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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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捏捏红娘俏脸，笑道：“康熙三征噶尔丹，你相公我可不知道要几征西域，才能把西疆完全平定。”

红娘轻笑道：“相公定能马到功成，一举平定西域。”

叶昭无奈的道：“你昔时不是嫌我阿哥作派，不是大英雏大豪杰么。”

红娘抿嘴一笑，拥着蓉儿，见蓉儿眨着大眼睛听自己和叶昭说话呢，忍不住在她清纯小脸亲了。，说：“睡吧，甭为他操心，这人，昔时落我手里，我险些一刀砍了他，可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逃出虎口，更何况现今兵强马壮，没什么担忧的。”

叶昭笑道：“仅仅逃出虎口么？可不还把你拿下了？”

红娘瞪他一眼，搂紧蓉儿，不再理他。

叶昭笑笑，想着西域的事儿，明天会见诸属国使臣的事儿，渐渐出神。

不知道过了几多时候，侧头看去，两女相拥而眠，艳美脸蛋和清纯小脸贴在一起，交相辉映，说不上的悦耳工

叶昭心中一片温馨，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中午，叶昭在西洋横接见了众属国使臣。

西洋楼，是欧洪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建筑，海晏堂乃是汉白玉雕筑，一座气势恢宏的白色欧式宫殿，石面精雕细刻，屋顶覆琉璃瓦，融入东方风格的欧谈宫殿，壮观华丽难以言说。

一位目睹过西洋楼的西欧布道士赞美西洋楼可媲美凡尔赛宫，而西洋楼，仅仅是圆明园数十组奇景之一，由此可见这座皇家园林之威。

海晏堂前，宽阔雄浑的台阶前，有水池喷泉，十二生肖的兽面人身铜像，每昼夜依次较流喷水，各一时辰，正午时刻，十二生肖一齐喷水，俗称“水力钟”。喷泉原本设计以欧谈风格的裸体女人像，但乾隆觉得裸体女人不和中垩国的风俗就改为十二生肖铜像，用青铜制造。

海晏堂后，则是西洋楼最壮观的喷泉。巨型狮子头喷水，形成七层水帘。前下方为菊花式喷水池，池中心有一只铜梅花鹿，从鹿角喷水八道；两佣有十只铜狗，从口中喷出水柱，直射鹿身，溅起层层浪花。俗称“猎狗逐鹿”。左右前方，又各有一座巨大的喷水塔，塔为方形，十三层，顶端喷出水柱，塔四周有八十八根铜管也都一齐喷水。喷泉若全部喷发，有如山洪爆发，声闻里许，其壮观可想而知。

海晏堂大宴客厅内，也是欧式风格，长长的宴桌，厚厚红地毯铺地，四壁柱欧谈油画。

唯一不合的就是，厅内设宝座，背负黄锦靠墩，高高的台阶，是为御座。

此刻叶昭就坐于宝座之上，由外务部鸿胪寺官员引领属国使者依次拜见。

现今帝国有朝鲜、日垩本、安南、贡榜、逼罗、南掌（老挝北部王朝）、廓尔喀七个属国。

看似属国不多，但却是实打实帝国兵锋能投送之地，远不似前朝，属国不过是一和名义，以浩罕汗国为例，乾隆时代，短暂的向中原称臣，但十年不到，就开始攻伐西疆，这算哪门子的属国？更不要说所谓属国，大大都时候都是中原王朝自高自大自以为走了。

本朝这七个属国，朝鲜、日垩本、安南、南掌被帝国牢牢掌控，尼泊尔，帝国控制西藏之后，自会给其呵护国地位，安南虽有法国人活动，但尚不至威胁其自力地位，只有缅甸和遣罗，饱受英人侵袭之苦，尤其是逼罗，不单英国人虎视眈眈，法国人也以柬埔寥为跳板，向遇罗扩展势力。

至于琉球，已经归并中原，自不克不及再算在属国中。琉球本有唐文日文两和文字，甚至国民名字也是汉名和日名并存，归并中原后，自然拔除日文，原琉球国民均开始学汉字，起汉名，说汉话。琉球置府，归台湾省管辖。

国王尚泰被封为东安亲王，留居京师，不过尚泰这人好热闹，今日属国大会，他也陈情加入，现今坐于大皇帝宝座阶下，自是以帝国亲王的身份出席。

去年中旬，日垩本暮鹿与帝国外务部签订《江户条约修订条款》，沦落为帝国的受呵护国，更被限制军备、外交，只是条约言辞上比较客气模糊，更没有削去天皇皇爵。

不过这属国自然是有位次的，见到朝鲜使者坐了左排第一位1日垩本使臣木户孝允脸色阴沉，但没有说话。

叶昭知道这木户孝允是日垩本强硬派代表人物之一，听闻与新撰组关系密切，来中垩国，是这位老先生自己强烈要求，想是来观测仇敌虚实的心态。

而他脸色阴沉也在所难免，沦为中垩国的属国已经不甘，现今地位还在朝鲜之下，要知道，朝鲜国王要帝国皇室封爵才有合法效力，而日本，却是皇位。现今很明显，中垩国大皇帝虽未令天皇改称国王，但在中垩国人眼中，天皇只是一句称号，实则和朝鲜国王地位相当，甚至亲疏上还颇为不如。

众使臣依次落座，叶昭正准备说话，忽然外面一阵喧哗，很快侍卫仓促走入，跪倒禀告：“皇上，日垩本侍从妄图带六轮火枪进殿！”

众属国使臣面面相觑，木户孝允的脸色却变了。

叶昭面无脸色，说：“带上来。”

