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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们渐渐的搬入楼宇后,可能就是因为有了高低,有了上下以后,早年间的哪种远亲不必近邻的关系早就烟飞灰灭。
有电梯的看不起没电梯的,穿着高跟鞋在家跳舞的,酸菜缸把公用区域占掉的。
夏天一到,满楼道的酸涩味道,如同走进了全是消化不良患者的卫生间一样。
反正两家人因为这次鼓掌事件,彻底爆发了,往日的积怨也借着这个矛盾点触发了。
吵架的主力是各方的主妇,男人们摩拳擦掌。事不大的时候,没人怕警察,他们也知道,就算今天打个架,警察最多来个行政拘留。
而且又因为保安、警察的在场,这个架,也打不起来,所以还是以吵架为主。
“你家骚狐狸的红裤衩子为啥挂在窗户上,滴答的**风一吹,一个小区都能到骚气!”
“你们家的二傻子……”
总之,原则就是不能出钱,谁出钱好像谁就是错的一方。急诊科里面有好几个原本就是心梗的患者。
他们这一吵,患者躺在抢救室更加的烦躁。
“苟警官,再这样吵下去说不定出事了,你看抢救室的病号!”张凡脸色不好。
“张院,抱歉,我已经请求支援了。”
张凡无奈了,“来,保卫处,把吵架的全部推出去。”他们不顾及其他患者,张凡得顾忌,现在他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你凭什么推我,我给你说,哎!你还真推啊。你等着,小兔崽子,明天我就去政府告你去!”
一位壮硕的大妈被推了出去后,拍着大腿、嘴吐白沫,手指着张凡胡言乱语。
都是人精,她不骂警察,她不骂保安,就骂张凡,她知道,一看张凡就是管事的领导,对她没辙。
张凡看着吵架的人群被推出大厅后,就在没搭理他们。他们被推出去后倒不吵架了。
“你的骨折要尽快做手术,拖延的时间越久,损伤越大,以后不想成瘸子,就赶紧缴费做手术,不然别说爬排水管了,你连台阶都上不去。”
屁股在哪,选票就在哪。张凡是吓唬这个小子的,这种事情,非常的麻烦。
检查已经做了,CT、核磁,还进行了一轮的小抢救,费用都是没有收取的,一旦他们要是扯皮,这种走不了保险的费用,拖你个一半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然后,等结算的时候,当天的医生、护士就麻烦了。数额大医院出头发律师函。
数额小,好吧,两条路,要不你去要回来,要不当天的医生护士平摊了。
所以作为领导,天下民生还轮不到张凡操心,但是对于手下的保护,一定要做到,这是当担,这是一个领导的当担。
果然,让张凡一吓唬,鼓掌的小伙子,就开始喊了:“妈!妈!”
“怎么了,怎么了?”壮硕的大妈从大厅外进来了。而且气势汹汹的,她以为张凡怎么她儿子了。
“赶紧交钱去,再不做手术,我就成瘸子了。我还没结婚呢!”躺在病床上的小伙子一脸的烦躁。
虽然打了止疼针,但是脚踝处的疼痛是减轻的,但是胀痛还是有的。
他妈妈还想说什么,可一看自个儿子,咬了咬牙,瞅了一眼张凡,就去缴费了。
一边主动缴费了,另外一边也就去缴费了。
意外伤害,华国还没具体的数据,但是在美国,1~45岁的人群中意外伤害是最为常见的死亡原因。
超过65岁的老人中,每三个人就有一个因为跌倒而导致严重的损伤,甚至死亡。
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骨头也是活的,和身体其他器官一样,随着年龄也在衰老,当然了损伤后也会导致它的生长异常。
特别是关节处的一些骨折,要完全达到解剖位,靠医生是不够看的,医生只不过是尽力做到不让关节产生畸形,剩下的就靠着人体自己的代偿和自我修复。
人体的骨折,一个手腕上端、一个脚踝上端,这种骨折手术不大,但难度不小。
因为这两处的关节,非常复杂,既要有非常稳定的牢固性,还要有一定的灵活性。
前臂、小腿都是由两根骨头组成的。
前臂的骨头为尺桡骨,小腿的为胫腓骨。
两个骨头中间还有扇形的肌肉,两头有滑轮一样的关节。这样说,不好理解。
用通俗的话来说,其实也简单,尺桡骨,胫腓骨就如同两个并列的筷子,一粗一细。
筷子中间是有一定收缩力的薄橡胶,粗一点的筷子头上面是轨道,而细一点的筷子头上是车轮。然后细一点的筷子就能围着这个粗一点筷子做旋转、交叉动作。因为有中间的橡胶,还可以让它恢复到并列的情形。
就是大概这么一个情况,人体的手腕能旋转做出各种复杂的动作,就是因为有这种复杂的关节。
一旦损伤后,处理不好,不说其他,拿筷子挑面条,都是个非常艰难的事情。
男子母亲缴费后,薛飞就准备把患者转科了。下肢脚踝关节的皮肤非常的菲薄,再没有消肿以前,根本没办法做手术。
不然切开,骨折固定后,傻眼了,因为皮肤缝不到一起了,所以这种择期手术,就不适合在急诊中心住院,必须转入骨科。
哪个骨科和急诊中心的关系好,这个患者就转入到哪个骨科了。
警察又来了一车,忙着做笔录的做笔录,询问的询问。张凡又赶忙回到办公室,要抓紧睡一会,白天还有手术。
几个值班的领导中,也就张凡和任丽比较辛苦一点,因为其他人要吗已经脱离了临床,要吗就是彻底不是搞专业的。
白天,张凡早上在医院做手术,下午去大学实验室,做完实验后,张凡脑子都有点迷糊了,晚上没睡好,白天又站了一天,不累都不是人了。
“师哥、赵教授明天我就不来了,有个婚礼要参加。”张凡临出门的时候,打了一个招呼。
“没事,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了。等下周咱们再开始。”
赵京津教授非常高兴,实验现在已经有眉目了,做完手术的老鼠已经可以成活两到三天了,接下来就要扩大数据了。
周三早上,张凡穿着平时很少穿的西服,开车拉着邵华,邵华衣服还没换呢,她到了路任佳家里才换呢。
边疆结婚有个特色,汉人接亲是早上,太阳没出来之前,接亲的队伍就要出门,而其他民族大多数都是太阳刚落山以后,才会出门接亲。
“你今天是当伴郎的,我都快愁死了。”
“没事,今天的伴郎很多,我就是去打酱油的,不会喝酒的。”张凡知道邵华担心什么。
西北,特别是边疆茶素这边,结婚考验的不是新娘和新郎,考验的而是一群伴郎。
这样说吧,进门的红包什么和其他地方差别都不大,最最可怕的是喝酒。
茶素这边有酒厂,喝酒豪爽的要死。其他地方新郎叫老泰山的门,最多就是喝几杯酒罢了。
这边不一样,堵门的直接就是上的瓶子,不喝三瓶白酒,想进门估计是不可能的。
张凡送邵华去了路任佳家里,路任佳这边,姑娘们很多,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路任佳的老爹这时候也是一脸的喜气。放下邵华后,张凡就去了朱兵家。
朱兵父亲是烈士,母亲也随着他父亲前后脚的走了,而且又不是边疆坐地户,亲戚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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