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请郕王朱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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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
太祖高皇帝御宇寰内、四海归一,太宗文皇帝南征北战、扫荡蛮夷,仁宣二帝修养生息,国力充沛,历经四朝,大明国力至顶峰,万朝来贺汉阙,威仪照拂四方。
然而,不幸的事发生了!
正统十四年,八月十六日。
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一个注定要被载入史册的日子。
一名腰间绑着黄色旗帜的驿骑,八百里加急,自北方重镇怀来城来,冲入了德胜门,带来了一个举世震惊的急报:
“土木堡一役,五十万明军灰飞烟灭,皇帝下落不明!”
北京城,这座自大明建国以来,八十年未受侵犯,永乐年间迁都的北方巨城,人口逾达百万之巨,顷刻间,全城惶恐,一片哗然,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走马贩夫,皆惴惴不安,胆小的缙绅商民,匆匆收拾细软举家逃窜南方,大运河被船只堵了个结实。
皇城,奉天殿,紧急朝议。
七十二根沥粉金漆的蟠龙柱,似若擎天巨柱,拱卫着上首的金漆雕龙宝座,拱卫着大明王朝,大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气势恢宏,本该一片庄总肃穆之气氛,然此刻却群龙无首,乱做一团,混乱不堪。
“衣甲器械,粮草辎重,骡马二十余万,尽归也先部所得!”
“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内阁成员曹鼐、内阁成员张益、兵部尚书邝埜等五十余位朝廷文武精锐全部战死。”
“瓦剌大军磨刀霍霍向南行......”
边关急报,一天之内,接连传来,所有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又一层昏沉的云翳,压的人无法呼吸。
仗打输了,就算了,天子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就是翻遍整部中华史,这样的事也难以循迹。
群臣望着空空如也的龙椅,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就都又望向了龙椅左侧珠帘之后的孙太后,盼着能拿个主意。
只是,这位遥领政事的孙太后也被急报吓懵了,十指死死攥紧,脸色煞白,惶惶望着巍峨大殿,不发一语,不知所措。
朱祁镇御驾亲征,临行前命郕王朱祁钰留守京师,朝政由司礼监秉笔太监金英与另一太监兴安,和吏部尚书王直、驸马焦敬协作处理。
郕王朱祁钰不过是名义上监国,此时尚且未来,孙太后又不言一句,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王直,关键时刻站了出来,躬身一拜,洪声道:
“臣有本启奏!”
洪洪之声,掠过大殿,喧嚣即止,孙太后稍稍缓了缓神,伸手示意,太监金英道:“王尚书,请讲。”
四朝老臣,七十岁的王直无所顾忌,干瘪的脸庞,浑浊的眼睛却目光灼灼,径直点明要害,问道:“陛下,如今安在何方?”
拨开云雾见光明,确认朱祁镇是生是死,才是当前最关键的事,王直凌而不乱,一针见血,群臣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锦衣卫指挥使马顺。
锦衣卫有护卫皇帝之重责,都指挥使随军北去,留在京师的指挥使马顺就成了前线消息来源的关键,可惜马顺也不知详情。
群臣心思紊乱,议来议去,终未能议出个章程来,第一天的朝议暂时结束。
这个夜晚,最是煎熬,城内屋舍亮着一间又一间,黑夜落下了一层又一层,在即将到来硝烟中,有人嗅到了机会,有人嗅到了害怕,有人嗅到了恐惧,有人嗅到了阴谋......
次日,奉天殿朝议继续。
锦衣卫来报,一名随军出征的锦衣卫千户梁贵,被瓦剌释放归来,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噩耗。
“好消息”是王振被樊忠打死了。
“噩耗”是皇帝还活着。
不过成了人质,被瓦剌军俘获了,想要赎回大明天子,需要支付赎金。
珠帘之后的孙太后,长舒了一口气,活着就行,不过是花些钱,只要能把皇帝赎回来就行,而她,依旧是无上的皇太后。
可大臣们却不是都这么想的,有的人甚至面面相觑,浑身凉彻骨,比听到“皇帝死了”还惊恐。
首先,瓦剌部收到赎金会放人吗?若是得了好处不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此为要挟,怎么办?
其次,两军对垒之时,瓦剌若把大明天子摆到阵前,这仗还怎么打?万一不小心把皇帝打死了,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明军必然投鼠忌器,所以这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再者,土木堡一役,大明最精锐的京师三大营,近二十万精锐中的精锐,全军覆没,余下只能靠居庸关和紫荆关抵挡,若是瓦剌利用皇帝破关,北京城将直面瓦剌兵锋,则大明危矣!
还有,土木堡大败,疑云重重,土木堡位于长城以内,距离怀来城不过二十余里,背后即是宣府,南下可直抵居庸关,若是大军在关外被击溃,也能理解。诡异的是,却是在回程路上,在宣府与居庸关之间的小小土木堡被击溃,这里面定然藏着不可知大事。
最后,大臣们显然对孙太后积怨已久,正统七年,张太皇太后过世,三杨老去,说是皇帝执政,实则孙太后用司礼监临政,结果让一个王振祸乱朝纲多年,如今又出现了这等天大的事,还叫人如何信服?
在要不要赎回皇帝这个问题上,群臣与孙太后明显出现了歧义,朝堂之上,顿时又变得乱糟糟一片,即便是暂代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金英临训,也不管用了。
忽然,都察院右都御史陈镒,持朝笏,率先出列,躬身一礼,洪声道:“臣,有本启奏!”
太监金英眼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总不能不让人奏禀吧,故言道:“请讲。”
群臣静谧不言,皆屏气凝神,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陈镒无所顾忌,大声质问道:“陛下有旨,郕王监国,郕王何在?”
孙太后蓦的心一震,指尖微微颤,历经四朝的她,隐隐明白了什么,一时心口郁结,金英瞬间脸色煞白,浑身绷紧,瞥了一眼孙太后,猛吸一口气,掐着细嗓子道:“事发突急,郕王还在府内,已经谴人通知,即刻而来,然迎接陛下之事,不可不处理,诸卿食君禄,忠君事,还望早做打算。”
礼部仪制郎中章纶,素来以性子耿直著称,迎着金英的目光看去,不偏不倚,接着奏禀道:“既郕王监国,岂可越之而议乎?”
金英被章纶的一句话,顶的哑口无言。
都察院御史王文,陈镒的上司,眯着眼,盯着金英,紧接着附议,呵声道:“请郕王!”
兵部侍郎于谦,亦是附议道:“请郕王!”
历经五朝,本朝顾命大臣,德高望重的礼部尚书胡熒,亦附议:“有请郕王!”
愈来愈多的大臣跟着附议:“请郕王!”
一部分文臣仗着有皇帝旨意在,又占据大义,态度出奇的一致且很强硬,隐隐有逼宫之势,孙太后面色难堪,纵使万般不愿,也心知大势不可挽回,终是退步了,不情不愿的伸手示意。
金英拭了拭汗水,望向了另一侧侯立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兴安,兴安心领神会,随即退下,谴人去寻郕王朱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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