很快，五花大绑的日垩本侍从被推了上来，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脸不平，仰首看着叶昭。

木户孝允愤然而起，用日文大声骂着那侍从。

日垩本侍从脸色一变，随即跪倒，用生硬的中文说：“我，没，不是，坏人……”

不一会儿，侍卫呈上纸笺，是那侍从的资料。

“伊藤博文，二十四岁，原名伊藤利辅、伊藤俊辅，松荫门下，与组织力士队过从甚密。”

来中垩国的日垩本人，尤其又是跟随木户孝允这等头面人物的侍从，情报部分自然要查询拜访的清清楚楚，只是叶昭以前没有关切过，这类问题，本就不需要他操心不是？

此刻看着文笺，叶昭就是一怔，伊藤博文？走了，隐隐有个印象，伊藤博文可不就是跟随这木户孝划五身世？

进海晏堂之诸国使者侍从，均被搜身，而伊藤博文进来之后，又借口木户大人的眼镜落在马车上出殿，再回来时，自就带上了左轮枪，却不想第二次进殿，还是被搜身，这才败露。

年少气威，可也委实是救国之道，在他眼里，现今刺杀了自己，虽然日垩本国定会招致帝国残暴的报复，但总比做亡国奴强，并且自己没有子嗣，在日垩本强硬分子眼里，自己被刺杀的话，中垩国定然陷入内乱，也是它日垩本国崛起的好时机。

木户孝允呢，不管他事先知不知情，诃斥伊藤博文，自是免得伊藤博文狂傲之气爆发，大骂自己，高呼天皇万岁等等口号，使得这次事件造成无法挽回的危机。

叶昭摆摆手，侍卫旋即将伊藤博文推了下去

叶昭又坐手势，要木户孝允坐，淡淡道：“一个小插曲，各位都没必要在意。”

诸使者纷繁松了口气，脸上神色也轻松多了。

叶昭又道：“诸位可知道朕为何用西洋楼作为与诸位欢聚之地？”

惊蛰日觐见之会早在去年就挨个通知属国，但廓尔喀虽臣服，路途遥远艰辛，使者不知是在路上还是被响马截杀。

是以加入此次觐见帝国皇帝的乃是六国使者。

即朝鲜使者金向明、安南使者阻，高其、南掌使者梭发、遣罗使者阿比希、缅甸使者昂吞、日垩本使臣木户孝允。

六位使者面面相觑，实则心下也都疑惑，不知道帝国大皇帝为何选了西洋楼。

叶昭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人人垂头，就算木户孝允，也不敢直视其锋。

叶昭淡淡道：“阿比希、昂吞，朕已经决定，与你两国签订条约，给予你两国受呵护国待遇，具体条款，你等可与本朝外务部合议。”

泰国使者阿比希和缅甸使者昂吞汉话都不怎么灵光，要靠通诤翻传，听了通译的话立时欣喜若狂，一起跪倒磕头，叽里咕嘻的，想是在谢恩。

两国都受英人侵袭之苦，一直就希望能与中垩国订下呵护国条约，如同朝鲜、安南一般受帝国呵护，以此遏制英吉利人的野心。

以前对两国的请求叶昭一直含糊以对，但现今，却也到了主动出牌的时机，在苏伊士运河开通之前，总要在周边邻国掌握住主动权。

叶昭又道：“你两国若想从中原购置火器，外务部自会协同打点。”给其武装武装，总要令英国人的扩张变得艰辛，究竟?结果现今英国人在南疆简扩张，更多的只是私人武装，冒险家的武装队罢了。

阿比希和昂吞更是连连磕头，突然同宗主国的关系取得重大突破，两人回去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而获得中原帝国支持，英吉利人就远不似原来那般可怕了。

叶昭见两人模样，微微一笑，说道：“起身吧。”看向朝鲜使者金向明，说道：“你国订购商船之事，与福州船厂联系即可。”

金向明也忙跪倒磕头谢恩。

帝国南北统一后，又接收了直沽和旅顺两座造船厂，固然，旅顺之造船厂说是修船厂更为适宜，仅仅能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但直沽造船厂却是北国当初真金白银建造的近代化造船厂，经休整稍加完善，现今已经是与福州造船厂同等规模的船舶生产基地。

加之通州已经投产的造船厂，现今帝国就拥有了广州、福州、武昌、直沽、通州五大船厂，又有上海、香港、厦门等主攻民用船舶的造船厂，造船业体系已经初具规模，铁甲舰生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早不似以前那般吃力。

等众使者颤悠悠坐回原位，又有侍卫每人给其送上了一份帝国地图，自是为了展现帝国疆域之威。除与中垩国关系最为亲密的朝鲜人金向明，其余几位使者都是第一次见到中垩国疆域，眼睛猛的睁大，以前只是闻听中垩国地大人猴，可在地图上展现，再与朝鲜和日垩本比较，可真是震撼无比。

叶昭也在看着这份地图，地图远远说不上精确，只是个大概的模样，只能靠探险队丈量队慢慢来完善，但如此倒也甚好，随便曲线向外划拉一笔，就不知道几多疆土成了中垩国之域。

归正西域一带，众部落众汗国终年混战，本就没有明确的界限。

“你等诸国，从此莫互相厮杀，若遇纠纷，皆由朕来裁定！”叶昭叮咛着，众使者自然凛遵。

缅甸、安南与泰国，时常爆发战争，同时安南、缅甸、泰国，又都有吞并南掌的野心，叶昭自不希望卖给其火器，反而被他们用来互相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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