救。</p>

至少，在他回去的路上，师父可以出手替他挡下这些猴子们疯狂的追击。</p>

真要跟猴子们打起来，他哪里是其对手？</p>

"呜呜！"</p>

有些猴子没有去向悬崖上攀爬，直接从高高的树下盪下，往华天追了过来。</p>

而这个时候，华天已经扔下最后一截山藤，在山间飞掠，一路往来时的路上而去。</p>

几只公猴呲牙咧嘴，从后面追了上来。</p>

一时间，山间上演一出人猴追逐大战，便是筑基境的华天，在这里疯狂的猴子面前，依旧没有多少优势。</p>

至少速度，都差不了多少。</p>

公猴们挥舞著爪子，连连嘶吼，紧追不放。</p>

在华天身后，一时间杀声滔天，数十只公猴顺著石壁快速追了上来，眼看要不了几息，就能追上华天。</p>

风中的公猴连连呲牙，不断向著华天嘶吼。</p>

华天哪敢停下，只是偶尔回头看一眼，心道我只是取了一壶，有必要这么拼命吗？</p>

"师父，你要是再不出现，弟子就小命不保了，我可打不过这些傢伙。"</p>

华天一边逃命，一边嚷嚷道。</p>

丝毫没有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若是换了旁人，估计早就累得趴下了。</p>

在山上生活了几个月，华生对这一片山脉极为熟悉。</p>

儘管他逃跑的速度没有那些猴子快，可他不要命地跑，哪像猴子只是一边惊嚇，一边追赶。</p>

不像是追杀华天，更像是警告，下次不要再来偷酒了。</p>

就在他著急上火，害怕被猴群追上的瞬间。</p>

风中如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眨眼之间，华天腾空而起，如踩在云端往前方飞掠而去。</p>

越过一座山峰，飞过一条小溪，將猴群远远扔在了山林之中。</p>

那些公猴不敢跑太远，徘徊嘶吼了许久，这才带著不甘，往自己的巢穴而去。</p>

华天跟著老人回到竹棚外，趴在小溪边喝了一肚子水，仰天躺在石板上。</p>

嘿嘿地笑了起来。</p>

"师父，这回发財了！"</p>

躺在石板上的华天浑身无力，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p>

老人坐在竹棚外笑道："我在上面不远处找到一处山洞，以后我们去那里。"</p>

华天躲了半晌，直到缓过气来。</p>

才翻身来到老人面前，掏出酒壶递给老人，笑道："师父是说夏天的雨太大，还是冬天要下雪？"</p>

华天也知道，这小小的竹棚，师徒两人待著太憋屈了。</p>

老人轻轻嗅了嗅壶里的灵酒，取出两个酒杯放在石台上，往里缓缓注入。</p>

端起一杯浅浅尝了一口，笑道："这样的猴儿酒，我还是头一回喝。"</p>

华天问道："师父，弟子喝了会不会破境啊？"</p>

老人闻言一怔，隨后笑道："就喝一杯，我们先去那山洞......打理好之后，看看你能连破几境？"</p>

老人嚇了一跳，想著自己也很多年没有破境了。</p>

难不成，这一次倒是借华天盗来的这一杯猴儿酒，破境不成？</p>

华天喝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之意，挥手打了一个酒嗝。</p>

然后进到竹棚，將仅有的两张躺椅搬了一张，往小溪上方，师父说的那处山洞而去。</p>

一边跟老人嚷嚷道："师父，弟子估计再喝一杯，就要醉死了。"</p>

小小的身子，搬著一张躺椅，走在溪边，摇摇晃晃，跟小醉鬼差不了多少。</p>

老人淡淡一笑，收起面前的事物，將竹棚里剩下的事物捲起，跟著华天而去。</p>

一边笑道："等安顿好过夜的地方，你喝醉了就睡觉。"</p>

......</p>

果然，喝了两杯猴儿酒的华天，醉倒了。</p>

连老人喝了三杯，也自去铺好兽毯的石板上打坐。</p>

师徒两人在洞里打扫了两块大石板，正好用来当床。</p>

两张躺椅放在洞口，无事的时候可以躺在洞口看星星，冬天还可以看雪。</p>

不知为何，华天的老爹並没有在意自己儿子的修为之事。</p>

或许在他看来，只想华天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做一个快乐的凡人。</p>

而不是如他那般，发誓要做一个翱翔九天的英雄，最后却落得一个英雄流血又流泪，还不为世人所原谅......</p>

这事华天不知道，只是眼前的老人，跟为数不多的几位前辈清楚。</p>

只是，谁也不敢告诉华天。</p>

连老人都没有想到，被老爹和母亲带到草原来的华天，竟然连筑基境还没有破。</p>

直到这时，老人才明白华生当年的一番苦心。</p>

奈何造化弄人，最后却落得一个，老人不得不收华天为徒。</p>

还帮他炼化了一颗龙珠，接下来还要接著修炼无相法身的结果。</p>

一切，怕真的是天意。</p>

深夜，老人陷入了顿悟之中。</p>

华天做了一个梦。</p>

梦见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望著天空的星星，华生有些迷惑。</p>

此刻的他，没有注意到，神海里的那颗龙珠，闪耀著青色，如夜里的一轮圆月。</p>

就在此时，一直佇立於溪边的高塔突然化作一道金光。</p>

"嗖！"的一声往山洞里飞来，最后没入了华生的神海之中。</p>

原来躲在石板上的华天，梦里来到一个陌生的部落之中。</p>

跟草原的部落不同，这是一处高山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